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是明媚,正適合談判。
張記茶館中,簡易的閣樓上,兩道身影面對面的坐著。
“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東區(qū)猛虎,也會愛好此道?!?p> 桌上的那盞茶,秦靜淵一點沒動,端坐在椅子上,任它由熱到溫,再到?jīng)?。反倒是,那外表看似粗狂的瞿天虎,端著茶杯,品味了一番?p> “讓沈兄弟見笑了,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沈公子,這杯茶水,就當是我向沈兄弟賠罪了?!?p> 學(xué)院的消息,傳的很快,特別是這種勁爆的消息,秦靜淵成為風(fēng)云榜第九十七名的事情,很快就在學(xué)院中弄得人盡皆知。
瞿天虎在秦靜淵的面前,顯得有些畏懼,畢竟,他前些時日,可是可田如龍一起圍攻過秦靜淵,現(xiàn)在,田如龍已經(jīng)被秦靜淵弄的一敗涂地。他非常擔(dān)心,秦靜淵接下來會報復(fù)他,田如龍的修為好歹還升到了玄境,而瞿天虎,卻還只是御境九品,這種實力,在秦靜淵的眼中,根本不夠看啊。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來此并不是為了喝這杯茶的。”
秦靜淵并不打算飲用茶水,那種東西,太澀,不是秦靜淵喜歡的類型。秦靜淵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份資料,將其放在桌子上,推到瞿天虎面前。瞿天虎疑惑的看了秦靜淵一眼,接過桌子上的資料。瞿天虎看了資料一眼,隨后,便是一臉詫異的問道:“沈兄弟這是何意?!?p> 資料之上,是孫昱收集的資料,資料上,是一些酒樓或藥鋪的名字,可瞿天虎卻知道,這些都是炎幫的一些產(chǎn)業(yè),如果更詳細的說,這些都是離錢來賭坊最近的幾家據(jù)點。
“我知道,你與田如龍有些恩怨,現(xiàn)在,倒是有個機會,能夠讓你與他了解這段恩怨,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鼻仂o淵輕描淡寫的說道。
瞿天虎的內(nèi)心是有些心動的,他們兩人的爭斗,就是門派之間的斗爭。東區(qū)猛虎,西區(qū)血龍,這兩個名號,一直都被學(xué)員們放在一起。他們,在學(xué)院中,暗中交手無數(shù)次,各有勝負,可以說,是瞿天虎成就了田如龍的威名,田如龍也讓瞿天虎在學(xué)院中名聲大噪。可是,他們兩人卻誰也不服誰,現(xiàn)在,田如龍升到玄境,便開始大肆打壓瞿天虎在西區(qū)的地盤。瞿天虎在西區(qū)的勢力岌岌可危,幾乎就要覆滅了。
“我此次前來,是想與你合作,共同對付田如龍?!鼻仂o淵說道。
炎幫,石門,這兩個門派,都是學(xué)院中一等一的大門派。炎幫在西區(qū),石門在東區(qū),本應(yīng)該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炎幫幫主趙佳翼即將畢業(yè),已經(jīng)沒有進取之心,炎幫成員中,又沒有什么特別出色的成員,炎幫的發(fā)展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了。而石門門主石中玉,卻還有兩年畢業(yè),正是鋒芒畢露的時候,他自然看中了西區(qū)這塊肥肉,便令手下悍將瞿天虎將勢力滲透在西區(qū)之中。
西區(qū)這塊地盤,讓很多勢力中看中了,可是在魅影門不出手的情況下,沒有那個門派是如日中天的石門的對手。瞿天虎發(fā)展順風(fēng)順水,最終折損在田如龍的手中。
“哦,不知道是怎么個合作法?”
秦靜淵最近在學(xué)院中,與田如龍鬧得不可開交,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瞿天虎相信,秦靜淵是真的打算要對付秦靜淵。不過,瞿天虎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他所做的事,必須要為自己的所在勢力考慮,即使這個時候,他也想替石門弄些好處。
“瞿學(xué)長與田如龍交手多年,如果炎幫一處據(jù)點受到攻擊,其他據(jù)點的援兵,多久能夠趕到?”秦靜淵問道。
“他那邊的勢力,間距不遠,如果一方受到攻擊,他的援兵最快的一刻鐘就能夠趕到?!宾奶旎⒉挥盟伎?,就能回答這個問題。
“哦,這么快?”秦靜淵有些驚訝,炎幫不愧為學(xué)院中的頂級勢力,他所占據(jù)的位置都是極佳,秦靜淵繼續(xù)說道,“我方會攻擊錢來賭坊,而你們則替我阻擋住炎幫的援兵,不知你意下如何?!?p> 雖然瞿天虎知道秦靜淵的膽量很大,但是聽到秦靜淵打算攻擊錢來賭坊,瞿天虎還是被驚到了。錢來賭坊是炎幫在西區(qū)一個比較大的據(jù)點,這個據(jù)點中,高手如云,玄境武者就有好幾名。
“我更想知道,我能夠得到什么好處?!宾奶旎⒑翢o掩飾的說道,其實,他已經(jīng)同意了與秦靜淵合作。就算沒有秦靜淵,他也會打算在這幾日找田如龍的麻煩的。因為前幾天風(fēng)云榜挑戰(zhàn)賽上,秦靜淵打敗田如龍,讓田如龍在炎幫中的威望減少不少,現(xiàn)在,炎幫中,有很多人對田如龍這個新任堂主不滿,致使這幾天的防御頗為松懈。若是這個時候出其不意,對炎幫發(fā)動進攻,倒是能夠緩解石門在西區(qū)中的壓力。
“難道打倒田如龍,對你來說,不是好處嗎?”秦靜淵說道。
“好,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行動?”瞿天虎說道。
“越快越好,明晚吧,你盡快安排下,我不希望我在攻擊錢來賭坊的時候,還會被別人干擾?!鼻仂o淵說道。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p> 秦靜淵倒是沒什么需要準備的,只用養(yǎng)精蓄銳,以待明日之戰(zhàn)。瞿天虎還要安排一些是,兵馬的調(diào)動,并不簡單,尤其是還要瞞過炎幫的眼線。
每當夜幕降臨之時,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休息,可仍然有那么一小撮人還在紙醉金迷。
熱鬧的錢來賭坊燈火通明,這種骯臟的黑色產(chǎn)業(yè),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學(xué)院中營業(yè)著。不是學(xué)院太開放,還是因為院方認為他能夠掌握這種度。
進進出出的賭徒,臉上有悲有喜,賭博是一個十分刺激的游戲,有多少人沉醉于這個游戲。
在錢來賭坊的正門前,有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站著。男的身著錦衣,漆黑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十分飄逸,他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他只是站立在這里,就讓人感覺到,仿佛他是一塊寒冰,讓不由自主的遠離他。女的也是十分美麗,為了接下來的的行動,她特意穿上了一件十分緊致的皮衣,雖然沒有羅裙那般美麗,卻也讓她看起來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fēng)味。發(fā)型是她常用的那種馬尾,這種發(fā)型十分簡單,運動時也不會干擾她的動作。
立在大門前的這兩道身影,十分詭異,與周圍的場景有些格格不入,可是這些進進出出,賭紅眼的賭徒卻對兩人視若無睹,依然做著他們該做的事。
“歡歡,害怕嗎?”那名身著錦衣的男子,對著身為的女孩問道。
“淵哥哥,放心吧,我不會害怕的,我說過要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迸⒕o緊握著粉拳,堅決果斷地說著。
秦靜淵看著秦歡歡,他的眼神中,盡是溺愛。對于秦歡歡,他一直都是把她當作妹妹看待的,秦靜淵從來沒有過妹妹的。
“小心一點,遇到危險就喊我?!?p> 秦靜淵的兩大底牌,一是赤焰令,二是七品的丹藥,無論哪一種,都能讓他瞬間獲得無比強大的力量,可以化解一切危機。但是,使用赤焰令,秦靜淵的皇子身份暴露,則皇室的任務(wù)失敗。而使用七品丹藥,則會因為秦靜淵的身份承受能力不足,受到丹藥反噬,接下很長的時間都處于重傷狀態(tài),同樣無法完成任務(wù)。但是,若秦歡歡遇到危險,秦靜淵寧愿不要這次試煉,也會保住秦歡歡。
“恩”秦歡歡乖巧的點了點頭。
“走吧?!?p> 秦靜淵不緊不慢的向著大門處走去,湛光劍已經(jīng)被他取出,秦靜淵握著寶劍,隨意的在面前劃了兩下,只見兩道劍氣瞬間而出,兩道劍氣呈“十”字型,向著錢來賭坊的大門上方斬去。
大門之上,那塊寫著“錢來賭坊”四個大字的牌匾,在這兩道劍氣之下,被劃成四塊,切口十分整齊。四塊木板掉落下來,“咚”的一聲掉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什么人?”
錢來賭坊的大門處,是有著兩名守衛(wèi)的,只是這兩人十分松懈,先前只是看了秦靜淵一眼,便沒過多關(guān)注。可現(xiàn)在,他們的門面讓人給砸了,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來找事的。敢找炎幫的麻煩,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兩人“唰”的一下,抽出腰上挎著的刀,怒視著秦靜淵,“哇哇”怪叫著,就向秦靜淵砍來。
秦靜淵都懶得看這兩個炎幫成員一眼,依然向著前面走著,只是隨手揮出一劍,就將這兩人掀飛,摔倒在地,并沒有害他們性命。
兩人當即嚇得不輕,連忙爬起來,連掉在一旁的刀都不撿了,向著錢來賭坊里面跑去,同時,大聲喊著。
“敵襲,敵襲,快來人啊?!?p> 秦靜淵任由他們喊著,反正自己是來砸場子的,越熱鬧越好。而且,秦靜淵還用起靈力,喊道。
“錦府前來尋仇,閑雜人等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