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終被放出
“庭軒,算了。也怪不著他。”張士誠勸解了一句道:“這次我們突圍不成,等到下次恐怕會更難。”
“吳王,末將一定會誓死把您送出城去的?!北唤凶鐾ボ幍挠H信立馬表忠心道:“我馬上組織士兵進行第二輪突圍?!?p> “等一下?!币坏滥幸敉回5捻懥似饋?,只見原本還昏迷的佑敬言,突然站了起來道。
他嘴角邊掛著微笑,一副痞痞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盯著打量著他的每一個人。
“原來你小子是裝的?!蓖ボ帉τ泳囱缘倪@個態(tài)度生氣極了。
“害得我死了那么的兄弟?!蓖ボ帗]舞著拳頭就要對佑敬言動手。
“哎”佑敬言痞痞的盯著庭軒道:“我不高興可是不會多說一個字你們想要的東西的。”
“你……”庭軒被氣得拳頭亂顫,最終還是恨恨地放下了拳頭。
“快說!”
“說什么?”
“朱元璋的軍事部署?!?p> “我什么時候說要告訴你了?!?p> “你?!蓖ボ幈贿@個痞痞的少年氣的肝也一個勁的亂顫,招呼著外面的士兵道:“把這小子給我綁了。”
“等等等……”佑敬言痞里痞氣的道:“綁了我,你們可就得和平江城陪葬了哦?!?p> “等等?!睆埵空\聽到這句立馬制止了正在對佑敬言不敬的士兵,問向佑敬言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可以保你在平江淪陷之日仍然安然無恙?!?p> “你真的可……”庭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士誠打斷了。
“城破人亡,我張士誠寧可與平江城共存亡?!睆埵空\恨恨地道,還是有幾分魄力的。
“吳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啊?!蓖ボ巹裎康?。
“這話少說,有我佑敬言在,你們別想有什么材燒。”佑敬言沒等張士誠回答,立馬嗆聲道,頂?shù)媚莻€庭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本來佑敬言的這次任務(wù),沒有張士誠什么事兒,但是誰讓佑敬言心善呢?
“報。”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報告道:“吳王,不好了,張副帥被炸死了?!?p> 士兵口中的張副帥就是張士誠的弟弟張士信。
“什……什么?”張士誠被這個消息驚得一個趔趄,在旁邊的親信攙扶下才漸漸穩(wěn)住了身形。
佑敬言沒有受房間沉悶氛圍的一丁點影響,依然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突然“嗖”的一聲,一把冰涼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庭軒惡狠狠的道:“馬上讓城外的徐達(dá)退兵,要不然……”
“哎。”佑敬言用兩個手指頭夾著劍道:“刀劍無眼,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p> 緩了一會兒,佑敬言才幽幽地開口道:“我要是有那個本事,現(xiàn)在也不坐在這里受制于你們了?!?p> “你……”
張士誠竟然拿這個痞痞的少年沒有一點兒辦法了。
佑敬言猶記得,這次張士信的死竟然比真正歷史上早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看來這個時空平江城的攻陷也會提早不老少的時間。
“朱元璋,我張士誠和你不共戴天?!睆埵空\眉頭緊皺著暗暗發(fā)誓道。
“我說吳王,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佑敬言痞痞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把張士誠等人氣得可不輕。
“把這小子給我押入大牢?!睆埵空\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確定要把我押入大牢?”佑敬言手里端著茶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這樣的話,你們可真得與平江城一起殉葬了?!?p> 許是佑敬言的這句話打動了張士誠,反正聽了佑敬言的話張士誠沉默了。
過了許久,張士誠才緩緩道:“我張士誠至正十三年于白駒場起兵,現(xiàn)在已有十三年有余了。當(dāng)初跟隨我一起起兵的弟兄大都戰(zhàn)死,我張士誠若為茍全性命,棄兄弟信義于不顧,那我張士誠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呢?”
“吳王……”庭軒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在這個把信義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時代里,他作為下屬實在不好說什么?
“庭軒,馬上組織兄弟們再突圍一次?!睆埵空\命令道。
待庭軒領(lǐng)命出去后,張士誠才緩緩嘆了一口氣道:“不戰(zhàn)而降,實不是我輩該為之事?!?p> 像是對佑敬言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佑敬言本來是打算改變張士誠命運的,奈何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種情況。
雖是“亡國之君”,敢于為國而死,確實值得世人尊敬。
“你跟我們一起突圍,還是留在這里?”這次組織好突圍事項后,張士誠竟然破天荒的問道。
“我留下,你們請便。”佑敬言有些沉重的回道,他知道這次的突圍仍然不會有結(jié)果的。
佑敬言感覺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一樣,沉甸甸的,很難受。
一個能預(yù)知未來的預(yù)言家,承受的東西往往比常人多得多。明知道未來會有多少人丟掉性命,自己卻無能力挽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兒。
一個時辰還不到,張士誠和庭軒兩人便一臉狼狽的回來了。
此刻,兩人明顯有些脫力,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狼狽的很。
“天要亡我張士誠啊!”張士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天長嘆道。
佑敬言看著這兩人,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
過了許久之后,張士誠終于從頹廢之中走了出來。
“你如果想走的話,我可以放你出城?!睆埵空\在沉悶的氣氛之中突然開口道:“另外回去告訴朱元璋,洪都城的那次刺殺也是我張士誠所為?!?p> “為什么?”佑敬言問道。難道不是應(yīng)該臨死也拉一個墊背的嗎?
佑敬言本來已經(jīng)謀劃好脫困之法了,現(xiàn)在突然這樣,是要搞哪樣???
“你就當(dāng)做是我張士誠最后做的一件好事兒了吧!”張士誠回答道:“平江不日將亡?。 ?p> 張士誠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落寞之感。
有了張士誠的命令,佑敬言很快便被送出了城。
平江城中的落敗比前幾日更甚,乞丐遍地,街邊原本繁華的商店現(xiàn)在全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
創(chuàng)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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