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虛夜宮議事大殿里,愚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聽從藍染的安排。被烏爾奇奧拉的欺騙,使得他不想再去在乎這周圍發(fā)生的任何事情,甚至對藍染要做什么也變得不在意。甚至有種干脆加入藍染,與尸魂界為敵的想法。當然,哪怕是加入了藍染,他也不會原諒烏爾奇奧拉的。
“你這是認同了?”藍染似乎有些意外,但語氣卻很是肯定地再次確認。
“沒有什么認同不認同的,如果不能解封斬魄刀,當然你也不可能會讓我解封的,為了變強,我只能選擇這個方法。虛化,聽起來,似乎也不錯呢?!?p> “是嘛,很清醒的判斷,一點都不像沉睡七年剛剛醒來的人呢。那么,要,帶他去實驗室吧?!彼{染平靜地點評道,指示東仙要把愚者帶下去。
愚者沒有反抗,臉色平靜地跟在東仙要后面。
愚者離開后,藍染環(huán)顧在座的十刃,側身一手扶額輕笑:“不知在座十刃,對于這個你們未來的統(tǒng)領有何看法?!?p> “怎么可能讓這種人當我們的統(tǒng)領?”藍染話音剛落,憋了許久的葛力姆喬當即大叫,哪怕愚者沉睡七年,似乎還是未消他心頭之恨,“他沉睡了七年,現(xiàn)在連我都大有不如,如何統(tǒng)領更強的幾位十刃?而且,他一介死神?!爆F(xiàn)在的葛力姆喬是第四十刃,為新加入的緹亞·赫利貝爾讓位,對此他心里也是很不爽的?,F(xiàn)在一聽愚者也要騎到他頭上,怎么可能允許。
“葛力姆喬,七年了,還是沒能消掉心中的芥蒂嗎?不要讓我認為你不適合十刃?!彼{染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是很嚴肅。
葛力姆喬心中一凜,多少年沒有再聽到藍染的這個語氣了,當即把嘴中還未說出的氣話盡數(shù)咽回肚子。輕咳一聲,試探地說:“可是他的實力也不足以服眾啊?!?p> “現(xiàn)在當然不行,但是,十年后就不一定了?!?p> “十年?”葛力姆喬一個錯愕,突然想不到什么理由再來辯駁,不過,十年,他也是可以進步的,到時候再試試愚者是否夠格吧。
葛力姆喬不再說話了,終于,其他的十刃也有人發(fā)言了。
第一十刃,拜勒崗·魯伊森邦,骷髏大帝站起身來:“老夫在此選擇支持藍染大人,還有人要反對藍染大人的這個決定嗎?”語氣威嚴,不容挑釁。
其他十刃跟愚者本來就沒什么仇,既然連第一都發(fā)話了,一眾十刃當然也沒什么好說的。至此,此事算是全票通過了。
藍染看著十刃百態(tài),臉上笑容依舊:“那就這么決定了,現(xiàn)在各位可以離開了,十刃們。”
。。。。。。
虛夜宮的一處地下室,東仙要帶著愚者慢步前進著,一路上,兩人都一言未發(fā)。
“到了?!苯K于東仙要在一處隱藏的石門前停了下來,回頭提醒了下愚者。
石門開啟,一片潔白的天地,除了有些礙眼的幾個培養(yǎng)槽。
“這里?就這么簡單的地方?”愚者淡淡地說了一句。
眼前的一切都簡單過頭了,除了顯眼的幾個培養(yǎng)槽外,就只有一個放置藥品的柜子,總感覺來到了敷衍人的所謂的實驗室。
“就是這么簡單啊?!边@時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背后。
愚者緩緩轉頭:“薩爾阿波羅·格蘭茲?!?p> 薩爾阿波羅·格蘭茲,現(xiàn)任第七十刃,虛圈最有能耐的研究者,先是拜勒崗的下屬,現(xiàn)在是藍染麾下的十刃,對藍染忠心耿耿。
“啊啦啊啦,沒想到您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嘛~不要這樣看著我,實在太見外了。愚者大人,您好,一會的實驗還需您的配合呢。”薩爾阿波羅略帶謙卑地笑著,剛剛在大殿上聽到了藍染的決定的他,已經(jīng)開始把愚者當成十刃統(tǒng)領看待了。
“我要怎么做?”愚者也不廢話,直接問薩爾阿波羅。
“還請除去衣物,進入這具培養(yǎng)槽?!彼_爾阿波羅指著房間內的一個沒有注入培養(yǎng)液的培養(yǎng)槽,恭恭敬敬地說。
“呼~”愚者呼了一口氣,“可以開始了?”
“是的,不過,在開始前,我得提醒一下愚者大人?!?p> “什么事?”
“這個時間或許會很長,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一下嗎?”
交代后事?咳咳,哪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整個虛圈,現(xiàn)在,應該沒什么人值得他掛念的吧。
“沒有,開始吧?!?p> “是!”薩爾阿波羅應聲道,在一旁的操作臺輸入指令,培養(yǎng)槽打開,“大人,請吧?!?p> 愚者緩緩走了進去,培養(yǎng)槽重新關閉,腳下開始溢出一種綠色的液體。
綠色,是烏爾奇奧拉的顏色呢,真是,有些厭惡的感覺啊。沉睡七年剛剛蘇醒,現(xiàn)在又得沉睡多久呢?希望不要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阻止了才好。
一邊想著,等綠色的培養(yǎng)液漸漸漫過下巴,灌入鼻子,遮住眼睛,愚者意識也漸漸地消失,等待下一次的蘇醒。
。。。。。。
“藍染大人,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您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p> “沒辦法,他的成長太快了,現(xiàn)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而且我的準備還不夠充分。先讓他再次沉睡吧,等他醒來,就是真正步入我的局的時候,到那時,我也不必對他有所防備?!?p> “是的,大人?!?p> 。。。。。。
陷入沉睡的愚者,他的意識卻是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四面八方都是鏡子,有的堆砌成高樓,有的形成古怪的多邊形,分布混雜。愚者站在這之間,甚至分不清楚哪邊是天哪邊是地,這里仿佛沒有引力,愚者的身形立在空中毫無借力也能保持著紋絲不動。
“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連這里都忘記了嗎?”崖龍紋的聲音。
“這里是,你的世界嗎?崖龍紋?!庇拚咿D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雖然這七年對于他來說只是一瞬間,可是崖龍紋已經(jīng)有七年沒有見到他了,心里不禁泛起一絲慚愧。
“不,這是你的世界?!痹俅我姷窖慢埣y,崖龍紋卻是臉色平靜,絲毫不像七年未見的重逢模樣。
“是嗎?真是一個支離破碎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