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京都東郊倉庫。
站在樹上的樂天歌三人一臉懵逼的看著不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倉庫區(qū)發(fā)呆。
東郊倉庫不是一人一家的倉庫,而是東區(qū)商貿(mào)貨物存儲地。不過一般放置的都是一些諸如糧食之類數(shù)量大,不易帶到城中放置的貨物。而貴重的貨物一般會帶到城中私人的小倉庫儲存。
東郊倉庫每天都有人巡邏,不過主要目的是防火。畢竟放置的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除非是災(zāi)年,否則倉庫的守衛(wèi)都不是很嚴(yán)格。偶爾丟失一些糧食、粗布之類的零碎貨物,那些豪商也不是很在意。就當(dāng)破財免災(zāi)助人為樂了。
所以東郊倉庫失竊一些糧米,原本并不為那些大糧商所在意,畢竟每年糧食存放在這里的損耗也有很多。但是偷竊之人行事過于極端,一月之間竟然每天都來偷盜讓人忍無可忍。
但這還不是他們發(fā)布任務(wù)的原因。重要的是偷竊之事被傳開了,在京都莫名再次傳出了鼠小僧的傳聞。要知道鼠小僧當(dāng)時偷竊的可不是糧食,而是舊時期的金元。被偷竊的也都是一些官宦巨富之家。
于是曾經(jīng)受到鼠小僧光顧的事主紛紛要求這些糧商平息事端,這些糧商這才迫于無奈的在木葉發(fā)布了任務(wù)。要知道雇傭忍者的費用可不低,失竊的糧食總價都比不上高昂的雇傭費用。
“喂、樂天,我說這么大我們怎么找?是哪幾間倉庫失竊我們都不知道吧。”夕陽說話間用胳膊肘頂了頂樂天歌的肩膀(原本是要頂腰的,身高差!)( ̄▽ ̄*)
“啊咧,哦~!要不我們?nèi)栠^雇主,明天再來?”被肘擊的樂天歌恍惚間回過神來,模棱兩可的回道。他也是懵逼的不輕。他想的很好,妄想在這里將鼠賊抓個正著,弄清事情原委。可惜現(xiàn)實打了他的臉。
“不過就算弄清楚是哪幾個倉庫憑借我們?nèi)齻€的單薄人力也很難抓到他啊~”
“不過今天還是先回去吧,實在不行就請同行的幾位前輩幫幫忙吧...”紅色夕陽再度大量了一下環(huán)境復(fù)雜、屋舍眾多的倉庫對著樂天歌提議道。
“還是不要麻煩別人的好,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今天就到這里吧?!睒诽旄钃]手打斷夕陽的話,他可沒有那么容易認(rèn)輸。
看著樂天歌堅毅的臉龐,紅色夕陽沒有在說什么。雖然他不想在任務(wù)記錄上填上失敗的字樣,但是出于對隊友的信任還是沒說什么。
轉(zhuǎn)而對著樹干另一邊的邁特戴說道:“戴前輩我們..回去..了....”只是這邊才出口說話,便被另一邊的邁特戴的奇葩表現(xiàn)驚呆了。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只見另一邊等的不耐煩的邁特戴正抓著樹枝做著引體向上。
紅色夕陽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伙十分努力,可是老鐵看清楚場地時間啊!我們絞盡腦汁的為完成任務(wù)想著辦法,你是出門來晚練了嗎?雖然知道你不靠譜,但是該正經(jīng)的時候你給我認(rèn)真對待?。?!
......可惜這些只是夕陽的內(nèi)心咆哮,某人聽不見。
注意到夕陽叫他的邁特戴揚了揚濃眉,露出個大大的笑臉說道:“這就回去?沒事啦?我都還沒練出感覺......”說道一半邁特戴看著夕陽陰沉著的臉說不下去了。
“呃~,任務(wù)不順利?”邁特戴收起笑臉后知后覺的問道。
“哈~,沒事,我們回去吧,明天再說。”樂天歌一邊安慰的拍拍夕陽的肩膀,一邊對著邁特戴擺手,示意晚間行動結(jié)束回旅館。
在樂天歌三人離開的同時,一道一米來高的瘦小身影突兀的從一間倉庫的地下冒出。瘦小身影如傳聞一樣穿著僧袍戴著斗笠。只是斗笠上開著兩個孔洞,露出兩只大大的圓形白色鼠耳朵。
那道身影左手持著一根老舊的木杖,右手掛著串長念珠持著一個碩大的金缽,里面響著金錢碰撞的聲音。一頭白色的頭發(fā),長長的白色馬尾垂在身后,直拖到腿彎。
這個身影便是京都這段時間盛傳的所謂鼠小僧了。只見它毫無作為竊賊的覺悟毫不慌張的將手中的金缽放下,從懷中掏出個巴掌大的小口袋往成堆的糧食上一拋。輕飄飄的小口袋晃晃悠悠的蕩到糧堆的上方張開口袋口散發(fā)出一陣吸力,緊接著糧堆里的糧食開始自發(fā)的向著口袋中鉆去。
一旁的鼠小僧撿起放到地上的金缽,悠哉悠哉的晃蕩了兩下。聽著金缽里發(fā)出的清脆聲響,看著糧堆上漸漸鼓起的口袋,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時間匆匆而逝,鼠小僧瘦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京都民宅的屋頂。只是這時他手中的木杖與金缽都不見了。它一手持著口袋,身影開始在各家的民宅的廚房中流轉(zhuǎn)。它沒走過一家,那家廚房的米缸的米總會多出一層新米。
它的口袋裝的不多,每到一家施舍的也不多。完全搞不清楚它是為了什么在做著這些。
只是月光下,鼠小僧偶爾揚起的斗笠下是一張泛著幸福微笑的可愛正太臉!看來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它是無比滿足和開心的。
轉(zhuǎn)眼間時間到了午夜,忙完一切的鼠小僧站在京都的一處高塔上打了個可愛的哈欠。隨即身體從塔頂上自由落體式的落下,消失在塔下的地面上。
而此時京都東區(qū),樂天歌居住的旅館對面的屋頂上。兩道身著黑色緊身衣背著長刀的修長的身影悄然而立,默默注視著其中的某個房間。
“天香大人,您讓我關(guān)注的人今日里進(jìn)入京都,目前居住在對面旅館之中。似乎是為了最近京都傳聞的鼠小僧而來。后面我要做些什么?”兩人中略微靠后的、帶著遮住口罩的身影對著身前的人恭敬的說道。
而前面那人正是在京都大名手下任職的天香正傳。
“盯住他就好了,直到他出了京都為止。有什么意外情況發(fā)生隨時通知我...”天香正傳緩緩出聲,聲音在晚風(fēng)中飄飄忽忽,透著一股陰冷。
月光下天香正傳依然如當(dāng)初那般模樣的冷俊俏臉上比之當(dāng)初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傷口雖然已經(jīng)愈合,但是依舊猙獰可怖。
“是?!钡玫椒愿赖纳碛半S即隱身到了暗處。
原地只留下了天香正傳在晚風(fēng)下?lián)崦约耗樕系膫凇?p> 一陣風(fēng)吹過,天上一片漂泊的云彩不巧的遮住了月亮,天光隨之變得暗淡下來。只是云飄過、月光再出,屋頂上已沒有了天香正傳的身影。
而此時旅館臥房里原本熟睡的樂天歌猛地睜開眼睛,血色的瞳孔中三顆勾玉緩緩轉(zhuǎn)動。
黑夜中隱約從房間中傳出一聲低吟:“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