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過心思,打開蜂箱嘗盡蜂蜜酶液經(jīng)過充分釀造而成的甜味,一旦打開便就饞上,想著反正只是解一時之饞,于是久久沒蓋上,所以才會被蜇得刺痛。
也只怪我打開了多情的甲子,被情所蜇。
經(jīng)過一夜的漫長,心無旁騖,靜下心來認真思考……再也之后他倒在我身旁時,并又得知了他另一個秘密。
復(fù)雜的情緒交替著。
試想給他機會,他把握不住。
于是更加堅定了。
就在心若死灰的時候,他牽動著懸浮徘徊又回顧。
他給的愛壓得喘不過氣來。
任憑固執(zhí)的眼淚流下,也無法回頭,掃了一眼他撩繞在腰間的雙手,一并撥開。
且認真的回頭回復(fù)他:“你可以流著淚告訴我,可你從來沒有,你說謊的模樣,對你而言,再自然不過。”
一言以蔽之。
尚且現(xiàn)在對自己的決定是那么肯定,但還是不敢直視他。
情感往往輸出的越快,只會搭進去越陷越深。
呼吁自己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避免被他凝聚愛意的目光,引起無處安放的躁動。
然后他用不動搖的雙手搭在我的雙臂,他控制不住力度弄疼我,疼得直皺眉,而他心中的不平想一窺到底……
在他開始要動嘴之時,我道:“對不起,這次換我先離開。”
讓自己覺得(在這段感情中)不卑微,所以先提出分手。
再一次撥開他的手。
彼時收回翻滾掙扎的眼淚,推開那扇發(fā)出噪音的門。
關(guān)上門,背靠門上蹲了下來,那一瞬間眼淚滾燙而下,雙手捂住臉,把頭埋進膝蓋間,小聲地抽泣著,孱弱的雙肩不停抽動,很快眼淚就把膝蓋出的褲子弄濕了一大片,背影被夕陽拉得很長。
很久之后,放干眼淚。
咬著牙不讓取舍不定的掙扎處于過于徘徊和放棄之間煎熬,于是邁開腳往前走……
假裝從容,腳下的白色拖鞋被染上一點紅色,血跡從捆綁的繃帶中釋溢出來。
護士說:腳是最負重的地方。
可出門時,只是一股勁,把拐杖落下了。
藤蔓糾結(jié)著。
釘錘一聲聲敲擊心臟讓我回頭,鋼絲一圈圈羈絆我的臂膀勸說。
腳下的傷隱隱作痛,它及時提醒自己:任憑風起云涌,也不要再現(xiàn)。
在行李箱的輔助下,到了樓下叫了一趟車。
車子平緩行駛,心情也隨之緩和了許多。司機多次調(diào)整后視鏡,接連被司機看得不好意思。
扭頭望向車行駛在家的方向。
回到家,見著老媽委屈的眼里含著淚傾瀉而出。
“老媽,我想你了?!?p> 老媽用擁抱回應(yīng)了我。
無論如何,在外邊受盡委屈,可以在家人的溫暖中解憂很多。
老媽詢問了傷勢,叮囑和念叨著,便回她:“這次回來是為了療傷的?!?p> 飯桌上。
老媽開始喋喋不休地講誰誰干嘛了,八卦閑聊都抖出來,嘮嘮家常,磕磕那家的瓜……
思緒經(jīng)常游離在談話之外,但還是敷衍加入聊幾句。
偶爾望向老爸蒼蒼兩鬢經(jīng)過時間的風化已然花白,飽經(jīng)滄桑的身體也被歲月壓彎了腰,飽經(jīng)滄桑的安詳?shù)哪樕?,透出的是艱辛,而深邃的眼中,顯現(xiàn)出的是淡淡的憂傷。
顯然心中有點對不住他們。
到了夜深。
硬著頭皮讓自己閉上眼稍作片刻休息。
哪知隔著廚房聽見唏唏噓噓弄袋子和吱裂的撕咬聲,定是廚房漏了風,才得以讓老鼠聞香入甕、有機可乘。
并沒因老鼠的作響而感覺鬧心,反觀也沒興致去刻意趕走老鼠,也不打算叫醒深夜熟睡的老爸老媽。
多虧了老鼠的影響,直到上下眼皮打架,眼淚差點從眼縫中擠出來,才得以沉睡下去。
第二天。
為了不飽受壓抑所帶來的困擾,在沒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打電話給張柔柔要見她。
到了她家門外,門沒鎖留了個縫隙,警覺敲響門詢問。
里邊張柔柔應(yīng)聲:“誰???”
“我?!?p> “進來吧,就是為你留的門?!?p> 進了屋內(nèi),見著張柔柔,她斜了我一眼,滿臉惆悵地對我說:“余小伊,我回不了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