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說,白頭發(fā)的你還真像個小老頭!”
君宗主戲謔著,手里牽著江宗主的一縷白發(fā),來回搓捻著。江宗主打掉他的手,道:“白發(fā)怎么了,我的顏值還是百分百,我睡一覺,到了叫我!”
剛說完,江宗主就倚在車壁上睡了過去,馬車很軟,全都是由天馬的夢幻色彩堆積而成的,天馬也是十大坐騎的首選之一,它們散發(fā)的光彩精神力是溫和的,能夠用精神力塑造出締約者想要的形態(tài)事物,不但美麗夢幻而且精神力塑造的東西也具有較高的防御力。十分稀有的天馬,百年難得一見,甚至是千金難求,而君宗主卻擁有十二匹,也足以看出他資金多么雄厚了。而至于江宗主,他則是對實力已經(jīng)沒有了概念。
君宗主看著江宗主,目光慢慢變得嚴(yán)肅,皺起了眉頭,又平緩了下去,接著又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不多時,二人就來到了軒武院的門口,不像走的時候那么慢,主要是因為江宗主老老實實地睡覺了,沒有嚷著吃東西……君宗主將天馬車停在了不遠(yuǎn)的山林處,然后二人御劍而行,雖然說君宗主感覺自己很低調(diào)了,但還是因為天馬車而引起了一陣騷動。二人御劍而行,來到了軒武院,江宗主依舊帶著面具,卻換上了一件深藍(lán)色流紋外袍,上面印著復(fù)雜的暗紋,這個是可以隱身的,剛剛在馬車上江宗主亂翻就翻出來了,雖說自己有了水紋面具,讓一些自己不記住的人不記得自己,但還是覺得很新奇的,就穿上了。
這邊的君宗主就很高調(diào)了,直接自己走了上去,軒武院院長狂戰(zhàn)親自迎接,雖然面容嚴(yán)肅,但皺紋都是笑起來的。這邊的軒武院正是晉級賽,江宗主也就和君宗主一塊落座觀看了,誰知剛剛落座,江宗主就站了起來。
“怎么了?”
君宗主傳聲問道,順著江宗主的目光望去,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不禁疑惑的看向江宗主那團(tuán)空氣。
江宗主手掌一番,碧落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劍發(fā)出震耳的嗡明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滔天的殺氣。
君宗主皺起眉頭:“姓江的,你瘋了?干嘛抽風(fēng)?誰惹到你了?”
江宗主單手解開外袍,人們這才發(fā)現(xiàn)了江宗主的存在。狂戰(zhàn)更是心中大驚:“何人敢如此造次!”
江宗主單手?jǐn)y著碧落劍,劍離地面一寸,卻劃下了深深的縫隙,這是劍氣所造成的。
狂戰(zhàn)面容嚴(yán)肅,這個人的實力不簡單,如若是他想要做什么,自己恐怕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此刻,晉級賽正在進(jìn)行,每個弟子都可能發(fā)生不測——這等明顯的殺氣,在場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江宗主發(fā)絲用一根簡約別致的千年妖木所制的發(fā)簪別起,就連這發(fā)簪也禁不住這樣的氣息,斷裂開來,發(fā)絲如雪飄灑在空中。君宗主沒說話,拿出一把玉扇看戲,也不阻攔,因為他知道,江宗主這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
鬼知道他生的哪輩子氣,特么日常抽風(fēng),喜怒無常,有時候幼稚的要死,有時候又成熟穩(wěn)重的和個謫仙一樣。
江宗主舉起劍,單手斜向一劈,五百米內(nèi)所有的建筑都一分為二。遠(yuǎn)處的修羅塔直直地裂開,里面飛出來兩個人,兩個人手里面都拎著一個人。
修羅塔乃是封神者建造的,任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端倪,看不清什么事物。但是君宗主其中一只眼睛是煉鑄過的,整只眼睛都散發(fā)著無盡的黑,仿佛能吞噬一切。這只眼睛能看透一切,看穿任何東西,看到任何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自然,修羅塔里飛出來的兩個人也被看的一清二楚。而里面二人手里拎著的正是逍遙陌塵和小草。
狂戰(zhàn)怒了,如此猖狂的人,把所有人不放在眼里,還擅自劈開了自己的修羅塔,這不生氣的話,都是奇怪了,并且,其他弟子都在晉級賽,豈能容他再度胡鬧!但是狂戰(zhàn)連屁都不敢放,主要是因為能單手劈開修羅塔的人,必定實力不凡,自己當(dāng)然是比不上的。而且,修羅塔不到半日就會重塑,里面的魔物早晚還會被修羅塔召回,所以說,修羅塔不是事,是事的是這個人。再看遠(yuǎn)處的二人,瞬間又出現(xiàn)在江宗主面前,將手中的陌塵和小草隨便往地上一丟,又看向江宗主,江宗主目光看向小草和陌塵,二人皆是渾身重傷,陌塵肋骨全斷,小草則是斷了七處,陌塵的實力下降不少,體內(nèi)的血液也沒了十分之七,整個人氣若游絲。小草經(jīng)脈全斷,今后不要說修煉,就是習(xí)武都是難事。
江宗主第一次嚴(yán)肅起來,眼神像刀子一樣扎在了面前二人身上。面前二人皆是五彩飄帶,一身渺緣衣,頭戴金絲釵,金絲釵和渺緣衣都非比尋常,皆是守御鼎成的仙物,而且也能促進(jìn)真氣流動,神識和精神力回復(fù)。
剛打量完這面前二人,狂戰(zhàn)卻站到江宗主的身后,做參拜狀跪了下去,道:“恭迎二位奉神者”
其余長老看著這要打架的架勢,緊急疏散了弟子,一場好好的晉級賽,說沒就沒了,因此,不少人咒罵著江宗主。江宗主并不聾,而且差一步封神,弟子不滿?可以啊。
“轟——”
一陣無形的威亞襲來,卻是劍發(fā)出來的,并非人。剛剛咒罵的弟子,,心里不滿的弟子,以及無辜的弟子,全部趴在了地上,沒有一個人能起開,就來兩位疏散的長老也不得有分毫的動彈。而狂戰(zhàn)則是最憋屈的,別人都是趴著,就自己一個人沒面子的跪著,想起來卻起不來,就得一直跪著。此刻的狂戰(zhàn)才感覺到自己與此人的差距。
“這等法寶好生厲害,我們已經(jīng)有了魔血,你說再來一把這樣厲害的劍,主上會不會夸贊咱們,賞賜咱們一點神力?”
其中一位侍者傳音道,另一位侍者微微點了點頭,回了句好。而下一秒,卻有另一道聲音插入了她們的對話:“我看你們是回不去了!”
兩位侍者齊齊抬頭看向江宗主,江宗主并沒有開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位叫做‘奉神者’的人,上次去修羅塔沒搭理她倆,因為她倆在第一萬層,也不散發(fā)著魔氣,想來是人,所以就沒管。沒想到是這樣的雜碎魚腥,竟然沒有清理掉,也真是自己的失職!
“這兩個小孩子是你們兩個弄傷的?”
江宗主目光森寒,周圍的威亞不斷攀升,周圍已經(jīng)跑出演武場趴在地上的弟子都已經(jīng)啊呀啊呀地叫了起來。離的最近的狂戰(zhàn),身體骨骼也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時,狂戰(zhàn)才意識到,這個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他想殺死自己,簡直就是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兩位奉神者齊齊后退,卻剛后退半步就爬倒在地。奉神者,侍奉封神者,實力和封神者差了五個層次而已,居然也被跪在江宗主的腳底下。
“呵,是又怎樣,你今日若敢動我們,我們的主子可定不能輕饒了你!”
“就是,我們的主子你知道是誰嗎!可是我們的父親,封神大陸的封神者!”
“勸你呀,快扶我們起來,磕上三個響頭!”
江宗主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慢慢蹲了下來,歪了頭,道:“你們是封神者的義女?”
“呸!義女!我們可是親生女兒,怎么樣?怕了沒!還不扶我們起來!”
“我們的母親也大有來歷,可是千翊女尊!”
聽到這里,不光是江宗主的臉不好看了,君宗主也滿臉的怒火,但沒有吭聲。
江宗主一句口訣掐過,所有的人不得動彈,就連眼睛也不能眨一下,也不能說話,所有的人除了君宗主,都只能有著呼吸聲表明人還活著。
江宗主用劍點了點其中一個奉神者的臉,這個貌美如花的臉蛋立馬變成碎碎的肉渣,江宗主不禁不慢地拿出一瓶藥,灑在被毀壞的臉上,肉又重新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