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來自中域何州國?!焙问狼宓溃骸吧献鸬男逓樯畈豢蓽y,請收留我,我愿獻(xiàn)出魂血以表忠心,但是我現(xiàn)在實在太過虛弱,取出魂血必死無疑?!?p> “取魂血!”蔡忠一驚,這何世清著實心狠,魂血在別人手里,別人只需心念一動便能殺死他。不過他是走陰人,這樣的手法想來應(yīng)該是常用。
走陰人是一種介于人和鬼之間的怪人,他們本質(zhì)是人,卻精通鬼道,對靈魂體有深入的專研,因此常常驅(qū)役靈魂體為己用,他們神秘而強大,是深不可測的一個族群。
蔡忠問道:“主人,你意下如何?”
葉冬想了想,如果真能控制這個走陰人也當(dāng)是一大助力,神識一動,分出幾縷柔和的靈魂力量。何世清目光灼灼,俯身盡情吸吮,剎那間他那殘破的靈魂體便以肉體可見的速度恢復(fù)。
片刻后,何世清道:“多謝主人?!?p> 蔡忠道:“現(xiàn)在該履行你諾言的時候了?!?p> “我明白。”何世清一按眉心,一顆暗紅色宛如實質(zhì)的虛幻水滴飄浮而出,整個靈魂體頓時虛弱了幾分。
葉冬也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掌,那虛幻水滴遁入他掌心消失不見。葉冬能明顯感覺到它就在自己的識海中,只要心念一動便可讓它化為水霧。
“能不能救這個小姑娘?”葉冬指著蔡絮道。
這是主人給他的第一個任務(wù),何世清就算拼盡老命也要完成,但好在這個任務(wù)并不難,只是隨意抓取了周遭幾個小鬼,掐指成訣,將這些小靈魂體揉成一團(tuán),送入蔡絮的眉心中。
蔡忠等人看得膽顫心驚,何世清的手段和手法都可以用可怕來形容,好在他現(xiàn)在也算是自己人了。
“她只是受了些靈魂創(chuàng)傷,睡一覺就會醒?!焙问狼宓溃骸爸魅怂坪醪⒉粫喙硇g(shù),不然此等小事以主人的修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p> 葉冬道:“確實如此,我只會一些傀儡術(shù)?!?p> “傀儡術(shù)!”何世清雙眼一亮,道:“主人若是幫我煉制一個合適的傀儡,我應(yīng)該能有人皇境的修為?!?p> 葉冬內(nèi)心一喜,假裝平淡地道:“會有機(jī)會的?!?p> “多謝主人!”何世清真的很開心,如果有一具傀儡罩身他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蔡忠看著地上的權(quán)杖,心中微動,道:“何世清,主人雙眼有疾,正需要一根拐杖,你有沒有好的藏貨?”
“拐杖?有!有!”何世清指著那權(quán)杖道:“這是我生前最常用的寶器——鬼頭權(quán)杖,反正我現(xiàn)在也用不上了,送給主人?!?p> “鬼頭權(quán)杖?”蔡忠又道:“你且說說這破拐杖有什么用。”
何世清微微低頭道:“這鬼頭權(quán)杖雖然算不上神器,但材質(zhì)輕巧,堅硬無比,是由萬年槐木的丫枝制成,尤其是杖上的鬼頭是一處靈魂空間,能容納十萬靈魂體,若是在夜間召出數(shù)萬靈魂體,戰(zhàn)力不可估量!”
蔡忠越聽越驚,自己的土甕也是一處靈魂空間,但只能容納十幾個靈魂體,與這鬼頭權(quán)杖比起來實在是螢火比皓月。那土甕是自己八個靈魂體耗費數(shù)十年用靈魂力量構(gòu)建的,可見這鬼頭權(quán)杖耗費了多少心血。
蔡忠強裝鎮(zhèn)定,又問道:“你說的戰(zhàn)力不可估量,具體是怎么個層次?”
何世清訕然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其實我也沒用過,當(dāng)年我就是為了壓制這數(shù)萬靈魂體才被反噬?!?p> “好了,不說廢話了,我們馬上出去,外面的人應(yīng)該等急了?!比~冬道。
“外面好像有人來了!”何世清道。
“你們都躲起來,不要傷了來人?!比~冬道。
“是,主人?!焙问狼孱I(lǐng)著數(shù)萬靈魂體鉆入鬼頭權(quán)杖中。
葉冬拾起鬼頭權(quán)杖放入儲物袋,對著蔡忠眾人道:“你們也躲起來吧。”
進(jìn)入鬼坑的還是青姑,她自知無法向傅姑娘交待,就算找不到活人也要尸體,所以再次探入鬼坑。這次比上次要順利很多,因為纏人的小鬼已經(jīng)不見了,在這些鬼瘴中她能穿行一刻鐘,這一刻鐘足以讓她有個來回。
當(dāng)她到達(dá)鬼坑盡頭時,只見葉冬抱著安詳入睡的蔡絮。
……
蔡棉碰了碰蔡絮的鼻息,然后重重地給青姑磕了三個響頭。
青姑側(cè)過身去,她并不接受蔡棉的感謝,因為她覺得受之有愧。她是越來越看不明白葉冬了,那個鬼坑以自己人皇境的修為也待不了一刻鐘,但這個小瞎子居然活下來了,并救下了那個小姑娘。
看著葉冬稍顯空洞的眼神,青姑有時候覺得毛骨悚然,一個能深深鉗制傅姑娘的人該是如此人畜無傷的模樣嗎?青姑搖了搖頭,她不愿去多想,這是傅姑娘應(yīng)該煩惱的事情,自己只需要原原本本地將此事告訴她即可。
蔡棉三人坐上馬車,一路顛簸到家的時候蔡絮方才蘇醒過來。
蔡棉含著淚打了她一巴掌,“你可知道你闖了多大禍嗎?”
蔡絮傻傻地望著蔡棉,這是姐姐第一次打她。
回到家時,阿聰備好了晚飯。四人像往日一般坐在一起吃飯,稍微閑聊了幾句。蔡絮的臉上雖然還有五個指印,但她早已恢復(fù)了嘻笑的模樣。
沐浴后,蔡棉邀葉冬去散步。
兩人在小院的花園內(nèi)隨意走了一圈,蔡棉道:“夫君對錢莊有沒有興趣?”
“嗯?”
“神都東城有一個我們天草錢莊的分號,掌柜年紀(jì)大要退休了,需要一個新的掌柜。如果夫君有興趣可以試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蔡棉道。
“可是我只是一個瞎子?!?p> “我記得我選婿的時候,夫君連著兩次得第一,難道這都是作弊的嗎?”蔡棉笑道:“錢莊的生意要比商號簡單許多,夫君只需照看個大概,自有下面的人為你操辦。”
“聽起來不錯。”葉冬真有些心動了,他每天都是閑著,只能自己去找事情干,確實有些無聊,同時他想融入到神都中,那樣有利于探聽藥帝的消息。
“這么說來夫君是同意了?”蔡棉高興地道。
“沒問題,不過我可不想當(dāng)免費的勞力?!比~冬道。
蔡棉笑道:“掌柜的薪酬還是不錯的,一個月十兩黃金?!?p> “成交?!?p> 正月初十,葉冬走馬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