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烈日已不知不覺偏西!
每當內(nèi)氣耗盡之時,張放就停下,喝下屬送來的藥湯,繼而盤坐轉(zhuǎn)化內(nèi)氣,然后再接著上去練習,如此反復(fù)如是。
張放在梅花樁上揮汗如雨,孜孜不倦的習練著飛花步,絲毫沒有覺察到時間的流逝。
這時一名手下跑過來說道:“堂主!李尚、牛猛已在大廳等候?!?p> 他已經(jīng)來了一炷香的時間,因張放練功太過投入,他不敢打攪,直到張放停下來補充內(nèi)氣。
張放擺了擺手,示意他聽見了,兀自接過手下遞來的藥湯,喝下后盤腿坐下,轉(zhuǎn)化藥力。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放終于將消耗掉的內(nèi)氣補滿。
內(nèi)氣的轉(zhuǎn)化速度終究還是生殖之精有效,只要精氣充盈,頃刻之間就能補滿內(nèi)氣。
不過,生殖之精畢竟關(guān)乎人體健康,乃生命元氣之源,很少有人肆意損耗,一旦虧空必須服用大量補藥方能調(diào)養(yǎng)回來。
如若不然,定會落下極為嚴重的病根,導(dǎo)致提前衰老,生命枯竭。
故不到生死關(guān)頭,絕不輕用。
年輕時氣血旺盛,精氣充盈尚可,過了年紀就不能肆意揮霍無度,否則極易猝死。
一般習武之人年邁之時,反而看重鎖精保元,以此來延年益壽。
當張放進去的時候,兩人立馬起身,打量著特地召回他們的堂主。
為了避免與孫仟見面,他們已經(jīng)有一年時間沒有回飛影堂了,今日也算是頭一次。
他們倆除了執(zhí)行日常任務(wù)之外,基本與飛影堂斷絕了聯(lián)系,只有極少數(shù)與他們光系不錯的人能找到他們。
牛猛大大咧咧,瞪大牛目詫異道:“你不就是那日殺死狗賊孫仟的人嗎?”
張放笑道:“不錯,你見過我?”
“張?zhí)弥?,那日安然客棧,我們也在場,當時堂主斬殺孫仟之舉,真是大快人心吶!”李尚上前一步說道。
張放又看了他們一眼,了然道:“原來如此!”
張放看著自己等人就在大廳內(nèi)站著聊起來,不由大笑,雙手輕輕往下一壓道:“都坐下,坐下慢慢聊?!?p> “你們二位的大名我也是從項衛(wèi)首口中得知,他向我力薦二位統(tǒng)轄飛衛(wèi),不知你二人可有信心。”
張放看著威猛如牛的牛猛以及俊秀的李尚,也是連連點頭。
他們體內(nèi)似乎蘊藏著極為強大的力量,含而不露,張放靈覺強大,隱隱看出了不凡。
兩人遲疑,對他們來說職位的高低都一樣,似乎并不吸引人。
張放勸道:“飛影堂中能有二位這般實力的,可以說幾乎沒有,你二人是最適合統(tǒng)領(lǐng)飛衛(wèi)的,切莫推辭?!?p> “既然堂主如此抬愛,我等豈能辜負堂主盛情?!崩钌姓f道,算是應(yīng)承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張放與項陽定好的時間,也是時候去處理三昧幫的事情了。
張放親自帶隊,特地從飛影堂內(nèi)抽調(diào)了三百名好手,不露聲色地朝三昧幫趕去。
夜幕是最好的掩體,是殺戮的主戰(zhàn)場,而此刻的三昧幫渾然不覺危險在逐步迫近。
“幫主,方城的貨物已經(jīng)送達。”
精致的太師椅上躺著青衣袍子的中年男子,他約莫四十多歲,頭也不抬的說道:“嗯,我知道了,最近風聲有點緊,千萬注意,莫讓官府以及海沙幫察覺?!?p> 他正認真地看著手下送來的情報,神色嚴肅一絲不茍,頗有一股上位者才具有的氣勢與威嚴。
此人正是三昧幫的幫主,銀槍賈恒成。
此時深宅大院之內(nèi),往來兩百來號人,忙碌其間,將一包包鼓鼓的大麻袋扛上馬車。
而每一輛馬車的傍邊,都站著兩名滿臉橫肉的持刀大漢。
“快點!快!”有人催促道,扛貨的人頓時又加快了腳步。
“要趕在城門關(guān)閉之時將貨物運出去,千萬不能誤了幫主大事,不然我等都吃罪不起?!?p> 說話的這人乃是乃是三昧幫執(zhí)事,善使棍法,負責羈押貨物運送各城進行販賣。
白天官府搜查嚴厲,不利出貨,三昧幫通常都是在夜晚乘趁巡視力度減弱,才著手發(fā)貨。
此時,三昧幫總部外面。
“快,動作要輕,切勿急躁,黃棋、李三郎你們兩個各自帶領(lǐng)五十名弟兄埋伏在外面,見三昧幫之人潰逃,立即擊殺,不得有誤?!?p> 張放示意項陽,項陽頓時會意,吩咐自己的手下埋伏在三昧幫周圍。
“我們進去,若有抵抗,格殺勿論!”張放大手一揮,手下幫眾頓時蜂擁沖進三昧幫。
“不好!”三昧幫大門前的弟兄聽見一片喊殺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直流。
只見黑暗中涌出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不由分說,揮刀砍來。
“快!快去通知幫主,賊人來襲!”門口的幾條大漢大吼,瘋一般沖進大門。
門外的動靜此時已驚動了三昧幫的人,慌忙拿出自己的家伙什,迅速抱團嚴陣以待。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無故闖進群我三昧幫?”賈恒成手持一把雪亮的銀槍,憤怒的看著涌進來的海沙幫眾人。
“哼!賈恒成,你不認識我嗎?”項陽從人群中走去,借著火把綻放的光輝,賈恒成看清楚了來人。
“是你,項衛(wèi)首,賈某不知何時得罪了你海沙幫,為何如此仗勢欺人,為所欲為?!辟Z恒成盯著項陽,盯著與他打過多次交道的“熟人”。
“我三昧幫乃是小門小派,但也不是你等可以肆意欺壓的,如此做,怕是眾多武林同道不答應(yīng),到時怪罪下來,也不是你等可以交待的。”
賈恒成厲聲呵斥,此時雙方的人都已匯齊,場面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劍拔弩張。
這時張放也走了過來,項陽等人立馬讓道,拱衛(wèi)在張放的兩側(cè)。
“賈幫主,好大的口氣,死到臨頭還嘴硬。”張放冷笑道,目視著對面的賈恒成。
“你是誰?恕在下眼拙,不曾認得?!辟Z恒成看著出現(xiàn)的張放,他回憶著飛影堂所有的高層,仍是不知這個生面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