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這里還不錯吧?!卑锥f道。
“不錯是不錯,只是熱鬧了點?!蓖跆撜f道。
“熱鬧就對了,每天的悶頭苦修有什么意思?!卑锥f道。
“來來,大家都過來一下,這位就是咱們的貴賓?!卑锥吨ぷ雍暗?。
眾妖聽到白耳的聲音后,呼啦一下全都圍了過來。
“老祖,這貴賓是啥,能吃嗎?”一個萌萌的小妖說道。
“你就知道吃,今天念書了沒有?”白耳說道。
“念了,念了?!毙⊙龤g快的說道。
“老祖,貴賓很值錢嗎?”另一個妖修說道。
“值錢????行了,都忙去吧。”白耳徹底無語,這叫他如何回答,索性也不打算介紹了。
“兄弟別見怪啊,他們除了修煉,就沒走出過大山,所以就這樣了?!卑锥鷮擂蔚男α诵φf道。
“率性自然,他們都很可愛?!蓖跆撜f道。
“去后山看看,那是我修煉的地方?!卑锥f道。
“好?!蓖跆撜f道。
王虛隨白耳來到后山,這里倒更像是一片原始森林,溪水清澈高木參天,石臺高聳洞若巨殿。
“怎么樣,還算寬闊吧?!卑锥f道。
“十分寬闊。”王虛心道果然是巨猿的嗜好,哪有修者會這么干的,住洞穴臥草地,而且還要占這么大地方。
“那好,兄弟你隨意參觀,我要回府修煉了?!卑锥f著便向最大的山洞走去,三兩步便到了。
在白耳剛到洞口之時,一群嬌美的女妖便迎了上去,看到這里,王虛是滿腦子的黑線。
這就是人家妖族的生活,王虛也不好說什么,比之人族的禮儀確實是太順應(yīng)自然了些。
王虛閑來無事,便在山谷里瞎溜達了起來,不知不覺便遠離了白耳的洞府。
知天命,盡人事,但何為人事,又何為天命,是啊,我歷練不去人間,跑到這深山老林來做什么,真的是糊涂啊,王虛有點想回去了。
“喂,那個人?!币粋€聲音說道。
王虛尋聲望去,原來是盤在一棵古樹上的巨蟒。
“有事嗎?”王虛問道。
“你是人類?”巨蟒問道。
“是啊?!蓖跆撜f道。
“是和老祖一起回來的那個人類嗎?”巨蟒說道。
“對啊?!蓖跆撜f道。
“能和我講講你們?nèi)俗宓氖聠?,我都沒出去過,老祖不讓,說你們外面的修真者都是兇神惡煞?!本掾f道。
“呃,好吧,你想聽些什么?”王虛覺得即便是在妖族,能修煉到口吐人言的,應(yīng)該也不至于這么傻天真吧,于是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說什么,我就聽什么,呵呵?!彪S著聲音,巨蟒化作了一個少女來到了王虛面前,搞得王虛很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王虛問道。
“呵呵,我又不吃你,不用怕成那樣子,我叫小柔,你呢?”小柔說道。
“我叫王虛?!蓖跆撜f道。
“看你這么大人了,怎么跟個小姑娘似的,害羞啊?!毙∪崆尚Φ恼f道。
“名字真好聽?!蓖跆撏蝗挥X得,那個傻天真的應(yīng)該是自己。
“快給我講講外面好玩的事情?!毙∪嵴f著便又湊近了王虛。
“停,保持距離?!蓖跆撜f道。
“啥?”小柔說道。
“呃,我是說女孩子應(yīng)該矜持一些?!蓖跆撜f道。
“啥是矜持?”小柔說道。
“呃,矜持是我們?nèi)俗宓囊环N禮儀,意思就是女人和男人說話的時候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大家更容易聽清對方說的話?!蓖跆撜f道。
“哦,這樣啊,挺好玩的,這樣行嗎?”小柔向后退了幾步說道。
“對,就是這樣,在這個距離說話會更清楚自然一些?!蓖跆撜f道。
“有嗎,我不覺得啊,不是離得越近聽得越清楚嗎?”小柔說道。
“這個需要先適應(yīng)和習(xí)慣,習(xí)慣了就好了?!蓖跆撜f道。
“可我怎么感覺更別扭呢?”小柔說道。
“別扭呢,是可以再靠近一點點的,一點點就好?!蓖跆撜f道。
“這樣嗎?”小柔向前走了一小步說道。
“對,就是這樣?!蓖跆撜f道。
“果然好了一些?!毙∪嵴f道。
“對吧,我沒有騙你?!蓖跆撜f道。
“還有別的好玩的事情嗎,聽說你們吃東西都要弄熟了再吃,是真的嗎?”小柔說道。
“?。窟?,對,熟食更入味一些?!蓖跆摫粐樍艘惶@些人都吃生的嗎,幸好白耳沒招待自己吃飯,不然就更尷尬了。
“那你會不會做?。俊毙∪嵊行┫<降膯柕?。
“呃,會啊,這是我們?nèi)俗宥急仨氄莆盏募寄??!蓖跆撜f道。
“能做給我吃嗎?”小柔幾乎眼冒金星的說道。
“當然,沒問題?!蓖跆撜f道。
“那,嗯,就做這個吧?!毙∪嵴f道。
“啥,一整頭野牛啊!”王虛真的被驚到了,小柔直接給他弄來了一頭完整的野牛出來,看得出還是被她活生生咬死的。
“有什么難度嗎?”小柔問道。
“沒,沒有,只是以你的胃口,得做烤全牛了。”王虛說道。
“好,好耶,可以吃烤全牛了,太好了?!毙∪崛杠S的說道。
王虛定了定神,拋卻了那些不忍殺生的惻隱之心,準備來一手庖丁解牛。
只見他引氣將野牛拋向河邊,而后飛身跟上,緊接著劍氣打出,道道精準無誤的打在了野牛的皮肉之間。
當野牛落在河邊的時候,筋骨皮肉已各自分離,牛首臟器和零雜也已落在了以劍氣掘出的坑里,回土填埋立碑刻字幾乎是自動完成,只剩下一堆的精肉靜靜的躺著。
“王虛哥哥好劍法?!毙∪峥吹檬悄康煽诖?,而后跳著腳拍手叫道。
王虛再以引氣將周圍的枯枝干木聚攏而來,一堆篝火木架便已就位,尖木穿過精肉,一并入水淘洗,而后飛出水面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篝火旁的木架之上。
“王虛哥哥,你為什么把那些都埋了啊,而且刻那些字都是什么意思呢?”小柔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些都是不能吃的,會拉肚子的,至于那個牌子,只是一個心理安慰,對了,你識字嗎?”王虛說道。
“哦,我才不要識字呢,麻煩死了。”小柔說道。
“那就好?!蓖跆撜f道。
“啥?”小柔說道。
“呃,我是說學(xué)識字確實挺麻煩的,不過有機會識一些字還是好的?!蓖跆撔牡佬液眠@丫頭不識字,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在木牌上刻了個“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