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是你做的,那你又怎么證明?”玄玉輕聲說道。
白展堂面色一變,急聲道:“這咋證明?不是我偷得還得證明?那隔壁母豬被強奸了到現(xiàn)在都沒抓住兇手,那咋證明不是你干的呢?”
玄玉徒然瞪了他一眼,白展堂也意識到這話說的不妥,連忙打哈哈道:“丞相,我不是對您不敬,我就是打個比方,就是個比方?!?p> “呵,你這比方到是不錯,疑罪從無?!毙駥χf道:“不過,你也應(yīng)該明白,這次不是小事,憫生劍可不是母豬,你不覺得我應(yīng)該抓住任何一條線索么?”
白展堂有些無奈,心里也有些焦急,“不是,丞相,您是大忙人,您找線索,那也找不上我啊,我哪是啥線索啊?!?p> “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是么?”玄玉道,同時仔細留心白展堂的每一個神情、動作。
“可是我不會游泳啊,離水進了沒準就淹死了,再說了,我要那月亮也沒用啊,怪亮的,我都嫌刺眼?!卑渍固玫?,兩人還玩上了文字游戲。
“你不需要,可是也許有人需要?!毙裣蚯氨平徊?,輕聲說道:“劍,不在你這,但是不代表,劍不是你偷的?!毙褚浑p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白展堂,感受著玄玉目光中傳來的極大壓力,白展堂的額頭上竟然滲出了幾絲汗水。
“我白展堂發(fā)誓,絕不是我偷得憫生劍,要是我,就讓我天打五雷轟!”白展堂緊張之下,竟然發(fā)了一個毒誓。
玄玉收回目光,平靜的說道:“不需要你發(fā)誓,既然不是你,那你說說,是誰?”玄玉也覺得這白展堂不太可能,畢竟據(jù)玄玉的了解,他已經(jīng)在這里做了三年的跑堂了。再者,如果是他干的,他又怎么會依舊留在這里,長留眾人可也不是吃素的,這未免也太大膽了。
“我真不知道啊,我曾經(jīng)偷偷的查過憫生劍被盜的地方,但是根本沒有一絲的痕跡,根本看不出是誰的手法。”白展堂急聲說道。
玄玉皺了皺眉,又問道:“那你可知道,盜門中誰會在得手之后,留下一些象征身份的東西?”
白展堂想了想,說道:“許多人都有這習(xí)慣,不過……”白展堂躊躇了一下,玄玉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敢留下身份象征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偷長留的東西,還留下東西,這不是找死么?誰這么干???”
玄玉輕笑了一下,嘆道:“還真就有人這么干了,那人留下了一枚白玉佩,你聽說過么?”
白展堂面色一變,驚聲道:“不可能!”
玄玉神色一動,問道:“怎么不可能?”
白展堂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平復(fù)了下情緒,面色幾經(jīng)變換,最后咬牙說道:“盜門之中,用白玉佩做身份象征的只有盜圣一人,可是盜圣從沒有偷過東西,再加上他早就退隱了,怎么會出現(xiàn)白玉佩?”
“盜圣?”玄玉輕喃,然后望著白展堂,玩味的說道:“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不是盜圣所為呢?”
“他連雞都沒偷過,哪有膽子偷憫生劍呢?”白展堂急聲解釋道。
“你好像對盜圣很熟悉?。俊毙裎⑽⒁恍?,白展堂連忙說道:“盜門中誰不知道盜圣咋回事啊,你隨便問一個賊,他都能給你說上幾天,這都不是什么事?!?p> 玄玉看著白展堂,白展堂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想把讓盜圣背鍋?!?p> “也許吧,說不定真是盜圣呢?!毙裥Φ馈?p> 白展堂無語,微微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玄玉又說道:“那個弄丟了憫生劍的女弟子現(xiàn)在在哪?聽說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
“是,就在后院的柴房,長留的人從那守著呢?!卑渍固么鸬馈?p> “嗯”玄玉點點頭,“今晚打擾白兄弟了,別過。”
白展堂笑道:“丞相抬舉了!”
玄玉沖著白展堂笑了笑,別一閃而逝,不知往何處去了。
“好快的速度!”白展堂一臉的凝重,他感覺,玄玉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的,以后,恐怕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白展堂咬牙切齒的嘆道:“唉,該死的別讓我知道是誰偷了憫生劍,不然我……”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后傳出:“不然怎樣?你堂堂盜圣讓人家這么欺負,你不覺得丟人么?”
“誰?”
白展堂大驚,猛然轉(zhuǎn)身,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可是,這沙啞的聲音竟然再次從他身后傳出:“怎么?嚇著了?就你這膽子咋做盜圣?還不如讓他們給你撤了呢,省的讓人操心?!?p> 白展堂連忙提起體內(nèi)真氣,警惕的望著四周??墒?,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的蹤跡。
“是好漢的就別藏頭露尾,有種你出來啊?!卑渍固脹_著四周喝道,同時心中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呵,你個盜圣就這點手段?”沙啞的聲音依舊是從白展堂的身后傳來,“連個人都找不出來?那你咋偷東西?”
“我都沒偷過東西,我告訴你啊,你再不出來,我可走了!”白展堂喝道。
“呵,當真是威風(fēng),你走得了么?”
聽著這話,白展堂面色一變,連忙展開身法,欲脫身而去,可是,還沒等他行動,那人竟然先動手了,而且,那人施展的功法,讓他驚駭無比。
“你怎么會……”
兩個時辰之后,當白展堂再次回到同??蜅5臅r候,發(fā)現(xiàn)客棧里燈火通明,白展堂眉頭一皺,心生不安。
連忙進到大堂里,見佟湘玉、郭芙蓉眾人和長留的幾位長老都在,見到白展堂回來,佟湘玉連忙迎上來。
“展堂,我滴神吶,這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
看佟湘玉焦急的神情,白展堂心中咯噔一下,問道:“怎么了?我就出去看看月亮,咋都起來了?”
“怎么了?”法尊喝道:“罪徒花千骨被劫,整個客棧就你不在,你說怎么了?看月亮?你當我們瞎么?你自己看看外面有月亮么?”
“額,沒有么?那是我記錯了吧?!卑渍固酶尚茁?,心想肯定是玄玉把花千骨劫走了,怪不得這群道士都說花千骨和白玉不清不楚呢。
“說,你干什么去了?”法尊喝問道。
“這不是白玉丞相找我出去了解一些最近客棧里的情況么,我這才剛回來。”白展堂道。
“白玉?”文尊幾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有些無奈,而法尊卻是怒道:“白玉!哪都有他!一定是他劫走了那罪徒,我就說他們不清不楚,哼!”
“師兄,這小二不是說白玉與他在一起么,恐怕此事與他無關(guān)吧?!蔽淖鹫f道。
“無關(guān)?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法尊氣呼呼的說道。
這時,一長留弟子慌忙趕來,說道:“四位長老,掌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