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唉!”雖然相識不久,但是韓榮心中對于這個認(rèn)識不過三兩天的‘族弟’卻是十分的親近了,看見韓言這幅模樣,倒也無法開口反駁了,只能是無奈地一嘆氣,搖頭作罷了,“既然如此,那為兄也就不勉強你了。只是還望賢弟記住,日后有事,定要來河?xùn)|找某。”
“一定!”
臉上含笑,韓言輕輕點了點頭,心中確實有些不以為然。
“既如此,那為兄也就不耽擱了,就此告辭了?!?p> 說完話,韓榮也不等對方挽留,徑自就大步向韓府之外走去了。
等到韓言看著韓榮的身影消失在韓府大門處的時候,蔡琰才急匆匆地帶著滿頭大汗的韓忠走進了客廳。
一看空蕩蕩的客廳,蔡琰明顯的愣了一下,“夫君,族兄他……”
“走了?!笨纯春筮呿n忠身上的包裹,韓言搖了搖頭,沖著韓忠揮了揮手,“把東西放回去吧。”
“是!”
白忙活了一趟的韓忠也不敢多說些什么,趕緊點頭退了下去。
等到韓忠走了之后,蔡琰這才輕出一口氣,慢慢地走到了韓言的身邊,一只手搭在韓言的肩膀上,輕聲喚道:“夫君。”
“琰兒,我沒事?!?p> 韓言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蔡琰的柔荑(ti二聲),微微搖了搖頭。
就在韓言與蔡琰二人柔情蜜意的時候,曹操從外面走了進來。
可能是走得有些急了,曹操也沒看屋內(nèi)是什么情況,只是看見了韓言的身影就進了客廳,一進屋就開口了,“賢弟??!節(jié)哀順變??!”
“呀!”
一見曹操走了進來,蔡琰的手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扎到了一半,立刻就縮了回去,順帶著還羞紅了笑臉。
“咳咳!兄長你這話昨天說過了?!?p> 本來韓言是沒有什么尷尬的,畢竟在后世別說人前牽手,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lián)砦嵌际窍∈杵匠5氖虑?,可是蔡琰這么一動,倒是讓韓言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了。
“說過了就說過了,有什么打緊的?”
相比較韓言的憔悴,曹操的精神竟然也是有些低落。
撇了撇嘴,韓言倒是不相信曹操沒什么事情會在這種時候來找自己,再加上自己也沒興趣跟他繞彎子,索性就挑開了明說,“兄長有什么事情直說就是,何必遮遮掩掩的?這里有沒有外人?!?p> “這個嘛……”
曹操說話拖著長音,眼神卻是瞥向了一邊站立的蔡琰。
“夫君,我先下去了。”
出身書香門第的蔡琰,哪里不懂曹操這一瞥的含義,很是自然的就要退下。
不過蔡琰想走,韓言卻是不答應(yīng),伸手一抓蔡琰的手腕,又將蔡琰拉了回來,“下去什么下去!他愛說不說,不說我還不聽了呢!”
“哎?這……這……”
曹操面對著韓言的反應(yīng)實在是猝不及防,嘴都不由得張大了。
“這什么這,兄長有話你就說,沒事也別在這妨礙我們夫妻倆嘮家常。我那小侄子不才出生嘛!你就回去抱孩子唄,在這耗什么時間?!?p> 相比較曹操,韓言倒是沒有那么多的忌諱,事無不可對人言,朝夕相處的蔡琰還能把自己給賣了不成?
“這……哎!當(dāng)今天子要出巡了!”
面對著韓言,曹操倒是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了,索性就直接開口說事了。
果然,聽到事情的韓言,神情慎重了起來,微微一思量,韓言又看向了曹操,“當(dāng)今天子為什么出巡?”
“這個……好像是有人諫言,說當(dāng)今天下自黃巾之后,民心浮動,望當(dāng)今天子出游以安民心?!?p> 摸了摸額頭,曹操也是感覺事情有些棘手,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韓說下葬的第二天就就來找韓言商量了。
“這樣啊!”深深吸了口氣,韓言也能感覺出事情的嚴(yán)重來了。
如果單單是天子出巡,那自然是沒有什么好商量的,但是想想去年來找過曹操的許攸,這事情可就小不了了?;叵胍幌拢懿俚膬鹤硬茇С錾?,許攸前來游說,韓說去世,就是一天當(dāng)中先后發(fā)生的事情。
當(dāng)時許攸前來游說曹操,希望曹操參與進廢掉當(dāng)今天子的謀劃當(dāng)中,可惜被曹操拒絕之后還讓人亂棍打出了曹府。不過在許攸游說的過程當(dāng)中,倒是被韓言詐出來了幕后的主使,那便是冀州刺史王芬。至于說許攸還幫王芬籠絡(luò)到了何人,又要擁立何人取代當(dāng)今天子,猶豫許攸清醒過來,倒是沒被韓言知曉。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五個月了,想來王芬等人的準(zhǔn)備也已經(jīng)充足了,再加上這莫名其妙的出游決定,想讓人不將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都很難??!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點,曹操這才十分急切地來找韓言商量了。
“賢弟??!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曹操臉上的急色絲毫沒有作偽,畢竟這件事情自己是知道的,現(xiàn)在眼看著事情可能會一發(fā)不可收拾,任誰都會著急的。
只不過,韓言還真是那個例外,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地吐了出來,韓言整個人倒是輕松了不少,“兄長,你覺得他們比之黃巾如何?”
“這……黃巾聚眾百萬,其間多有良將帶領(lǐng),他們自然是比不上的?!?p> 與黃巾生死相搏過的曹操,自然是清楚黃巾的真實實力,與那些只會在朝廷上寫寫文章的庸人可是不同。
“這樣你還怕什么?當(dāng)今天子雖然荒淫無道,但是又不是個傻子,就算要出行也一定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那時候天子的出行事宜也是安排妥當(dāng)了,又何須你我來操心?”
努了努嘴,韓言倒是不以為然,看上去冀州王芬圖謀不小,但是也僅僅是圖謀罷了,冀州那么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全部聚集起來攻擊天子,無非就是找些人刺殺罷了,可是當(dāng)天子的人又有幾個好刺殺的?尤其是荒淫無道的這種,最是小心。真要需要擔(dān)心的,反而是王芬和許攸這些人了。
“可是……萬一呢?”
曹操向來是思慮全面,如果不是考慮到這萬中的一,他還真是沒有那么容易找別人,不過現(xiàn)在關(guān)心則亂,倒是想不通了。
“……朝廷哪里那么容易點頭?區(qū)區(qū)的一地,不說別人,兄長你還平不了嗎?擔(dān)心個什么?當(dāng)今天子又不是沒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