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沙幫總部!
“幫主!”劉岳單膝跪地,態(tài)度極為恭敬。他是雄天南的親信手下,平日里寸步不離雄天南。
“屬下先前看到蔡執(zhí)事被副幫主叫去了,而后就快馬去了河渠城!屬下沒有過問,以為他是奉了您的命令。”
雄天南高高坐在主座上,一身暗紅色的長袍看上去異??穹牛貏e是胸前紋著的威武鯨鯊,氣勢渾重磅礴。
“副幫主,河渠城!”雄天南喃喃道。
突然他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
“最近可發(fā)生了什么事!”雄天南忽然問道。
“屬下聽說,海嘯堂淺堂主在云香樓被人打成重傷,一身武功盡廢,昨日幫主閉關(guān),因此我未將此事稟報,還請幫主恕罪!”
“什么?什么人這么大膽子,膽敢無視我海沙幫,肆意打傷我海沙幫堂主?!?p> 雄天南一聲猛喝,如轟雷炸響,嚇得劉岳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啟稟幫主,聽手下來報說,似乎是飛影堂主張放,有人親眼看見他從云香樓出來,走時身邊還帶著一名乞丐?!?p> “張放!”雄天南目光忽然暗了一下,對于張放他可是寄予厚望,談及與張放有關(guān),他心中犯怵。
“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詳細(xì)說來!”雄天南說道。
雖然他還是很生氣損失了一名年輕的堂主,不過是張放所為他的火氣小了不少。
張放這等武學(xué)奇才,就算是十個堂主與他換,他也不肯??!
隨著手下的道來,雄天南大致了解了情況,雖然說得有些失真,但并不影響雄天南的判斷。
“他們本就不和,沒想到這種矛盾終究不可調(diào)和,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雄天南捻了捻胡須。
“不好!張放廢了他唯一的孫兒,他豈能坐視不理,定會尋機為他的孫兒復(fù)仇!”
雄天南立馬離開了座椅,神色有些焦急。
“他絕對不能有事,此次武道大會天才云集,各大幫派為了爭奪勝利,不惜血本,絕對不能讓他出事?!?p> 三十年前的武道大會,若非他臨時突破至震氣中期,想要獲得勝利非常懸乎。
能與震氣后期的洪長老僵持,稍落下風(fēng),足以預(yù)見張放功力不俗,實力強悍。
雖然洪長老的身體不復(fù)盛年,也沒出多少全力,但這也不是一般人輕易能比的,故他猜測張放的實力必定是震氣中期。
這也是雄天南對張放的實力定位,也是他如此重視張放的原因。
不過張放即使再強,再不凡也不可能是淺躍生的對手,當(dāng)年的淺躍生也僅弱他一籌而已。
雄天南一步跨向大堂的中間,來到劉岳的面前。
“蔡值離開多久了!”雄天南急問道。
“天剛亮就出去的,快有一個時辰了!”劉岳也清楚雄天南此刻的急切,自是不敢慢言一分。
“一個時辰嗎?希望還來得及!”雄天南自言自語,話音還沒有散盡,人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這等輕功普通人難以想象,即使在破氣層次中也算不凡,少有人能企及。
河渠城城外,寬闊的馬道上飛奔著四匹快馬!
這是通往臨山郡城的馬道,也是唯一的一條,平時多為商隊車馬、驛馬等必經(jīng)之處。
吁——
行了一處,蔡值突然勒馬不前。
“張?zhí)弥?,從這條小道過去吧,這是一條捷徑,能節(jié)約不少時間?!?p> 張放握緊韁繩,朝蔡值所指路徑看去。
只見路徑有些狹窄,沒有現(xiàn)下的馬道寬闊,而且也不甚平坦,當(dāng)屬羊腸小道。
路道在兩座山丘的狹縫中間,從遠處看去就如一條幽深的裂縫,一直延伸到遠處。
其上白云一片,青天依舊!
張放心中有些犯疑,不過也沒有多少在意,雖然路確實窄小了一點,不過能省一點時間也不錯。
“道路通常依據(jù)地形而建,馬道雖然寬闊平坦,但卻不是最短的道路,這幽徑確實不失為捷徑!”
張放想了想,同意了蔡值的建議。
四人跨馬沖進小道,小道兩旁山丘上是低矮的灌木,郁郁蔥籠生機勃勃。
而在張放等人離開不久,一匹快馬星馳電掣般奔來,刷的一下便離開了羊腸小道所處岔道,在寬闊的馬道上駛離。
自從駛進小道后不久,張放就開始生疑,將事情的前后結(jié)合在一起,頓覺疑點重重。
隨著他的觀察發(fā)現(xiàn),似乎也不可能從這偏僻的小道通往前方開闊大道。
而且雄天南一般都是在海沙幫總部召見他,此次怎會會找一個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清風(fēng)嶺會面。
不過他也沒有提前戳破,而是一路隨之趕去,看看究竟,說不定真是捷徑也未可知。
行了約莫一炷香時光,他們終于出了狹長的羊腸小道,眼前之景豁然開朗。
不過出了狹長的道路,眼前的情形卻并非張放想象中的開闊,亦或是讓人覺得喜悅。
張放臉上的疑惑之色這時也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不知什么時候,蔡值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張放身邊的兩名隨從很納悶,在快進入這里的時候蔡值故意放慢了速度,落至他們身后。
他們也沒多想,而今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前四面環(huán)山,形同巨大的壺口,而他們?nèi)司驮趬氐椎闹醒?,邊上還長有些許倔強的雜草。
四周多是嶙峋巨石,山壁光滑無草,而天空中的光線也被高大的山體阻隔,照射不進來,徒添幾分陰冷黑暗。
“出來吧!”
封閉的環(huán)形山體之間回蕩著回音,如悶雷陣陣又如狂風(fēng)呼嘯之聲。
四周還有什么人嗎?兩名隨從心中想到,一股悚然之感襲上他們的心頭。
“你果然來了!不枉老夫等你一場!”
刷的一聲,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巨鳥橫空,那寬大的袍子就如展開的巨翼,鼓蕩著風(fēng)聲呼嘯山崗。
“你果然還是按捺不??!”張放面含微笑,絲毫沒有緊張感,閑庭信步般向前走了兩步。
張放雖有些愕然,但還屬他的意料之中。
“不得不承認(rèn),你是我見過青年才俊中資質(zhì)最佳之人,若非你我早已對上,老夫愿意與你結(jié)交!”
老者落在聳立的巨石上,俯視著下方的張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