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遠的Bgm在夢里響了一夜,第二天禹小白是被武士叫醒的,晨曦的光芒從枝葉下灑下來,禹小白抬手透過指縫,看著那個太陽,在初醒的迷茫中,覺得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匆忙爬起來叼著塊面包去上學(xué)。
爬起來揉揉眼睛,幾十人的隊伍已經(jīng)窸窸窣窣地準備好出發(fā)了,禹小白搖搖頭,他好像很少睡得這么好過。但是又太無防備了,這是大忌。
洗漱完,跟上了大部隊,禹小白從尾端跑過來,看到了幾名穿著文士服的人和兩名護衛(wèi)的武士,急匆匆地像是也從什么地方趕來。
禹小白很快超越了他們,擦肩的時候,他看到了文士服男女手上抱著的畫板。
隨意一瞥,好像是壯闊丘陵起伏間的日出,黑白素描,線條凌亂只完成了一半,禹小白想到要細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跳上了一顆大樹,按著忍者的方式穿梭在人們上頭。
“不止音樂,繪畫什么的,也是有的啊……”禹小白在十幾米的空中跳躍,底下簇擁著馬車的隊伍會不時有人羨慕地看向他,禹小白對這些目光也習(xí)慣,只是他很少會低下頭去審視,歌聲,繪畫,原來都是有的。
中午的時候只是休息了一會,隊伍便繼續(xù)行路,相比以往,今日的效率竟然很高,禹小白有點驚訝,后來發(fā)現(xiàn)是按這個速度天暗前可以趕到最近的城市了。
不用住在野外,對于這群從火之國京都出來的官員武士們,絕對是令人心情振奮的消息。
看得出大家興致都高昂,武士隊長真田半次郎中午給便當?shù)臅r候沒有用扔而是遞過來了。下午太陽西斜過了大半,短暫的動力過去,提不起勁的司使隊伍很光棍地放棄了一鼓作氣沖進城市的想法,原地休息。
想比嬌生慣養(yǎng)的人們的疲憊,禹小白汗都沒出,草地上人們圍坐成圈,他照例跑去了最外圍。
日光漸變橘黃,大概是剩余時間絕對夠大家進城搓一頓,武士們談得比較嗨,笑嘻嘻地竟有兩名年輕人開始了比試切磋,喝聲,刀鞘的碰撞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別的不說,拋開實戰(zhàn),兩人華麗的互相喂招倒是有模有樣。
又有年老些的武士技癢擺擺手臂走上去加入,氣氛被推起來,當這里邊最強的真田半次郎也搓搓手走出來后,人們的熱情達到最高。
唰唰唰,真田半次郎又是兩三下解決了一名武士,群眾的叫好鼓掌讓真田半次郎感覺良好,有的侍女已經(jīng)面色微紅,特別是司使大人也從馬車上走下,笑著觀看的時候,哎,真田半次郎甩個刀花,可能這就是人生贏家吧。
不知道有誰叫了聲,“那個木葉忍者呢,叫他也來和真田大人過過招吧!”
真田半次郎聽了一愣,正處在無敵心境下的他眼前一亮,有這個說法呀!
給手下使了個眼色,他故作矜持地道了兩句,奈何群眾呼聲實在是高,馬上有武士跑去找草坡高處的禹小白了。
年輕漂亮的司使大人眼睛彎彎的,輕掩著嘴角,好奇地看著這一切。
“朝名白羽的忍者!”一個武士喘著氣地跑上坡,哇好氣你沒事坐這么高干嘛。
“是朝名禹白……”禹小白無奈地說道,“有事嗎?”
“我們在比試切磋呢,你是忍者肯定有很強的招數(shù)吧,要不要去下邊和真田大人過兩招?大家都在看呢。”這位年輕的武士舉了舉手上從不離身的武士刀,臉上帶著湊熱鬧的喜色。
“哦,這個啊?!庇硇“讘醒笱蟮叵蛳骂^瞟過去,他其實在想昨晚那名司使妹子唱的是什么歌。
下邊圍坐人群中間的真田半次郎挺拔俊朗,鶴立雞群,看到禹小白視線透過來,面容自信,抱刀抬抬手,示意“兄臺,孟浪了孟浪……”
丫的,之前沒見你這么客氣。
“好像沒什么興趣呢?!庇硇“走z憾地對眼前的年輕武士說道。對方聽了立馬驚訝,“你可是木葉的忍者啊,這個時候怎么可以不應(yīng)下這友好的比試……恕我直言,實在有失風(fēng)度?!?p> “忍者可不講風(fēng)度……”禹小白輕聲說了句年輕武士沒聽清的話,最終還是拒絕了邀請。
年輕武士敗興而歸,懨懨地去報了信,他本來還想見識下華麗的忍術(shù)呢。
將近傍晚的風(fēng)徐徐吹來,禹小白左手拿著動物面具,右手捏著硬幣,這塊金屬被他一次次彈到空中又落下。
木葉忍者拒絕切磋的消息讓使節(jié)團噓聲一片,不過大家很快忘了這茬事,因為司使大人臨興說要跳一支舞。
這次不只是歌聲,樂聲也起了。
一些樂器被拿了出來,相處一周,禹小白還是現(xiàn)在才知道這些人竟然隨身帶著一些木質(zhì)或金屬制的樂器。
只有簡單的節(jié)奏敲打,這次的歌聲和昨晚不同了,只是可能是在丘陵夕陽的寬廣中飄蕩的緣故,仍舊是那么悠遠。
歌詞很簡單,就像一首俳句,重章復(fù)沓,咿咿呀呀的,禹小白聽了覺得心情寧靜,確實從來沒聽過這個世界淵源流傳下的樂理。
轉(zhuǎn)過頭,這次很輕易看到了紅白和服的身影,舞姿也很慢,很單一,司使妹子柔軟地轉(zhuǎn)過圈,寬大的衣服包圍她,如盛開的花朵,那張美麗的面孔朝向他的時候,禹小白頓了頓,對方戴了半裸露的面具,
禹小白不禁低頭看向手上的面具,一個是殺人,一個是跳舞。
圍坐的武士官員沒有喧嘩,表情端正地注視唯一起舞的少女,那種帶點祭祀風(fēng)格的慢騰騰舞蹈,實在太有懷舊的感染力了。
當當當當,淡紅的光芒在這綠地上一點點爬著,不知不覺天邊的日光越來越暗,最后一抹赤紅的陽光移過司使少女的身體時,舞蹈恰好結(jié)束。
當,禹小白突然看到,那位司使少女注意到了一直注視著這邊的自己,親切地笑了笑。
彎月的眼睛里,是紅瑪瑙的顏色啊。
最后一絲光芒斂去,夕陽沉進了山脈。照明的火把被人點亮了。
真田半次郎開始組織人們加緊入城,禹小白瞥過頭,戴上面具。
蒙著面的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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