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寂云端坐與門前,一宿未睡。
門外,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手里提著一大壺酒,緩慢的走了過來,他的身后,跟著一個抬著頭,翹著嘴,滿臉驕傲的少年。
來人,正是葉白和安子皓。
葉白來到寂云面前,毫不客氣的,坐在一個面對著外面的桌子旁,把酒放在桌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對寂云道:“十年桃花醉,可是,上好的美酒,你不和一杯嗎?”
寂云笑笑,此時也正適合喝酒解煩,就也做了下來。
葉白輕輕的給寂云倒了一杯,先干為敬,道:“喝!”
寂云拿起酒杯,一飲而下。
安子皓,皺皺眉頭,一把搶過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憋著氣,一口飲下。
“咳咳”
不過,從來沒有喝過酒的安子皓,被搶的不輕,他不滿道:“酒有什么好喝的?喝酒的人簡直蠢透了!”
寂云和葉白,同時對安子皓投了一個要殺人的目光。
安子皓有些心虛,尤其是對寂云,心中雖有不滿,可是卻是忌憚的很。他抬著頭,沒有說話,對著他兩一臉鄙視。
葉白道:“云兄,童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擔心,那么高的懸賞必定會有高手前來,嘗試的?!?p> 寂云點點頭,又喝了一杯酒。
他一直對葉白都非常好奇,不說他萬里迢迢的來星洲學習的事情,就是,這么一個溫雅的人,竟然嗜酒如命。
寂云道:“不知白兄,為何如此好酒?”
葉白沉默了一下,有些傷感道:“呵呵,也沒什么,我只不過是為情所傷?!?p> 原來,葉白的人生卻也離奇,他是古州葉家的少主,從小就被寄予厚望,為了讓他得到最好的人生歷練,他三歲時,被家人送到一個普通的人家生活,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嘗盡人生冷暖。
那時,他有一個鄰居,是一個小家族,比較富裕,這個家族中有一個小女孩和他青梅竹馬。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久而久之,葉白便對她生了感情。
可以說,葉白對她一往情深,情深似海。
而那個女孩,對她也是情意綿綿。
那時,他曾經(jīng)認為,她就是自己的一切,是自己最為珍愛的人,他有一種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感覺,似乎,除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只是,好景不長,有一天,他得知,那個女孩竟然要結婚了,而新郎卻不是自己。
葉白找到那個女孩,問:這是為什么?
那個女孩回到他道:“我是千金大小姐,而你只不過是個平民,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p> 那個女孩是如此的現(xiàn)實,如此的絕情!
葉白一時間接受不了,變得瘋狂,想要阻止這一切,可是,當時的他畢竟只是一介平民,根本就無能為力。
那日,女孩結婚的時候,葉白被那個家族的人,打的半死,從此,他便消沉了,一蹶不振。
直到有一日,當他得知自己的身份時,痛哭流涕,可惜一切都晚了。
當那個女孩知道,葉白竟然是執(zhí)掌一州的葉家少主時,后悔不已,想要挽留葉白,可是,葉白早已死心,決然離去。
從此,這成了葉白心中最大的痛,雖然葉白坐會了自己,可是他的一顆心,早已在那時,死了。
葉白說起這件事情時,顯得很無所謂,很瀟灑,只是寂云知道,這輩子,葉白恐怕也不可能再為另外一個女孩動心了吧。
寂云笑笑,舉起酒杯,和葉白再次喝了一杯。
安子皓看著他們兩個人,一直默默不語的飲酒,心中大感好奇,這酒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竟然讓老大如此癡迷,而且,那個該死的小白衣,也是那么迷醉。
安子皓一臉的疑惑,他再次搶過酒壺,為自己倒上一杯,喝下去,頓時,一股熱辣席卷而來,他甚至都沒品嘗出這桃花醉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就想把口中的酒吐出。
不過,他看了一眼,正一臉鄙視的看著他的寂云和葉白,還是硬生生的喝了下去。
“我怎么有點暈!”
安子皓,嘀咕著,不明所以然。
“哈哈!”
寂云和葉白同時大笑,搞得安子皓一臉尷尬。
寂云笑瞇瞇的對安子皓說道:“喝酒也是修煉的一種呦,如果你連喝酒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話,又怎么能夠超過我吶?”
自從,上次安子皓輸在寂云的手下后,他就發(fā)誓,自己一定要打敗這該死的戰(zhàn)神,決不能每次見到他都叫大哥!
而且,班長,只能屬于他安子皓!
安子皓心一橫,又搶過酒壺,為自己倒上一杯,喝下去,果然,還是和上次一樣,這酒不僅辣人,而且還嗆得很。
他硬生生的咽下去,憋得臉通紅。
“哈哈!”
寂云和葉白再次大笑。
安子皓一副斗敗了的雞的模樣,吼道:“寂云你別得意,你這段時間天天逃課,葉清逸老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p> 寂云一愣,一想到葉清逸老師,就是一陣頭大,自己似乎除了第一天去上過課,其它時間都是在逃課吧。
似乎是,真有點對不起葉清逸老師了,看來自己找個時間一定去上次課去,至少也要刷刷存在感吧。
“砰!”
安子皓喝多了酒,一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寂云和葉白都啼笑皆非,一臉壞笑。
這時,寂云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從昨天自己發(fā)布懸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午時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嘗試,這是為什么?
寂云的家外,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少年兩個人,帶著面具的人,站在寂云的門前。
中年人對少年道:“都解決了嗎?”
少年顯得有些傻頭傻腦道:“主人,都解決了?!?p> 他們身后,一群人體病理高手,倒在地上,七橫八豎的,表情十分痛苦。
這些人人中,不僅有很多知名的醫(yī)修,還有一些人體病理界的老學究,個個名聲顯赫,可是,卻都被一個少年打到在地。
那個中年人轉身看了一下,身后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得意道:“哼哼,在人體病理界,想和我比,你們都太嫩了?!?p> 少年一臉鄙視,不過,卻不敢說什么。
中年人笑了笑,招呼少年道:“走,我們去會會那個寂云!”
說著,他抬起腳,一步就邁進了寂云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