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p>“啊哦,你先見過你媽了。她什么意見?”老人依然沒有回頭,聲音依然冷漠,但有些顫抖,可以聽出他的心情并不寧靜。
“是,剛剛?cè)ミ^,媽很滿意!”文遠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答。
要不是提前知道文遠的身世,怕真的會被弄糊涂,任誰也看不出這是父子。
“那就好,你媽同意我也不會有意見,你先上樓看看你媽媽吧,她很想你……”直到對話結(jié)束,文遠的父親何全都沒有轉(zhuǎn)身,留給柳睿的只是一個粗獷的背影……
柳睿隨著文遠上了二樓,文遠輕輕的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房間的裝飾和富麗的別墅有些格格不入,淡紫色的窗紗如夢似幻,玫瑰色的床上用品充滿著浪漫的氣息,一個長發(fā)披肩的女人靜靜的坐在一張典雅的書桌旁,聽到開門聲女人慢慢的兒轉(zhuǎn)過身,露出一絲蒙娜麗莎般的微笑,不失高貴但不高傲。精致的面容,高貴典雅,讓人無法分開去看她的面容,這樣的整體是不可分割的,是完美的。
柳睿有些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個經(jīng)歷坎坷的女人生活的不僅有尊嚴,更是活出了品味
,如果不是那輪椅她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文遠口中的養(yǎng)母。
“文遠回來了,快進來!啊,這就是文遠的女神吧,兒子眼光不錯!來柳小姐,過來!我這腿呀,失禮了,還望見諒!”葛美很有禮節(jié)的客套著,傭人很快的送來茶點。
“伯母你好!叫我柳睿就好了,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我該和文遠早來看你?!笨紤]到葛美坐著輪椅,柳睿蹲下身子說道。
柳睿這一細心的舉動贏得文遠贊賞的眼神,柳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見面很順利,葛美是一個很有生活智慧的女人,當然也許是生活教會了她。臨下樓葛美把一條鉆石項鏈戴到了柳睿的脖子上,說是送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告別后,柳睿和文遠下了樓。
剛走下樓梯,柳睿就看見了客廳中的何全,這次何全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從高處柳睿覺的老人的形象也不再那么高大,頭上甚至有了斑斑的白發(fā),這畢竟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不管在商場上如何的叱咤風云,他也渴望家庭的溫情,柳睿甚至有些同情這位老人。
何全看了看文遠和柳睿,但他沒有什么表示,是去還是留,柳睿困惑的看看文遠,文遠會意的握了握柳睿的手算是安撫。沒有對話,沒有告別文遠和柳睿就要走出客廳,“柳小姐,請留步?!鄙砗髠鱽眄懥恋穆曇?。
柳睿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何全站在那,高大但有些無助?!安?,您有事?”
“對,文遠,你先下去,我想和柳小姐談談?!?p>“這……”文遠不放心的望著柳睿。
“沒事的,我和伯父說說話,你先去吧,一會我去找你!去吧!”柳睿雖不知老人要說什么,反正不會對自己不利,她勸說著文遠離開。
“柳小姐,哎,怎么說呢,年輕時做的事,年老承受后果。我看到了文遠這小子很愛你,我不會阻攔,我希望你們幸福。文遠的媽媽已經(jīng)把項鏈給你了,我很欣慰,這是她的傳家之寶,她肯這么做說明她已放棄了仇恨,接受了文遠?;蛟S從她的內(nèi)心深處,她早就把文遠當作了親生兒子……”何全是什么表情柳睿說不清,是欣慰,自責,還是后悔?“瞧,這人老了就是啰嗦,對了,我想給你們辦場像樣的訂婚宴,但文遠一定不答應,這是一張100萬的支票,你拿著。”
“這怎么行……”柳睿推搡著不肯接受,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不,你一定要拿著,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文遠那小子雖然掙了點錢,但我不能讓你受委屈,你們好好自己辦場訂婚宴。拿著!”
柳睿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