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一處,一個明顯人為挖出來的深坑里。
“最近的空間通道就是這里了。”
“那開始吧!”
“確定?這個通道看起來還沒第一次進(jìn)的那個穩(wěn)定?!?p> “確定!開始吧,崖龍紋。”
。。。。。。
現(xiàn)世,一個小城市,傍晚。
城市外圍的一條街上,行人匆匆,但誰都沒注意到,一個小女孩在哭泣。
這是個梳著長馬尾的小女孩,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顫抖地蹲在一棵電線桿下,雙手捂頭,眼角掛著眼淚,低聲地哭泣著。
這時,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小女孩怯生生地抬頭,是一株花,路邊隨處可見的花。
看清了眼前的人,只見他臉上掛著微笑,很親切的感覺,小女孩不自覺地停住了哭泣,試探地接下了花,用有些期待也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笑了笑說:“我送你去個好地方吧,在那里,你能交到很多朋友的?!?p> 隨后把腰間的刀連在刀鞘一齊抽出,輕輕地把刀柄末端點在小女孩的額頭。
隨著一陣白芒亮起,小女孩露出幸福的微笑,在光芒中消失不見。
“呼~”
持刀者隨手把刀插回腰間,踱步離去。
“現(xiàn)在可以四處去看看了。”
不用猜了,這個人就是愚者了。
愚者穿越空間隧道,這次沒有出現(xiàn)意外,他來到了一處荒山野嶺。
沒有什么目標(biāo)的愚者就隨便四處瞎走,竟然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
剛剛來到這里,遇見了一個孤單的整,愚者也沒想太多,順手就幫忙魂葬了,殊不知,他這一次魂葬給他帶來了什么。
。。。。。。
此刻遠(yuǎn)在尸魂界,魂葬管理處。
“嗶嗶嗶,報告,收到有罪之人的魂葬記錄?!?p> “立刻進(jìn)行定位?!?p> “定位成功?!?p> “報告。。?!?p> 。。。。。。
愚者百無聊賴地走在大街上,也沒什么目標(biāo),畢竟好不容易來現(xiàn)世一次,就隨便四處看看嘛。
“真是神奇啊。死神的身體竟然能影響到普通人?!?p> 愚者一邊走著,一時興起地撩了下一個路過的美女的頭發(fā),略有感慨。
當(dāng)然他也就做到這一步了,這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哪怕是擁有了一定的力量,一樣“純潔”得一批。
“有點餓了,在虛圈過了一年,都忘了我還是要吃東西的?,F(xiàn)世的靈力密度也太低了?!?p> 在虛圈時,那濃密的靈力密度,愚者完全不用考慮吃東西,每天花點時間吸收下靈力就能維持靈體的飽和,當(dāng)然虛圈也沒有能吃的東西,想吃也沒得吃。
路過面包店,聞著食物飄出的香氣,愚者饞得想提刀沖進(jìn)去,大喊打劫。
因為愚者沒有義骸,買不了東西。
至于偷?哦,作為一個自認(rèn)為有修養(yǎng)的死神,他可不允許自己這么干。
然后,怎么辦呢?
能咋辦?只能是挨餓唄。
星星出現(xiàn)了,夜晚正式降臨。
愚者來到了一處湖邊,望著平靜的湖面出神。
好一會,有些乏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看著天上的星星,感受著胸膛里的心仿佛再次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嗎?這就是心跳的感覺嗎?
呃?等等,好像真的在跳!不對,不是心在跳。
愚者一驚,立馬起身,同時馬上注意到是什么情況了。
腰間的那把曾經(jīng)虛化的斬魄刀正在泛出紅光。
“這是怎么回事?”
這把刀是崖龍紋的小弟,問崖龍紋最合適。
“我也不知道,不是有說過,自從他虛化成功后就陷入沉睡了嗎?”崖龍紋也不知道。
將刀抽出,只見原來白色的刀身布滿了紅色的絲線,仿佛孕育著生命。
“感覺就像,他要覺醒了?!毖慢埣y適時地插嘴。
“嗯!”愚者正打算用靈壓試探一下,突然,天空裂開數(shù)道裂縫。
“什么情況?大虛入侵?怎么可能一下子來這么多?”
天上足足出現(xiàn)了四個巨大的黑色的裂縫,幾乎可以說是大虛入侵的標(biāo)志。
“嗷~”數(shù)聲嘶吼從各個裂縫傳出,隨后,無數(shù)小型虛先一步從中飛出,幾乎一下子布滿了天空。
“要糟,必須擋住他們,不然這里的靈體都要死?!?p> 愚者也是首次看到如此之多的虛,雖然大虛之森的基里安多得可怕,但打打游擊戰(zhàn)還算不是太難,完全可以打不過就跑。
而現(xiàn)在身處現(xiàn)世,不出手擋住,這城市勢必會被毀掉。
“到底是誰這么大手筆?足足四道黑腔,要耗費多少靈魂才能構(gòu)建?”愚者對黑腔的數(shù)量感到十分驚訝。
然而更驚訝的是,從四個黑腔里竟然走出了足足六頭基力安。
等等,那個是?
只見最后一個黑腔中沒有基力安出現(xiàn),只出現(xiàn)了兩個站立著的類人形的虛。
“亞丘卡斯?”
愚者瞪大了眼睛,麻煩大了。
這還沒完,等幾乎所有的虛的頭轉(zhuǎn)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大了,因為愚者發(fā)現(xiàn),大虛們的目標(biāo)正是他。
“我去,來要我命的?不至于吧?!?p> 看到大虛們的目標(biāo)是他時,愚者心里提了一口氣,但也松了一口氣,頭不回地往城市外跑去。
心想,要追我,我有崖龍紋,不怕,倒是要保護(hù)城市的話,束手束腳的,才是最麻煩的。竟然敵人的目標(biāo)是我,那把敵人帶出來,這樣應(yīng)該就不會影響到城市吧。
愚者一邊想著,一邊解放了崖龍紋,腳下不慢,連續(xù)十幾個瞬移,已經(jīng)接近城市邊緣。
現(xiàn)在崖龍紋的瞬移距離大幅增加,已經(jīng)遠(yuǎn)非剛覺醒時可比了。不管遇到任何追擊,愚者都不擔(dān)心。
突然身后“轟隆”一聲,在愚者震驚的眼睛里,一座十幾層的高樓倒下。
誰知這些虛沒有追他而來,而是攻擊了城市,仿佛猜透了他的內(nèi)心想法一樣。
不能逃,必須阻止他們。
幾乎沒有經(jīng)過思考,愚者折返而回。
“啊~”
一聲怒吼,靠近,愚者一個瞬移直奔最近的一頭基力安,腳踩在其白面具的長鼻子上,奮力一刀切過去。
愚者的能力的瞬間偷襲,對付這種沒什么智商的基力安,毫無意外的是秒殺。
這時,也已經(jīng)有一些小型虛向他撲來,愚者腳下不停,瘋狂連續(xù)的瞬移,在各個小型虛的身上掠過,對付這種弱小的連大虛都不是的雜魚,基本都是一刀秒殺。
瘋狂廝殺的愚者,腦海中仿佛響起了當(dāng)年聽過的西游記的片頭曲:
剛擒住了幾個妖,
又降住了幾個魔,
魑魅魍魎怎么他就這么多,
殺你個魂也丟來魄也落,
神也發(fā)抖,鬼也哆嗦,
打得那狼蟲虎豹,無處躲。。。
此情此景,當(dāng)然不可能哼得出來,但心中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嘴角不由裂開,手上動作也越來越有勁,刀鋒越來越刁鉆。
看來自己的身體也潛藏著好斗的基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