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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劍皇

第二四章 各懷鬼胎!

亂世劍皇 若夜W 4721 2018-04-13 11:16:31

  正月十一,

  日落西山。

  陰陽劍山上,正一觀外。

  秋山一鳴眼里看著虎踞龍盤的陰陽劍山,若刀砍斧劈的山崖,挺拔飄逸,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

  秋山一鳴隨即拔出腰間桃木劍,緩緩揮舞起來,只見桃木劍起起落落,劍招剛勁有力,正是他從圣地里面撿到的劍法秘籍。

  而此時陸清風剛好有事情找秋山一鳴,看見秋山一鳴正在舞劍,只能呆呆站在遠處。

  秋山一鳴知道陸清風站在遠處,不過并沒有停下舞劍,而是放慢劍招,讓陸清風能夠仔仔細細的看清楚。

  秋山一鳴舞完劍招,回過身,問到:“清風,你可看清楚了。”

  陸清風看的入迷,竟乎沒有聽清秋山一鳴所問的話,而是心里不斷回憶師傅的劍招精妙之處。

  秋山一鳴看見陸清風此刻正在思考,也就沒有打擾他,而是朝著陰陽圣地看去。

  陸清風心里記下劍招,自己演練幾遍,然而日落西山。

  緩緩走到秋山一鳴身邊,順著秋山一鳴眼睛看去,猜想秋山一鳴正擔心圣地里面得秋山澪,卻裝作不知道一般,問到:“師傅,您在擔心什么?”

  秋山一鳴沒有回頭看陸清風,語重心長的說到:“我還能擔心什么?還不是他們這次進入圣地里面!”

  陸清風問到:“圣地里面有什么秘密嗎?”

  秋山一鳴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對著陸清風說到:“你先下去吧!順便通知流水,孤山,烈火,翠竹,滄粟速回山門,就說為師想念他們了?!?p>  陸清風轉身,當陸清風剛離開,只見秋山一鳴身后又出現(xiàn)兩個老頭,白發(fā)鬢鬢,卻是一副精煉神態(tài),正是李老和童老。

  李老問到:“你為什么不告訴他?”

  秋山一鳴朝著遠處陰陽圣地看去,說到:“這次少林,武當以塞北蒙古北侵逼我打開圣地,實則是想得到天下第一斬妖除魔劍,“七星龍耀”而已。”

  秋山一鳴轉過身,看著身后的童老和李老,說到:“我曾經(jīng)進去尋找過幾次,可是仍然沒有絲毫蹤跡,而且要想到達圣地里面劍山,更是困難重重?!?p>  童老撫了撫白須,點頭到:“所以你這次只準三代弟子進去,因為你知道,以他們的能力,沒有一人可以通過哪樣的重重困境?!?p>  三人緩緩走進正一觀內(nèi),秋山一鳴坐在正上方,而李老和童老分坐秋山一鳴兩邊,三人拿起茶泯了一小口。

  秋山一鳴說到:“沒錯,這正是我的考慮。”

  李老說到:“可是你還是擔心,你這次叫他們回來,也是想有此準備。對嗎?”

  “嗯!”

  秋山一鳴不敢否認,因為在里面什么都不能控制,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沉吟半刻,李老問到:“那么這次鎮(zhèn)北公主的目的也是為了這把劍?”

  秋山一鳴沒有否認。而是說到:“這把“七星龍耀”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嗎?竟然可以扭轉乾坤。”

  李老和童老也不是很清楚,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

  武當山下,

  三人三騎,

  “駕,駕,,,”

  帶頭前面的是一個白袍青年,后面跟著兩個頭帶斗笠的劍客。青年面若英氣,眉若山峰,身軀偉岸。沒有絲毫的年輕氣盛,全身散發(fā)出成年人才有的穩(wěn)重和老道。青年雙腿死死的夾著腳下的汗血寶馬,人馬一起,恍若一體。

  ——

  武當山上,

  天柱峰頂金殿內(nèi)。

  正上方坐著玉虛子,正在打坐修煉吐納之法,隱約可見玉虛子額頭上冒出縷縷青煙。兩邊站著兩哥道童,一個持劍,一個持拂塵。

  “報…”

  一個道童慌忙走來,急忙說到:“正門外,空智大師拜訪。”

  “快快有請!”玉虛子睜開閉著的雙眼,急忙說到。

  空智禪師被童子帶到金殿內(nèi),小道童奉上了茶,玉虛子坐在上方,空智坐在側位。

  玉虛子首先說到:“他日一別,大師近來可好?!?p>  空智點了點頭,雙手合十,說到:“很好很好?!?p>  武當山大門外,三人下馬,只見青年后面一個劍客說到:“快去叫你們掌門出來迎接?!?p>  “大膽,敢在武當山上撒野。”一個童子說到,隨即從大門后面飛出三四個武當?shù)茏印?p>  “不要傷了他們?!鼻嗄暾f到,他不是為兩個手下?lián)?,反而是為武當派弟子擔心,因為他自己不是來鬧事的。

  武當?shù)茏雍颓嗄陜蓚€手下拔劍相對。

  風過!

  只見兩個劍客立馬拔出鐵劍,三招以內(nèi),幾個武當?shù)茏右灰坏瓜?,不過都是沒有一個受傷。

  另一個劍客又傲然說到:“快去叫你們掌門出來?!?p>  說話間,三人踏步又向前面走去,不一會兒,只見數(shù)十人圍了上來,一時間亂成一團。

  一道童急忙來到金殿內(nèi),喘了兩口氣。

  “什么事如此慌張?”玉虛子看著慌張道童,不滿問到。

  “外面來了三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到紫霄宮了。”道童仍然在喘著粗氣。

  玉虛子一聽,拍了一下大腿,說到:“糟了?!?p>  空智禪師看了,疑惑的問到:“道長何事糟了?”

  玉虛子說到:“今日北山王要來這里,此人正是北山王,管理北方的王者,當今皇帝的親弟弟——龍云,我們快出去迎接。”

  空智當然知道龍云的地位,可是他搞不清楚,為什么龍云會來到武當山。

  玉虛子和空智禪師出的金殿,只見北山王龍云三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許多弟子正把他們死死圍住。

  龍云取出折扇,扇了一下,說到:“玉虛子道長就是這么接客的嗎?”

  玉虛子急忙上前彎腰說到:“北山王駕到,有失遠迎。”

  武當?shù)茏右宦?,全都一震,隨后恭恭敬敬的跪下。

  龍云并沒有得意,只是說到:“算了算了?!?p>  龍云一邊說一邊向金殿走去,玉虛子和空智兩人跟著走了進去,而龍云的兩個劍客握著寶劍,矗立在大門外。

  剛進金殿,一童子少抬著三杯熱茶上來。龍云坐在上方,拿起桌子上的熱茶,泯了一小口,輕輕放下,緩緩說到:“此乃西湖雨前龍井,沒想到,玉虛子道長對品茶也有研究。”

  空智禪師聽了白袍少年一說,自己也是抬起茶泯了一小口,連練點頭。不過心里更多的是心里不暢,因為剛才自己喝的和現(xiàn)在可不一樣。

  玉虛子笑了笑,看著自己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茶,他十分得意,可是在這個人面前,他不敢有一絲的得意,只是緩緩說到:“王爺您客氣了,我這茶怎么能和您的相比?!?p>  龍云哈哈大笑,隨后一臉正色道:“你們這次把握有多大?!?p>  “阿彌陀佛,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什么都無法強求?!笨罩嵌U師雙手合十,緩緩說到。

  龍云這人最厭惡的人就是做事沒把握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的確沒有辦法。瞥一眼玉虛子,抬起茶杯淺淺的喝一口,緩緩說到:“大師說的對,可是如今塞北蒙古十萬大軍,正在虎視眈眈,這可如何是好。”

  龍云又道:“假若蒙古大軍侵入雁門關,那么遭殃的就是我北方子民和你少林派了?!?p>  空智聽的龍云這么說,不禁寒顫,隨即說到:“這次玉虛子道長也是做足了全部準備,連自己最得意關門弟子都送了去,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玉虛子聽了,微笑道:“大師,你也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看來你也是做足準備了?!?p>  龍云算是聽出來了,兩人都想得到這七星龍耀劍,都派出自己得意弟子,可龍云不知道他們是想獨吞,還是給自己。

  龍云說到:“喔…那這次七星龍耀劍必定有眉目了!我們是不是該做點準備?”

  玉虛子說到:“我們準備這就去陰陽劍派,以防有什么變故?!?p>  空智點了點頭。

  龍云似乎想到什么,緩緩說到:“這次鎮(zhèn)北鎮(zhèn)被屠殺,我猜那些人也是為了它來的?!?p>  玉虛子和空智兩人幾乎同時驚訝,玉虛子問到:“您說的鎮(zhèn)北鎮(zhèn)被屠,可是號稱金槍鎮(zhèn)北王的趙魄,他可是有著七十二個殺手的人?”

  龍云不屑的說到:“趙魄不過江湖一莽夫,居然被稱為王,這次被一日屠盡,也是為我鏟除這個武林禍害?!?p>  玉虛子和空智可不怎么認為,他們都知道,北山王雖然管理整個北方??墒怯性S多地方他是管不了的,這鎮(zhèn)北鎮(zhèn)就是其中之一。

  而武當山和陰陽山,它們都屬于南地王管轄地界,所以這次龍云來,并沒有招搖。龍云知道,這次也得借用武當派的實力。

  玉虛子沉重的說到:“這次就連塞北的人也來了,不知誰能請動他們。”

  龍云說到:“能有如此實力的,恐怕只有快活林了!”

  空智聽到這三個字,不禁打顫說到:“快活林,中原一個龐大的組織,行動神秘,收攬了許多江湖能人異士。”

  玉虛子也是心中一驚,不解的說到:“難道他們也知道七星龍耀劍的事?真的不敢相信?!?p>  三人又喝一口茶,龍云看著驚訝的兩個人,咳嗽兩聲,說到:“好了,玉虛子道長,我這次是來賞山茶花的?!?p>  玉虛子被這么一說,反應過來,說到:“還請王爺移步茶園?!?p>  三人來到茶園,龍云一見,方圓不足一里的茶園,山茶花互相爭艷。茶花色有紅色、粉紅色、深紅色、紫色、淡紫色、白色、黃色。

  龍云不禁感嘆道:“玉虛子道長果然是一個愛茶懂茶之人,我也自嘆不如。”

  玉虛子被這么一說,瞬間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北山王是多么可怕,隨即說到:“王爺您若是喜歡那顆,我叫人給你送去府上?!?p>  龍云不客氣說到:“那么我就選上一顆?!?p>  說話間,龍云在茶園里面走走停停,只見一顆山茶花獨立于眾山茶花只見,上面開著多種顏色,而且每一朵花色都很純。看了眼玉虛子,玉虛子眼見龍云挑選自己最愛的一顆,不禁心疼,后悔不已。

  龍云得了自己喜愛的山茶花,隨即拜別了玉虛子和空智。

  看著三人踏馬離開,塵土飛揚。玉虛子說到:“大師,今日十一,他們已經(jīng)進入秘境一日,我們也走吧?!?p>  空智雙手作揖,動了動手上的佛珠,念到:“阿彌陀佛!”

  ——

  陰陽山上,

  迎風亭外。

  陸清風自從看了秋山一鳴所舞的劍招,心里一直窮思苦想,不知不覺中來迎風亭外。

  突然間陸清風聽到有人練劍聲音,透過亭子看去,只見師妹汀明月正在練劍。看著汀明月身姿妙曼,漂然而去又飄然而回,仿佛不是在練劍,而是在翩翩起舞一般。

  陸清風看的出神,也至于幾乎忘了秋山一鳴所教的劍招。

  不知不覺中,陸清風已經(jīng)離汀明月不足十丈,汀明月見陸清風走過來,不免心里一慌,竟腳步不穩(wěn),跌倒下去。陸清風見了,急忙飛過去,雙手穩(wěn)穩(wěn)的撫著汀明月。

  抱著柔情似水的汀明月,陸清風關切的問到:“師妹,你沒事吧?”

  汀明月靠著陸清風,堅硬的身軀,溫暖的胸膛,少女情懷被深深勾起,溫柔的閉上柔情如水的雙眼。

  陸清風看著閉上眼的汀明月,自己也是準備親過去??墒钱斪约洪]上眼時,看到的不是汀明月,而是一片黑暗,他害怕黑暗,猛的睜開雙眼,慢慢將汀明月扶正站直。

  汀明月本就是歪倒,并沒有什么事,只是等了許久,感覺不到眼前人的呼吸和心跳,睜開眼看著陸清風,雙夾鬢紅,緩緩說到:“多謝師兄了。”

  陸清風見汀明月失望的眼神,他也對自己失望,可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轉而高興的說到:“師妹,剛才師傅又傳給我一套劍法,我舞給你看,如何?”

  汀明月見陸清風如此高興,也是高興的說道:“好呀?原來師傅那么偏心?!?p>  陸清風見師妹高興,緩緩說到:“師妹你看好了?!?p>  說完,陸清風拔出手里寶劍,只見劍招剛開始柔而慢,慢慢的變得剛勁有力,每一劍視乎都包含多種變換,汀明月看的出神,而陸清風舞的也出神入化。

  陸清風舞完一套劍法,兩人緩緩走進迎風亭,陸清風得意的問到:“師妹,你覺得我劍法如何?”

  汀明月不免夸獎到:“師兄劍招千變?nèi)f化,讓人捉摸不定,精妙絕倫?!?p>  陸清風隨即說到:“師傅舞的更加精妙,可惜我只學了個大概?!?p>  想了一想,又說到:“這次師傅似乎有什么大事,居然讓我去通知二師弟他們回來。”

  汀明月不敢相信,問到:“什么?二師兄和幾位師弟都要回來嗎,那么這次肯定熱鬧了?!?p>  陸清風點了點頭,不過他的心里不光想的是能和師弟重逢,而是師傅讓他們回來的用意。

  陸清風看著身邊的汀明月,說到:“師妹,你覺得這次師傅用意在哪里?!?p>  汀明月看著滿臉疑問的陸清風,高興的說到:“師兄這兩天忙暈了吧!再過一個月就是師傅六十大壽了呀?!?p>  陸清風這才反應過來,想著自己跟著師傅已經(jīng)十六年了,當年自己還是一個活力四射的少年,而師傅當年也是一個精壯的中年劍客。

  汀明月看著陸清風在發(fā)呆,叫了叫到:“師兄,師兄?!?p>  陸清風回過神來,看著汀明月,汀明月似乎知道眼前師兄有心事,問到:“師兄,你這么啦?”

  “沒事兒,這兩天可能是自己太忙了,居然連他老人家的過壽都忘記了。”

  汀明月見陸清風正在責備自己,安慰說到:“師兄也不要太自責,師兄就是忙累了,該好好休息下。”

  陸清風看著汀明月問到:“師妹,我們相識也有十年了吧!”

  汀明月道:“嗯,十年了。”

  陸清風繼續(xù)問到:“師妹,你會相信我吧!”

  “會!”

  汀明月雖然不知道陸清風為什么會這么問,但是她一直相信眼前這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師兄。

  陸清風得到了汀明月的肯定,心里好了許多,可是他自己不敢還是不敢說出那一句話,“就是讓她不要再等著自己,自己不值得她等。”

  沒有道別,陸清風轉身而去,留下汀明月獨自一人坐在迎風亭內(nèi)。

  然日落西山,迎風亭內(nèi),一個人影也沒有。

  有的只是這山間的清風和明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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