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蘇婉和長生一起去了鎮(zhèn)子上的集市,可是直到傍晚了兩人還未歸來。
老頭以為兩人只是貪玩,也并未過多的在意。
到了深夜,老頭開始坐臥不安起來,于是也把王虛硬拽了起來。
“小兄弟,你說這倆孩子,這么晚了也不回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您老別擔心,興許是天色太晚,明天就會回來吧?!?p> “蘇婉這孩子我知道,她是不會讓我擔心的?!?p> “別著急,你再想想,他們有可能去哪里?”
“還能去哪里,我一輩子都待在村里,外面連個熟悉的人都沒有,更沒有什么親戚,你說這孩子能去哪兒呢?”
“關(guān)心則亂,您先冷靜一下,我陪您一起想想辦法?!?p> “唉,我聽說,你們修士不是會推演之術(shù)嗎,不如你來推演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線索。”
“在外面可能還行得通,但是在這里,我的修為還不夠。”
“不行,不能等了,我馬上要去鎮(zhèn)里一趟?!?p> “行,我和您一起?!?p> 兩人剛走出院門,就見白山羊馱著重傷的長生歸來。
“長生,這是怎么回事?”
老頭一把扶過長生,急切的問道。
“蘇婉,她,被人給扣留了,說是明天之前拿不出錢,就撕票。”
“快給為父帶路,我要撕了這幫混賬?!?p> 老頭單手扶起長生,御棍破空而行,王虛御劍而起緊緊跟上。
這老頭飛行的速度有點快啊,王虛來不及多想,全力追趕在老頭的后面。
“小娘子,你說你們村里有個修士,是一境,還是二境,還不夠我們打牙祭呢。”
“該不會是法境吧,哈哈哈哈!”
“我說,那窮鄉(xiāng)僻壤的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不如咱們把這小娘子給辦了得了!”
“別著急,萬一來的是個法境高手呢,哈哈哈哈!”
離鎮(zhèn)子不遠的一處小院中,幾個修士模樣和幾個一看就是標準流氓的在一起喝酒耍瘋,而蘇婉被綁在旁邊的柱子上,嘴里還被布襟堵著。
“混賬東西,拿命來!”
隨著一聲渾厚高亢的憤怒,老頭帶著長生,如同流星般砸向了小院中間。
塵土蕩盡,半數(shù)人已當場喪命,剩下的幾人沒敵過老頭的兩招便也魂飛魄散。
“法境啊,真的是法境?。 ?p> 最后一個修士,如見到死神一般,鬼叫著沖天而起。
不料被還在空中的王虛當頭一腳給踹了回去,整個人的一半身子都沒入了地面,足見這一腳之威。
老頭疼惜的為蘇婉解開綁縛,老淚縱橫的把蘇婉攬入懷中,哭的像個孩子似得。
此時,王虛也來到了那修士的面前。
“你是幾境?”
“九境,九境,求前輩饒命,求前輩放了我吧,晚輩也是修行……”
王虛出劍收劍僅在一瞬間完成,直擊要害,那修士最后的不易二字在死之前生生的咽了回去。
后來王虛才知道,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這兩人新婚燕爾,當街撒狗糧遭人記恨和非難,后來又因為蘇婉長得太美而見色起意,長生沒打過人家還被狂虐了一頓。
這事要是說起來,他這個當師傅的也挺丟臉的。
從此以后,老頭就親自調(diào)教長生和村里的年輕人,王虛這個師傅算是徹底的歸隱了。
風聲傳遍了周圍的幾個小鎮(zhèn),外人都以為那天是王虛出的手。
可是接二連三的來訪者被老頭打退后,人們才漸漸意識到了什么,本土人不能修煉的觀念,在一點點的崩塌著。
小孤村從此也沒有了往日的平靜,老頭的威望在不斷的飆升,徒弟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多。
王虛搬到了老頭為他準備的新宅里,這里遠離村莊環(huán)境清幽,山繞水鏡林希石茂,頗有山間野趣。
老頭卻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洪荒居,說是為了感謝王虛,可王虛的心里感覺總是別別扭扭的。
“小兄弟,你說你們的修行總會遇到瓶頸,可我怎么一次都沒感覺到?”
“你在走一條全新的,沒有人走過的路,這還是需要你自己體悟啊?!?p> “對了,你們的法境修士很厲害嗎?”
“這個,我不知。”
“昨天來了個自稱是法境五境的修士,結(jié)果被我一下給干趴下了。”
“噗……”
王虛一下沒忍住,直接把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這也太變態(tài)了,王虛完全無法想象那是種什么樣的狀況。
“小兄弟,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只是有點驚訝。”
“驚訝?驚訝什么?”
“或許,你的洪荒之力,暫時沒有瓶頸?!?p> “沒有?那如果有了怎么辦?”
“涼拌!”
“啥?”
“我是說,如果真的遇到了瓶頸,咱們再討論瓶頸的問題。”
“說得也是,這事急不得?!?p> “您還有事嗎?”
“其實也沒什么事了。”
“那還不走?!”
“我是這么想的,你教給我的我都學完了,一個人修煉也挺沒意思的,不如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修煉?”
“你可是洪荒之力的鼻祖,怎么能這么怠惰呢,趕緊回去修煉去?!?p> “這不行啊,沒有你我沒辦法修煉啊。”
“可是,我真的沒有東西教你了啊。”
“你不是說生活就是修行的一部分嗎,我們兩個一起生活生活吧?!?p> “我去!”
“怎么,你要去哪兒?”
“容我想想?!?p> 王虛真的是頭大了,自己連法境在哪兒都還不知道,他一下就把法境五境的干趴下了,就這還讓自己教他,啥情況這是。
“想好了嗎?”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里修行?!?p>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去什么地方的嗎?”
“現(xiàn)在不想去了。”
“那好吧,我已經(jīng)叫長生把我的東西搬過來了,從今天起,我們就一起生活?!?p> “你不回去,外面不就亂套了嗎?”
“沒事,亂不了,前幾天來了個自稱是從圣境界的修士,說是什么這里最厲害的修士,也才和長生打了個平手。”
“沃特伐,有沒有天理了!”
“小兄弟,你怎么?”
“噗……”
王虛直接噴出了一口老血,這到底是個啥情況啊。
“沒事,沒事,連日來氣血瘀滯,吐吐就好了。”
“哦,原來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