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女子足尖輕點著房頂之上,紫色的長發(fā)雖用白玉簪子斜插著.卻也有長發(fā)披散在身后,如夢如幻,臉上的表情雖無,卻也顯露出了微微媚意.清冷而魅惑的銀紫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姑娘若是有什么條件,如果在下力所能及,在下一定在所不辭.”寧致遠(yuǎn)忍者好脾氣,他把她母親的消瘦看在眼底,疼在心底,所以不管多困難,一定要將冰泣帶回去.
“理由.”相惜漓沫淡淡的說道,能夠讓一個人不顧性命都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有他的用處,不可能帶回去純欣賞的,純粹夸耀的,除非那人是精神病.
“是不是只要我說了用途,冥王妃便可以把冰泣給我.”寧致遠(yuǎn)期待的看著相惜漓沫.
“我可以考慮幫你去看病.”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香氣,相惜漓沫急速的后退,退到原來的位置,隨后輕輕地一個轉(zhuǎn)身,人坐在了檐角,瑩白如玉的腳丫晃來晃去.
下一瞬,幾乎是眨眼之間,玄嵐宮冥出現(xiàn)在相惜漓沫的身后,看著相惜漓沫瑩白如玉的腳丫,精致的眉頭皺了起來,現(xiàn)在初冬已然過去,霧氣雖不如早上的濃重,可是還是會著涼的,而且只著了單薄的衣服出來,披風(fēng)也不知道披一個.
“沫兒,怎的不穿厚一點,若是感冒了又該心疼了.鞋子也不知道穿上.你啊,就是不好好的照顧自己.”玄嵐宮冥邊蹲下坐在相惜漓沫身邊,隨即很主動地把相惜漓沫瑩白如玉的腳丫放在自己的衣服內(nèi),再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貍毛連帽的披風(fēng),給相惜漓沫系上.他并不在乎這樣是否合服情理.
看著這個如此不將世俗眼光放在眼前的女子與男子,寧致遠(yuǎn)也是一陣無語.再看看女子身邊那個出色的男子.
那人長身玉立,一襲紫色軟袍加身,銀色的長發(fā)被松松的一根紫色帶子束著,只在那里輕輕地一站,便似帶來了滿目的清輝,從容淡定,氣質(zhì)清華,那是一種攝人的氣質(zhì),似月似蓮,超凡脫俗,渾身又散發(fā)著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凜然尊貴的王者風(fēng)范.恍若是落入凡間的神邸,清冷中帶著沁人的清冷與冷漠,同時渾身又散發(fā)著魔魅的氣息,妖孽十足,在月光的照耀下,仿若是蠱惑人心的妖精,這兩種氣質(zhì)本應(yīng)各在一方,但同時在他的身上,竟然是那般的融洽,那雙血銀色的異色雙眸里是嗜血冷酷與尊貴.
但是視線落在女子的身上時,眼中的溫柔如漫天的星光,讓人不由得想要沉溺其中,卻害怕不被其接受.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淡淡的,卻帶著篤定的語氣從紅唇中溢出.”因為有你.”語氣中竟還帶著小小的驕傲.
“你啊.”玄嵐宮冥無奈道,手中揉著相惜漓沫小腳的動作卻不曾停過.
“拜見冥王爺.”寧致遠(yuǎn)彎腰抱拳道.
“繼續(xù)吧.”冷冽的聲音似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寒冷,又好似黃泉路上簌簌寒風(fēng)襲來.
“謝冥王爺.”隨即看向相惜漓沫驚喜的問道,“真的嗎?但是我想問一下原因?”寧致遠(yuǎn)疑惑道,其實不怪他的多疑,若是任何一個人遇到這個情況,都會疑惑吧.從未見過面,卻愿意為其施以援手.不是有所圖,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不管是何原因,他都想知道.
“原因啊,不知閣下的夫人芳名?”相惜漓沫突然出聲道,仿若不經(jīng)意間的問起.
“在下夫人名喚孫千葉.”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問,但是寧致遠(yuǎn)卻也回答了,只要她能救母親,任何問題都行.
“果然.你們夫妻倒也是天作之合,定能白頭到老,和和睦睦,相敬如賓.”相惜漓沫淡淡的說道.
“不知冥王妃你的意思是?”寧致遠(yuǎn)倒是疑惑了.這是怎么回事.
“我答應(yīng)的原因,只是因為你的名字,這個名字是我一個朋友演過的角色的名字,”相惜漓沫無端的有些思念與傷感.
“不知冥王妃的那位朋友在哪里?”
“算了,怕是再也不能見到了吧.”
“哦,抱歉,冥王妃.”
“無礙,送你夫妻一句詩吧.”停頓一下繼續(xù)說道,”六牙行致遠(yuǎn),千葉奉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