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淵處理完這邊的事,便在坊市中轉(zhuǎn)了一圈。錦繡坊市中的消費者,大多都是新生,購買能力不是很強。唯有周洋所開的丹藥鋪生意還算火爆,畢竟,丹藥做為修煉的輔助用品,任何等級的武者都能用到。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天,秦靜淵并沒有外出,就留在那個被改名為錦繡樓的酒樓中。
三天的時間,這邊已經(jīng)收抬妥當(dāng),秦靜淵在二樓尋了一間寬敞的房屋,便從宿舍區(qū)搬到了這邊。秦歡歡粘著秦靜淵,也跟著搬了過來,她的房間,就在秦靜淵房間的左邊,這樣,她每天都能看見她的淵哥哥了。
秦靜淵在房間中,正在翻閱著一本書籍,這時,敲門聲響起。秦靜淵讓人進(jìn)來,原來是孫昱。
“老大,外面有個叫王帆的找你,說是已經(jīng)將周圍大小勢力都以收抬妥當(dāng)?!睂O昱說道。
“知道了,你先讓他們到大廳等著吧,我隨后就到。”秦靜淵緩緩合上書本,說道。
王帆如約而置,看來,三天前,秦靜淵給他的任務(wù),他已經(jīng)完成了。而他能夠如此輕易完成任務(wù),也是有原因的。
三天時間,孫昱他們也并非什么也沒有干。秦靜淵給他了一萬金幣的資金,讓他去宣傳一些消息。也因此,這三天時間內(nèi),錦繡坊市附近的那些小勢力,大多都已經(jīng)知道,三天前,秦靜淵攻破錢來賭坊這件震憾的事。
至于郭杰,劉超與何坤三人,他們則負(fù)責(zé)招收新成員。不過,錦府雖然有著不錯的戰(zhàn)績,可別人卻并不看好錦府的發(fā)展。他們認(rèn)為,錦府夾在石門與錢來賭坊這兩個龐然大物中,要發(fā)展?fàn)畲髮嵲谔y了。就算這兩個大家伙顧不上錦府,也有有著血冥門這頭攔路虎。
難,難,太難了。自由區(qū)的老生對錦府的前景很不看好,并沒有老生加入這個新興的幫派。他們?nèi)匀惶幱谟^望中,等待著那個能夠讓他們一展身手的幫派出現(xiàn)。
倒是新生招到了十幾人,雖然他們中有幾個天才,在新生月比中的表現(xiàn)也很好,但秦靜淵也沒有大過看中他們。新生中最出色的云峰已經(jīng)被魅影門弄到手了。其余人,沒有靈脈,以后發(fā)展有限,秦靜淵只是留下了一門凡品的武技,便將他們交給何坤去訓(xùn)練了。
……
大廳中,有著十幾人,為首一人,正是被秦靜淵嚇住的貪狼幫幫主王帆。
這些人皆感到十分的不安。雖然王帆在以前也能壓這些人一籌,但也只是一個御境的武者。而樓上那人,威名太大,他們將孫昱宣傳出的那些消息都查實了,著實將他們嚇得不輕。
他們秦靜淵將他們叫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難道是來找他們算帳的?
秦靜淵緩步走下樓,聽見樓梯傳來的動靜,皆是像樓梯處看去。秦靜淵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他的年齡還不到16歲,然而,就是這么一個人,卻是風(fēng)云榜強者。
來到大廳中,秦靜淵徑直的走到那些人的面前。立即,那些人感覺到一種無邊無際的壓迫感傳來,即使秦靜淵的靈力內(nèi)斂,沒有散發(fā)一絲氣勢。然而,他只是站在那里,便讓人冷汗直冒,那是弱者對強者的懼怕感。
“沈公子?!?p> 這些人,曾經(jīng)都是幫派之主,在秦靜淵面前,唯有卑躬屈膝,彎腰行了一禮,口中齊齊說道。
秦靜淵目光掃過他們,每看向一人,那人便立即低下頭,不敢與秦靜淵對視。
腳步輕移,來到王帆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很好,這件事做的我很滿意?!?p> “能替公子辦事,是我的榮幸?!蓖醴椭^說道。
以前作威作福無人管,他知道,那樣的日子再也沒有了,他不得不低頭。以他的實力,是不敢去自由區(qū)深處發(fā)展的,而他的人品,也不被那些大幫派首領(lǐng)所喜。所以,他只能去尋找一個靠山,而秦靜淵便成為了他的首選。
秦靜淵快步走開,一拂衣袖,坐在椅子上。
“我不管以前你們是干什么的,但從今往后,我不希望,在錦繡坊市中,再看見你們作惡。以后,這里是屬于錦府的地盤,所有人,要么趁早離開這里,要么就乖乖按我的規(guī)矩做事,膽敢違抗者,死。”
秦靜淵幽幽的說著,在說道最后那個“死”字的時候,靈魂之力猛然射出,壓迫著那十幾人。雖然,那些人是魂境武者,已經(jīng)開始修煉靈魂之力。但是,憑他們那微弱的靈魂力,如何能與秦靜淵的靈魂力相抗衡。
仿佛突然看見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他們的的臉色蒼白,眼中盡是驚恐。他們感覺到胸口發(fā)悶,有著窒息的感覺。
靈魂最是縹緲,看不見摸不著,然而,一旦靈魂受到傷害,便會永久留下隱患。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秦靜淵并不打算把事情做絕,也不會真的去攻擊他們的靈魂。只是威懾一番,便收回靈魂之力。
感受到那種壓迫力消失,他們皆是松了一口氣,此時,已經(jīng)感受到背后被汗水浸透。恩,可能是這天氣太熱了。
“好恐怖,剛才我都感覺我快死了。沈淵太強了,絕對不能與他為敵。日后,由他守在這里,我是不敢在你以往那般肆無忌憚的做事了,看來得盡快離開此地,另尋他處了?!?p> 這是他們的內(nèi)心想法,經(jīng)過秦靜淵那么一嚇,這些人可沒膽量再留在此地了。
看著他們那緊張的表情,秦靜淵知道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不可察覺的笑了笑,說道:“王帆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秦靜淵可不打算留這些人吃飯,便將他們趕走。等到他們都離開了,秦靜淵取出紙筆,唰唰的寫著字,不一會兒,白紙上便出現(xiàn)了數(shù)百字。寫完便遞給了王帆。
“答應(yīng)了你,幫你解決身體隱疾的。這是一幅三品的藥方,能夠中和掉你體內(nèi)殘留的藥力,助你吸收,如果運氣好,說不定你的實力還能更進(jìn)一步?”
“對了,你的根基實在大差了,記得多去試煉塔練練,每天至少殺死三頭三階妖獸,一個月的時間,大概能夠讓你的境界穩(wěn)固些?!?p> 聽見秦靜淵的話,王帆大喜,這可真是大好處啊,雖然三階丹藥的價值很高,但還是能夠弄到的,只是能夠解決身體的隱患,花費再多都值得。
王帆當(dāng)即跪下,不住的磕頭,感謝秦靜淵的大恩大德,口中還不住的說道:“多謝沈公子,多謝沈公子。”
孫昱郭杰他們看見王帆這般,皆是無比的鄙視。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么隨隨便便的就向人跪下了,真是沒骨氣。不過,想到王帆叩拜的對象是自己的老大,心中又有些自豪,還是老大厲害。
“行了,我這里不興這一套,起來吧?!鼻仂o淵說道。
“我這里人手不夠,以后,錦繡坊市的治安,暫時由你的人負(fù)責(zé),沒有問題吧?!鼻仂o淵知道王帆有意投靠自己,所以,才敢下這樣的命令。
“沒問題,沒問題?!蓖醴鹕?,連忙說道。他實在太需要一個靠山了,既然秦靜淵有用得上他的地方,那么,也就是說明,他還是有望得到秦靜淵庇護的,所以,他也毫不猶豫的聽從秦靜淵的命令。
“你的那些手下懶散慣了,我擔(dān)心他們鬧事。所以,以后,你們都聽從孫昱的安排,至于不聽話的,你知道該怎么處理的?!鼻仂o淵說道。
雖然,這種行為看似是在奪取王帆的“兵權(quán)”,但王帆還是答應(yīng)了這種荒唐的要求,現(xiàn)在失去的,以后秦靜淵一定會補償給他的。他可以大致看出秦靜淵是個什么事的人。這種人,對付敵人絕對冷血無情,但對自己人,卻很好,你看,剛才不就告訴了自己解決身體隱患的方法了嗎。
王帆也離開了,秦靜淵與孫昱他們來到后院。院子不小,那十幾名新召的人,正在院子中演練著武技,一群朝氣蓬勃的小伙子,個個精神飽滿。
看著這些人稚嫩的面龐,秦靜淵突然感覺自己有些老了。貌似自已還不到十六呢,院中的這些人,年齡都比自已要大。可是怎么會有這么奇特的想法。
哦,對了,一定是出身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秦靜淵接觸的人與物,皆是不凡,后來又經(jīng)過五王爺和秦慕芷的悉心教導(dǎo),見識與閱歷遠(yuǎn)非這些人可比,所以,才有這種歷經(jīng)滄桑的感覺。
院落中,何坤也與他們一同練習(xí)著武技。何坤的天賦并不比郭杰差的,只是郭杰這些天都由秦靜淵親自訓(xùn)練,而何坤沒什么名師指典。所以,郭杰修為才會比何坤高那么多。
秦靜淵手上,凡品的武技只有一門,正是從小浪那里學(xué)到的撼地拳?,F(xiàn)在,傳授給這些人的,自然是撼地拳。
“郭杰,剛才何坤的動作中,有些破綻,你去給他指出來。”秦靜淵突然說道。
雖然前些時間,秦靜淵已經(jīng)傳授給了郭杰一門靈品的武技,但是,郭杰還沒有學(xué)會。而且靈品武技消耗太大,就算學(xué)會了,郭杰的靈力也發(fā)動不了幾次,只能當(dāng)作底牌使用。所以,撼地拳這門消耗較少,威力不俗的武技,郭杰是不能放棄的。現(xiàn)在雖然說是讓郭杰去指出何坤的破綻,其實也是讓郭杰熟悉這門武技。
郭杰聽見秦靜淵的吩咐,大叫一聲,便沖了出去,與何坤大戰(zhàn)在一處。當(dāng)然,郭杰將修為壓制到與何坤相同的水平的,要不然,憑他的實力,還不三下五除二的就打敗了何坤。
這時,秦靜淵突然對立在身邊的孫昱說道:“孫昱,以后幫派中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我不喜歡管這種事。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再來找我。這里是十萬金幣的儲金卡,已經(jīng)綁定你的靈魂信息了,你可以使用,就做為幫派的發(fā)展資金了,交給你了?!?p> 秦靜淵將一張儲金卡遞到孫昱手中,孫昱握著那張儲金卡,感覺沉甸甸的。這張儲金卡,是秦靜淵的信任,也是一種責(zé)任。
感謝你的信任,我必當(dāng)厚報。
看著秦靜淵那漸漸離開的背景,孫昱有點動容。
士為知己死。
今生,他就是錦府智臣,只為一人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