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化作凄美的蓮花,在這美麗的外在下,有一道生命已然逝去。
秦靜淵面色平靜,即使剛剛殺死了一個人,也沒有讓秦靜淵的心情有著絲毫起伏。其實,這才只是秦靜淵第二次殺人。第一次是在錦繡峰上的那次身不由己,而這次,卻是秦靜淵主動去殺人。為了殺人而殺人。
秦靜淵以前殺過不少妖獸,他的心志被磨礪的十分堅韌。只是妖獸與人不同,人吃妖獸,是天經(jīng)地義,殺死再多妖獸,也不會有絲毫愧疚感。
直到火焰徹底化成煙霧,秦靜淵才看向來的那名木系玄境武者,他也只是玄境一品的修為,由于屬性的壓制,他對秦靜淵能夠造成的威脅,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余禮,是以,即使剛才一番戰(zhàn)斗,秦靜淵有所損耗,也絲毫不懼這名木系玄境武者。
“混賬,你殺了老余,炎幫不會放過你的?!?p> 在打架之前,總是要說些什么場面話,來助長氣勢。木系玄境武者滿面怒容,卻不知他是否真心在意余禮的生死。這次錢來賭坊的事情影響有些大,田如龍他堂主之位估計很難保住。而一旦田如龍被撤職,就只有余禮有資格與他爭奪堂主之位。
這就是所謂的義氣。
秦靜淵并沒有急著出手,在秦靜淵眼中,這名木系武者翻不了什么浪花,他的神態(tài)很輕松,只是看著木系武者。然而,就是這種鎮(zhèn)定的表情,卻仿佛有著無形的氣勢壓制著木系武者,木系武者的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顫。
木系武者面色凝重,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秦靜淵到底還有多少戰(zhàn)力,他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先敗田如龍,在斬余禮,這種戰(zhàn)績,在這名木系武者看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因為只有炎幫的人,才會知道他們的這些同僚有著怎樣的戰(zhàn)斗力。田如龍雖然剛剛晉升玄境,但是絕對有著風(fēng)云榜成員的實力,可是,這樣的實力,卻依然敗在秦靜淵的手上。
“說得好像我不殺他,你們炎幫能夠與我和平共處似的?!鼻仂o淵說道。
秦靜淵語氣平靜,而木系玄境武者卻是神色凝重。如果余禮還活著,他還有勇氣與余禮一起圍攻秦靜淵,可是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思考的卻是該如何脫身,秦靜淵的身法實在是太厲害了,他若是就這樣離開,還是會被秦靜淵追上。
秦靜淵神識下,能夠感知道,在不遠(yuǎn)處,還有著兩人在快速的向這邊移動著,他們的實力差些,只有御境的修為。這等修為,實在對秦靜淵造不成什么威脅,是以,秦靜淵也不急著收拾眼前的這名木系玄境武者,他想看看,又是何人想打自己的主意。
這一片空間很安靜,往來無人煙,只有微風(fēng)拂過,帶到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秦靜淵站在地面上,他的周身,沒有泄露出一絲的氣息,安靜的外面下,卻隱藏著驚人的能量。
木系玄境武者亦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只是他的腦袋卻在飛快的運轉(zhuǎn)著,思索著如何脫身。這個時候,他可不會記得田如龍交給他的任務(wù),在死亡面前,任何事都可以緩一緩。
詭異的寧靜。
兩名御境武者的速度很快,他們的身體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一瞬間卻是已經(jīng)到了百米之外。直到出現(xiàn)在視野可見范圍內(nèi),秦靜淵才看清這兩人的模樣,一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貌美。
木系武者見有人到來,亦是被他們吸引住目光,看清他們的模樣。卻是大失所望,他并不認(rèn)識這兩人,看來并不是他的援軍了。
“你們何人是沈淵沈公子。”那外俊俏男子說道,他的語氣中氣十足,即使面對玄境武者,他也沒有一點慌張,僅此一點,便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不低。
秦靜淵沒有立即回復(fù)他的話,木系玄境武者更不可能回話了,這種語氣,看樣子是不可能是他這邊的人了。最后一點希望都破碎了,他的心中不由得叫了一聲“糟糕”,他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秦靜淵打量著這對年輕男女,并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一點惡意,而且,剛才的稱呼是“沈公子”,這樣的稱呼,可以讓秦靜淵確定,他們并不是敵人。
“我就是沈淵,你們又是何人?”秦靜淵說道。
秦靜淵打量著這一男一女時,這兩人也打量著秦靜淵。秦靜淵衣衫襤褸,略顯狼狽,只是一舉一動之間,江易還是可以感受到秦靜淵身上流露著一種尊貴的氣質(zhì),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
“原來你就是沈公子,在下江易,這是我?guī)熋脜茄切¤笸形叶饲皝韺ふ夜拥??!苯讓η仂o淵抱了抱拳,自我介紹著。
“小梵?是白玄梵讓你們來的?”秦靜淵說道。
“正是?!苯渍f道。
江易看了看眼前的情景,似乎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白玄梵擔(dān)心秦靜淵有難,才請求江易前來支援的,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可絲毫沒有感覺到秦靜淵有什么應(yīng)付不了的,相反,反而是找事的那人有些不安。
江易來的晚,并沒有看到先前秦靜淵斬殺余禮的那一幕,余禮的尸體也被火焰焚燒的渣都不剩了,江易除了知道先前這里發(fā)生了驚人之戰(zhàn),他就再也不知道別的情況了。
木系武者顯得有些惶惶不安,江易都看在眼里,江易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些驚訝。要知道,那名木系武者可是貨真價實的玄境武者。如果是江易與之為敵,也只敢憑借他老師的名號的名號將他嚇退,卻不敢與之真正交手,更不能將之震懾成這般表情。白玄梵提供給他的消息顯然是錯誤的,卻也怪不得白玄梵,又有誰能夠真正知道秦靜淵的戰(zhàn)力呢。
他只是新生,一名還未嶄露頭角的新生。
“沈公子,小梵現(xiàn)在遇到些麻煩,他說你或許有解決的辦法的,你看?”
江易開門見山的說道,本來在他的打算中,他會在秦靜淵與人交手不敵時,在出手相救,那時,提出他的條件,礙于救命之恩,秦靜淵必定不好拒絕。江易與白玄梵的關(guān)系很好,他有著幫助白玄梵的理由。秦靜淵卻不同,他只是與白玄梵有過數(shù)面之緣、秦靜淵愿意幫助白玄梵是情分,不幫忙卻是本分,強求不得。
秦靜淵沒有立即回復(fù)江易的話,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決定。白玄梵有著幽冥血怨眼,這種天賦很優(yōu)秀,秦靜淵很看好白玄梵的潛力,如果能夠好好培養(yǎng),他會是很大的助力,這個時候,秦靜淵自然會選擇幫助他。只是剛好這個時候,秦靜淵發(fā)現(xiàn)了那名木系玄境武者有了一些異動。
“沈公子,小梵與我關(guān)系極好,只要你愿意幫助他,你想要任何報酬我都可以給你。”
江易仍然在卻說著秦靜淵,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木系武者的動作,他仍然在承諾著種種好處,以期望打動秦靜淵的心。就在這個時候,木系武者突然暴起,他的臉上滿是兇戾。他的位置,離吳雪最近,所以,他選擇對吳雪出手,他的機會只有一次,只要擒下吳雪,以此為要挾,或許會迫使秦靜淵放他離去。木系武者十分小心,避免被秦靜淵發(fā)現(xiàn)異常,他明白秦靜淵的速度有多恐怖,只要被秦靜淵察覺到,秦靜淵就完全有能力阻攔他。
感受到攻擊襲來,吳雪大驚失色,他一陣手忙腳亂,又豈會是準(zhǔn)備充分的木系武者的對手,吳雪只是御境六品的修為,只一回合,吳雪就被木系武者抓住。江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他發(fā)現(xiàn)時,吳雪已經(jīng)被木系武者抓住。
木系武者的手,緊緊扣住吳雪的頸部,他的手臂上有著詭異的青色光芒。他的力氣很大,抓的吳雪喘不過氣來,她面色慘白,潔白美麗的脖頸,也被抓出一道紅印。
“雪妹?!?p> 這個時候,江易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他心儀吳雪已久,看著心愛之人被他人這般對待,又怎能不生氣,他滿面怒容,狂暴的靈力充斥著他的身體,他的腳步一動,就欲出手救下吳雪。而這個時候,木系武者的手上力道加大,只聞見吳雪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江易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的心在滴血。
“你別過來,你要在敢妄動,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p> 木系武者大喝一聲,他的心中也是十分忐忑,他不敢保證,秦靜淵是否會在意自己手中人的生死,畢竟,秦靜淵與吳雪也不是很熟,如果秦靜淵執(zhí)意要斬殺自己,木系武者也只有認(rèn)栽。其實,吳雪的姿色很出眾,若是放在平時,木系武者還有心調(diào)戲一番,只是現(xiàn)在生死攸關(guān),他卻沒有這般興致。
“沈淵,放我離去,我便放了她如何?”
木系武者試探性的問道,他不敢保證秦靜淵在想些什么。而木系武者的話,也給了江易一點希望,江易立即看向秦靜淵,他的眼中有了一些期待,吳雪的生命,就在秦靜淵一念之間。
“可”
秦靜淵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這句話如同天籟之音,這個字,決定了兩個人的命運。
“放了她。”秦靜淵冰冷的聲音在木系武者耳邊響起。
“不行,必須讓我先離......”
木系武者的話還未說完,已經(jīng)被秦靜淵打斷。秦靜淵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上次白玄瑩如此,這次吳雪也是如此。
“我說,放了他,別挑戰(zhàn)我的底限?!?p> 秦靜淵言語之間,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木系武者聞言,心中盡是隱隱間生出一絲懼意,他的手臂不由得放松,隨后,飛身而出,立即逃離。
江易見吳雪脫離險境,立即上前,將搖搖欲墜的吳雪扶住。木系武者剛才可是用靈力限制了吳雪的修為,對吳雪的損傷不小,江易抱住吳雪,使用靈力為吳雪調(diào)理這身體。
這個時候,秦靜淵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一道靈氣飛出,擊打在還在逃跑的木系武者的背部,木系武者當(dāng)即一口鮮血噴出,卻是頭也不敢回的快速逃離。
吳雪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過來,江易面露兇光,起身就欲追殺木系武者,這是秦靜淵叫住他。
“憑你的修為,追上何用,帶我去見小梵吧?!?p> “如果你咽不下這口氣,就好好修煉,以后會有你報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