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落日大草原,大月皇朝王宮御書房里大月皇帝白嘯天正在召見大臣處理政務。
忙了半天所有人都離開之后白嘯天一直端坐的身軀一下倒在了寬大的御座上,咳嗽幾聲后不斷喘息著,皇后蕭紅璃輕輕的走過來端上一碗藥汁,輕輕錘著白嘯天的后背。
蒼白的臉上透露出了一絲紅暈,伸出手握住了蕭紅璃的手說道:“我沒什么事了,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只要你能好起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這么多年了你的身體......”蕭紅璃說道這里說不下去了
“看開點就好了我們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我們的三個兒子都很有出息,哪怕是那個苦命的老二這幾年身體也沒什么事情了,要不是他脾氣倔強非要治好我的病,他早應該回來了”
“青梧他還不是擔心你,這些年雖然他不再咱們的身邊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想著我們呢”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這是心病啊我的祖輩們曾經(jīng)一統(tǒng)中原建立了龐大的太炎帝國,經(jīng)歷了幾百年的風雨后終于分崩離析,被現(xiàn)在的三大帝國取代,可憐我太炎帝國的后裔被迫離開了中原,來到了這逐草而居的大草原,經(jīng)過了無數(shù)的血雨腥風終懾服這草原百部,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上建立起了大月帝國才有了這落日皇城”
白嘯天手扶著御座的扶手努力讓自己坐了起來繼續(xù)說道:“但是我們白氏一族從沒有忘記祖先的榮光,我們一定會回到那繁榮富饒的中原之地將屬于我們白氏的一切奪回來,就當我們的宿愿即將達成的時候就因為那個林文琦,是他毀了一切”說到這他有忍不住咳嗽起來。
蕭紅璃趕忙勸道:“你千萬別激動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怎么每次一說起來你就開始動氣?!?p> “我這身體這幾年愈發(fā)的差了是該讓為給青川的時候了”白嘯天忍不住嘆息
“你別這么喪氣青梧不是還在給你想辦法嗎,他可是跟他師傅學了不少本事”
“那有那么容易這么多年了吃了那么多藥幾乎沒什么效果”
蕭紅璃一時也是無言以對沉默了下去,看到她哀傷的眼神白嘯天嘆道:“你看我真是的,跟你說這些做什么,我有些冷,給我拿件衣服來,我還有幾本奏折要批?!?p> 蕭紅璃答應下回寢宮命人拿來一副大氅,拿著給白嘯天送了過去,來到御書房的時候看到燈光下白嘯天很少有的沒有在咳嗽,靜靜的坐在御座上一動也不動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她害怕打擾到他輕輕的走過去想將手中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借著已經(jīng)有些朦朧的燈光駭然發(fā)現(xiàn)一柄短劍插在了白嘯天的胸口,他的身上滿是血跡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大氅悄然從她手中滑落悲傷的哭聲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宮女凄厲的呼叫
“快來人吶!皇帝陛下遇刺了”
夜里的風在不斷的嚎叫著,一支騎兵在奮力的奔跑趕路,為首的一人身穿一身亮銀甲,銀色的鎧甲上這時候已經(jīng)濺滿了泥點。
這一支騎兵正是得知噩耗急忙從邊城趕回來的大月太子白青川,一路上他顧不得休息日夜兼程累死了好幾匹馬終于趕回了皇城,顧不得卸甲白青川匆匆來到了母親的身前摘下頭盔露出了一張和白青梧有些相像的臉,不同的是白青梧的給人的感覺大部分時候是溫潤如玉般的男子,白青川則是渾身散發(fā)出一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氣勢,一臉的堅毅霸氣外露。
先是安慰了母親接著白青川立刻召集奔狼衛(wèi)封鎖全城,搜捕一切可疑人士另一方面請國師赫連撫水商議對策。
不多時進來一人一身白袍,長發(fā)披肩手持木杖正是大月國師赫連撫水
進來之后赫連撫水先是彎腰參見了太子白青川說道:“當日我知道這個不幸的消息的時候我就命令封了城誰都不許出城,一直到今日從沒開過一個城門兇手還在落日城里的可能性很大”
白青川沉聲說道:“落日城這么多的人沒有一點線索如何去找?到不如從當日值守的宮女太監(jiān)還有所有的近衛(wèi)身上著手,定能找出破綻”
“太子點下請放心,當日所有的相關人等已經(jīng)全部下監(jiān)嚴加拷問,只是直到今日仍然沒有有用的線索”
“一群廢物讓我的暗衛(wèi)去拷問,他們對審訊很在行”
赫連撫水對白青川勸道:“太子殿下先莫要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駕崩大月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殿下早日登基才是”
白青川一臉凝重的說道:“父皇死的不明不白我怎能安心登基,我定要找出真兇給父皇報仇”
剛說完這句話殿外傳來一個聲音:“大哥說的對,定要先將刺殺父皇的真兇找出來碎尸萬段才能解我兄弟的心頭只恨”
隨后進來一個年輕青年臉上透漏出一股靈動的氣息,身上沒有穿鎧甲只是穿了一身文士長袍給人一股飄逸的氣息。
“青桐你也回來了”白青川驚喜道
“是的大哥”兩兄弟互相擁抱在了一起
一旁的國師看著兩人沉聲說道:“話是很有道理可現(xiàn)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該怎么查下去呢?”
白青桐回身傲然說道:“誰說沒有線索的我一回來就先仔細分析了所有的經(jīng)過終于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破綻”
“哦?三皇子有線索了嗎?”國師驚訝的說道
一個近衛(wèi)托著一個木盤端了上來,木盤里正是那把兇器,白青桐指著那把短劍說道:“表面上看來這把短劍和其他的短劍沒什么區(qū)別,但是每一把兵器都有自己的樣貌和血脈不同地方出產(chǎn)的兵器和不同的鍛造師打造出來的兵器肯定會有不一樣的地方,這把短劍上的紋路我仔細研究過后發(fā)現(xiàn),它的紋路細密流暢顯然是個手藝高超的鍛造師做出來的,我又在城里所有兵器商鋪中的兵器進行了對比終于發(fā)現(xiàn)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