“福祿公公來了?”那邊的太醫(yī)走過來了,看到福祿身旁的花美人時,怔了下:“皇后娘娘?”
太醫(yī)一叫花美人,躺在太師椅上的赫連仇戟眼瞼翕動幾分。
花美人見太醫(yī)看她時愣住的樣子,想來自己的眼睛嚇到他了:“太醫(yī),你能給我看看,我眼睛怎么回事嗎?”
若要是被蟲子咬的,也得拿藥涂涂才行,不能這么放任不管。
赫連仇戟睜開了眸,他躺在太師椅上,沒有起身,而是將冰冷地視線望向站在門口的花美人。
太醫(yī)沒有回花美人的話,身后的帝王視線灼熱,太醫(yī)先示意福祿跟著他進(jìn)到里房,把藥材給他。
赫連仇戟目光如炬,花美人很是別扭,就在她要走一邊去,帝王的口吻襲來:“過來?!?p> 花美人裝沒聽到,那側(cè)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伺候朕,朕可以讓那兩個賤奴才回去?!?p> 花美人腳步一頓,扭頭望向他。
今晚的赫連仇戟居然沒有怪罪她跑出來?稀奇了?。?p> 她走了過去,近距離一看,發(fā)現(xiàn)赫連仇戟的臉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眼眶中血絲布滿。整個人像是大病一場般,很是觸目驚心。
“該不會還真被我說對了,昨晚去了一趟冷宮,著涼了?”花美人幸災(zāi)樂禍。
赫連仇戟薄唇微扯:“朕身強體壯,區(qū)區(qū)一趟冷宮就能讓朕受涼?”
“那你這副死樣子給誰看?”
“朕不喜歡仰著頭看人,你,蹲下來?!?p> 花美人嗤了一聲,認(rèn)定他就是感冒了,逞能不敢說要面子,她也不點破他。
她蹲了下來,一蹲下來,感覺一股涼氣從他身上撲卷襲來,打在她身上,讓她眉頭微蹙。
“真丑?!彼爸S她。
花美人知道他這是在嘲笑她腫脹的眼睛,冷哼:“那還不拜你所賜?”
赫連仇戟沒有說話,灼熱的視線盯著她的臉,恍若要把她看穿般。
花美人不喜這種目光看她,感覺自己赤果著站在他面前樣,很是難堪:“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
赫連仇戟還是第一次咫尺端詳著她,長發(fā)披肩,神態(tài)悠閑,秀眉杏目,玉頰櫻唇,即便眼睛腫得如核桃般大,可是還是泯不去她身上那股明艷圣潔,不可方物的美靨。
確實,人如其名。
她這半月來的變化,他全看在眼里。
“你傻了?”花美人見他看著自己久久未回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赫連仇戟扯了扯唇,“你又逃出冷宮了?”
那群廢物,連一個女人都看不?。?p> “呃,我眼睛痛的厲害,就來太醫(yī)院了?!闭f到這,花美人想起侍衛(wèi)的話,又添了一句:“不關(guān)那些侍衛(wèi)的事,是我乘著他們逃出來的。”
赫連仇戟頭一次沒有說她:“花美人,你是想把你兩條腿都給摔斷是把?”
他的話里沒有怪罪,而是帶著不悅的薄怒。
“摔的是我的腿又不是你的腿?!被廊肃止荆骸霸谡f了,我把腿給摔斷了,你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敲鑼打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