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連靈蓍境都沒有進入的山村少年,長相憨厚,智商欠費,于靖應(yīng)該覺得自己的日子很幸福。
他撿到了一個武功已經(jīng)進入鷙鳥境、長得如花似玉的老婆,這足夠?qū)懗梢槐揪W(wǎng)文小說的開篇了,如果她有個妹妹的話,都能夠到寫成一本書了,書名叫《撿來的老婆》或者《我的老婆是高手》或者是《我的姐妹花老婆》,妥妥的香艷故事。
更人羨慕的是,他這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很勤勞、很體貼,每日三餐,照顧的他很好,主動將屋子收拾的很干凈。
在于靖砍柴回來,或者從縣城回來后,會準備一盆清水,讓于靖洗漱,將碗筷準備好,等著于靖吃飯,飯后主動收拾飯桌。
有這樣的老婆,半隱居在這小山林,真是世外桃源般的日子了。
所以,于靖很努力,通過三天的砍柴和以前的攢下的錢,買了一把弓。有了弓箭之后,于靖發(fā)揮了自己打獵的優(yōu)勢,每天能帶回一到兩只野兔,常余一只拿到縣城去賣,他們的日子正以看的見速度在改變。
這一日,于靖挑著一擔(dān)柴去縣城售賣,剛在街頭擺好,就見一個家丁模樣的人過來,道:“打柴的,這一擔(dān)柴我們要了,跟我走吧?!?p> 于靖趕緊挑著柴跟著那家丁走。兩人繞了兩條巷子,到了一個偏門,那個家丁道:“挑進來吧?!?p> 于靖剛挑進去,將柴放好。
那個家丁道:“隨我領(lǐng)錢去。”
于靖跟著家丁向前院走去,剛過了一個月門,就看見管家一樣的人道:“王三,這人是誰?”
家丁王三道:“回劉管家,是打柴的,剛給府上送了一擔(dān)柴,我領(lǐng)著去支錢。”
那管家臉色大變,道:“誰允許你私自要柴火的?”
王三不敢說話,劉管家道:“挑走,不要,以后這些事需經(jīng)過我的同意方可。”
王三趕緊點頭,待那總管走了,王三才抱歉地對于靖道:“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p> 于靖笑道:“沒事?!?p> 王三將于靖送出了那個小門。于靖走了一條巷子,將柴擔(dān)放下,佯裝休息,心道:“真是的,非要逼我用腦子是嗎?”
于靖挑著柴又走了一條小巷,剛到正街,卻聽見背后有人喊:“呔,那個打柴的,站?。 ?p> 于靖站住扭頭
只見劉管家?guī)е粋€捕頭追了上來,道:“剛才就是這個人到過府上,丟了的那串錢肯定是他拿的。”
于靖驚異地看著那個管家,道:“我是去過你的府上,可是我沒有偷錢?!?p> 那個捕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于靖,道:“看你的面孔很生,剛到本縣?”
于靖道:“來了有十一、二日了?!?p> 捕頭道:“住在哪里?”
“城外往西三里?!?p> “劉府的劉管家說你偷了他們的錢。”
于靖搖頭,道:“沒有?!?p> 劉管家冷笑道:“有沒有偷錢,一搜不就知道了?!?p> 那個捕頭看著于靖,道:“你如實告訴某家,你有沒有偷錢?”
于靖搖頭,那捕頭道:“舉起手來?!?p> 于靖舉起手,那個捕頭在懷里搜了搜,只找出幾文錢來。
于靖道:“這是我家娘子讓我吃飯用的。”
捕頭看向劉管家,劉管家道:“張捕頭,身上沒有,不代表其他地方不能藏啊?!?p> 張捕頭看著于靖的兩垛柴,道:“這里面有沒有?”
于靖搖頭道:“沒有?!?p> 張捕頭道:“打開!”
于靖打開,里面什么都沒有,劉管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張捕頭道:“劉管家,你有何話要說?!?p> 劉管家道:“可能是個誤會,誤會,錢可能是被別的人偷走了?!?p> 張捕頭冷哼了一聲,兩人離開。
于靖看著兩人身影,眼睛瞇起了起來,心道:“那個徐治燁終究還是忍不住出手了?!?p> 其實,于靖從徐治燁打擂那日的表情就看出他已經(jīng)將袁念兒視為自己碗里的菜了,只是因為家世或者身份的問題,才沒直接成親,反過來推給自己,但心里一直都惦記著袁念兒。這也就是于靖不愿意留下來娶袁念兒的原因。
可是,袁定以死相逼,他還真不好拒絕。
“徐公子,呵呵…”
晚飯后,于靖有些睡不著,在院子外乘涼。
月色很好,月光名朗朗的,照到小院如白晝一般,倒是周邊的樹木被月光剪出一個個黑影,挺恐怖的。
于靖正在想事情,卻聽見旁邊有動靜,一扭頭,看到袁念兒悄悄地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于靖憨厚地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袁念兒對著于靖憨厚的笑臉,一時竟沒說出話來,良久后,低聲道:“真正辛苦的是你,是你早出晚歸撐起了這個家?!?p> 于靖搖了搖頭,道:“我娘告訴我,說娶媳婦不能娶太漂亮的,也不能娶太厲害的?!?p> 袁念兒不解道:“為何啊,男的不都喜歡漂亮的媳婦嗎?”
于靖甕聲甕氣道:“我娘說,我配不上人家?!?p> 袁念兒不知道如何接話了,因為她既漂亮又厲害。
于靖看著天上的明月,低聲道:“所以,我能娶你,我想他們是在天上看著的,你說他們會為我高興嗎?”
袁念兒看著那輪明月,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泛起了一層濕潤,輕聲道:“會吧?”
于靖卻將頭慢慢低了下去,道:“其實,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嫁給我,委屈你了?!?p> 袁念兒看著于靖比七尺都高的男兒竟然低下了頭,身子輕輕地靠了過去,道:“我一點都不委屈,我覺得,我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p> 于靖抬起頭,憨憨地看著袁念兒,袁念兒眼波流光,靜靜地看著于靖。
兩個人,近在咫尺。
兩個人,中間是山間清風(fēng),一縷月華。
兩個人,四目相對,柔情似月華。
很安靜,也很躁動。
兩顆心似乎在胸膛里躁動不安,似乎要蹦出來一般。
突然,袁念兒猛地在于靖臉上啄了一下,人害羞地向后躺在了地上,雙手蓋在了眼上。
于靖怔怔地坐在地面上,心道:“這個時代的女孩都這么奔放?”卻裝的一臉懵懂。
袁念兒躺在地上,紅著臉,似在看那輪明月,又似在看于靖。
良久,袁念兒輕聲道:“呆子?!?p> 于靖身子一怔,這句話讓他又想起了余玄。
袁念兒輕輕起身,準備離開,大概覺得于靖太無趣了。
于靖卻一把將她拉住,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看看彼此,又看看天上的月亮,目光游歷,不知想要做什么。
“念兒,就這樣安靜的陪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p> 袁念兒看著于靖平靜的臉,輕哂道:“傻樣?!?p> 于靖扭頭看她。
袁念兒眼睛明亮亮地看著于靖,照的于靖的心有寫發(fā)慌。
——眼睛大的姑娘,太有殺傷力了。
于靖終于忍不住,將袁念兒摟進懷里,輕聲道:“有你在,我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能忘了?!?p> 袁念兒安靜地于靖的懷里躺了一會兒,掙開道:“相公,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p> 于靖憨厚地笑道:“好的。”
袁念兒思考了良久,道:“還是算了吧?!?p> 于靖道:“你說,我一定會給你保密的?!闭f著用手封住了自己的嘴,像極了一個孩子。
袁念兒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說了出來。
于靖呆呆地愣在地上,良久說不出一句話。
琉夏飛
月亮下的對白,簡單的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