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起死(求推求收)
一雙雙驚懼的眼睛如同星星點燈,一聲聲的驚叫仿如濤浪彼伏。整個態(tài)勢的影響由點及面,霎時間就在整個比武廣場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點燃了整個現(xiàn)場。
但是,這一切,卻讓葉望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的味道。
于是,葉望得意忘形般地在場中高舉起一雙拳頭,向著圍觀過來的眾人聲嘶力竭道:“我葉家在白公子的勵精圖治之下,如日中天,已經(jīng)不能容納這種廢物在我們?nèi)~家浪費糧食和資源了,這樣的人,成為我們的少主,就是我們?nèi)~家的奇恥大辱,是在尸位素餐。為葉家想,為前途想,為列祖列宗想,我們應(yīng)該讓一個更有能力的族人來擔當葉家的少主之位。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我們徹底擁護白公子?!?p> “有能者居之,自古皆是如此!”
……
爪牙們聽罷,一個個起哄喝彩,而且葉家的其余眾人,甚至是那些外來的看客,也紛紛倒向了葉望一邊開始表態(tài)。
以武為尊,弱肉強食,指鹿為馬的世界,一個活脫脫的顛倒黑白的地方,這些,才是它的真實本色。
水娃的聲聲呼喊之下,一雙懵懂的眼睛漸漸暗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在耷拉著的腦袋的同時,緩緩地搖著頭,朦朧的感覺瞬間籠罩了下來,在天邊的光暈環(huán)照之下,那,那分明就是一襲止不住的淚痕。
水娃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眼神迷離,淚光婆娑之間,只是喃喃的道:“不,不可能!絕不可能……”終于忍不住,一道道的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掉落了下來,手指頭狠狠地插進了泥土之中,仰天長嘯道:“不?。 ?p> 可是,周圍的那些人都是一群趨炎附勢,望風梯榮,趨紅踩黑的無恥之徒,都在給葉望那個殺人兇手吶喊助威起來,早就把自己的聲音掩蓋得悄無聲息。
畢竟是從小到大知心換命的兄弟,歷經(jīng)了多少的磨難,卻不曾會死在了自家人的手上,這種失去基友,天地不應(yīng)的境況,凄涼之下,讓水娃心底直感到空空落落。
萬般無奈之下,朦朧淚眼開始化為血紅,冷冷地看著眼前這群禽獸,一拳砸在地上,泥土飛濺之下,惡狠狠地道:“你們這些人,都該死?!?p> 說罷,水娃艱難地站了起來,渾身上下燃起了一股氣勢,伴隨著這股力量,近身的人都忽然感受到了陣陣寒意。
水娃雙拳緊握,徑直向臺上的葉望走了過去,眼里充滿了熱血與仇恨。
爪牙們見來者不善,紛紛作鐵鎖攔江狀,在擂臺之下形成了一道人墻。
那些個維護擂臺秩序的護衛(wèi)隊員,也指著水娃喊道:“給我站??!你要干什么!”
這幫護衛(wèi)隊員,也都是白公子的人,有人在比武的時候被殺不阻止,反而要阻止那些為正義出頭的人?
究竟,什么才是家族?什么才是規(guī)矩?尼瑪憑什么要白公子來決定這一切,來判斷這所有?就因為在比武場上殺了人的是白公子的人,這事情就可以被輕易抹掉嗎?
擂臺上高高在上的葉望卻是陰陰一笑,鼻子里面哼了一聲,負手而立,轉(zhuǎn)身背對著水娃,冒出一句:“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給我滾。廢物,你連死在我手里的資格都沒有。”
說罷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用手指著臺下走過來的水娃。
周圍人聽了,又是一陣哄笑。
這一刻,以往天真爛漫,善良可愛,老老實實的水娃已然不見了,留下的是一個仇恨加身,憤怒至極的水娃。從他血紅的眼睛與扭曲的臉上,已可概見了。
“站住,不然就按家法處置你?!币粋€護衛(wèi)隊員沖上前去,張牙舞爪之下用身體擋住了水娃的去路。
“家法,呵呵,可笑,真當我是小白呢!”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水娃心里在想些什么。
“轟!”
“哎呀!”只見那個護衛(wèi)隊員慘叫一聲,身體飛了出去,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重重地落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口中不斷吐出鮮血,面如白紙,正驚恐地看著自己胸口凹進去的一個巨大拳印,雖然僥幸沒死,但是估計治好了也是浪費湯藥,終身殘疾可是避免不了了。
轟鳴之下,人們仿佛看到有一道羅漢金身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
“天啊,又倒一個?!?p> “今年的比武究竟是怎么了?”
“他是不是瘋了?”
“……”
周圍的看客們都不由地一怔,紛紛退避三舍,眼看著要與這頭發(fā)瘋的老虎保持距離。
“小畜生,吃老子一拳。”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竄上前去,帶著一股可怕的力量氣息,向水娃撲將過去。
“啵!”
眨眼之間,黑影一拳打在了水娃的胸口。卻被瞬間給彈開了。
“哇!”黑影也倒飛了出去,剛剛那快速的一拳很顯然是打在了某個物體之上,然后被反彈了出來。
“諾,還有這種金鐘罩!”有人驚叫了起來。
“這種態(tài)勢的金鐘罩是怎么煉成的?恐怕需要武師初段也未必可以達到吧?”
“他,他,他明明就是個武者段位而已啊,根本拿不上臺面的啊,怎么可能帶著金鐘罩走起來呢?”有人驚呼道。
金鐘罩,其實并沒有什么太了不起,這道武學技能也是看喜好,葉家門人誰都可以去學的,只是在武者,甚至達到了武師初段的人也只能穩(wěn)穩(wěn)地站立在一處運用煉力將金鐘罩施放出來,化解來自于外界兇狠的攻擊,達到一個保護自己的效果。
移動著的金鐘罩,卻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的,更不可能發(fā)生在一個只有武者段位的人身上。
可往往最為普通的武學技藝,也尤其地博大精深,蘊含著豐富的力量。移動著的金鐘罩與定點的金鐘罩相比,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已經(jīng)從一個完全防守的技能變成了一個可以進攻的手段,反彈所有對手的物理進攻手段。
眼前的這一切,卻讓臺上的葉望也不由地微微一怔,卻是讓人不易察覺。但他很快緩過神來,淡淡地道:“看來我是低估了你,不過你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還真沒用,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我不計較,你可以帶著你兄弟的骨灰離開。”
目光轉(zhuǎn)到水娃身上,他仍然還是往葉望的方向走著,根本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音。僵硬扭曲的面孔上,喘著粗氣,血紅的眼眸之中仿佛只是射出了三個冰冷的字:“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