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花楚楚站在離水月莊園20公里外的一個叫薔薇的夜店門口,被一個穿黑西裝、大晚上帶黑墨鏡、體壯如熊的保安攔下。
晚飯時,水清和水澤還沒有回家,花楚楚問水澈,知不知道水清在打什么工,水澈只神秘的笑而不語,那幼稚的表情仿佛在說:“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p> 當(dāng)花楚楚把水澈面前整盤的糖醋排骨端給了查爾斯后,水澈投降了。
在花楚楚18年無聊的夜生活認(rèn)知里,夜店是不安全的地方,她腦補了水清在這里工作的一切可能性,越來越不安,于是飛奔而來。而水澈那個白癡,不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憑花楚楚怎樣央求,他都嫌遠(yuǎn)不肯來,而且還跟查爾斯開始了奪排骨大戰(zhàn)!
“喂,你就非得把我們都抓回來上課嗎?水清要賺錢,她不可能理你的?!彼撼ǔ艹鲩T的背影大喊。
“不試試,怎么知道!?。 被ǔf著,已經(jīng)跑出了門。
水澈壞壞地笑笑說:“笨蛋,就憑你,進都進不去!還想把水清帶回來?哼,讓你不給我肉吃!”
夜店門口,花楚楚果然被保安攔下。
“不好意思,小姐,你不能進去?!毙鼙0舱f。
“為什么?”
“因為您的衣著……不得體?!毙鼙0惨桓睉械么罾砟愕臉幼?。
“我……我怎么衣著不得體了,這里還有比我穿得更得體的人嗎!”花楚楚不服氣地說。
熊保安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花楚楚,然后不屑地?fù)P起頭,沒搭理她。
花楚楚低頭看看自己,一條綠色的洗得發(fā)舊的肥大T恤,一條到膝蓋的褐色寬松短褲,粗壯的小腿,臟兮兮的帆布鞋露出腳踝的襪子邊。
而面前一個個進進出出的,都是長腿長發(fā),穿著緊身短裙,細(xì)長高跟鞋,噴著濃烈香水,濃妝艷抹的時尚女郎,要么就是打扮時尚的帥哥,或腰帶上一個愛馬仕的標(biāo)志,手里晃著車鑰匙的中年大叔。
花楚楚站在門口,尷尬地看著來往人群嘲笑地看著自己,每個人的表情都意味深長。而他們都被保安和服務(wù)員客氣地迎進去。
是啊,就她這樣,穿著地攤貨,一看也不像有錢進去消費的,再說,這外形,就算坐在吧臺消費喝飲料,還不夠影響店里形象的呢!
花楚楚無奈之下,撥了一個號碼。
二十分鐘過,從出租車上下來,穿著白色連衣裙,頭發(fā)大波浪的桃子同學(xué)。
“咦,楚楚,你怎么會約我來夜店?!碧易芋@訝地說。
“實在對不起桃子同學(xué),我實在想不到誰能幫我了。其實是……我想進這個店找個人,可是那個保安說什么都不讓我進……而且我以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有點害怕……所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我以為什么大事兒呢!這還不容易!夜店有什么可怕的,我們才是上帝??!來,跟我走!”桃子拉著花楚楚的手腕兒,昂首挺胸表情驕傲地往里走。
熊保安看看桃子,再看看花楚楚,左右為難,剛想阻攔還沒開口,被桃子同學(xué)一個白眼瞪回去,那霸氣的表情好像在說:老娘的朋友你也敢攔?!
一進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讓花楚楚的心臟咚咚咚地承受不住?;祀s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得跳動著,好似群魔亂舞。
此時,水清正在吧臺前,即使?jié)鈯y,可是他脫俗的氣質(zhì),卻像泥潭里的一朵青蓮。他手里拿著一杯雞尾酒,周圍圍滿了向他獻殷勤的男人,水清一副高冷的表情,誰都不理。
瘋癲的人群中,花楚楚的體型和打扮實在太格格不入了。水清遠(yuǎn)遠(yuǎn)得就看到她畏手畏腳地到處尋找的樣子,像一只笨拙的熊貓,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誒?。。⌒α诵α耍。?!清清小姐笑了?。?!”男人們歡呼起來。
“來,再笑一下,這疊錢就是你的了!”一個帶著大金鏈子的胖男人說。
水清高冷得看了胖男人一下,紅色的唇角魅惑上揚,伸手把男人手里的錢搶過來點了點,毫不客氣地揣進自己的包包里。
“好!棒??!有個性?。。∥蚁矚g?。。 彼逶礁呃?,越引起男人的興趣。
水清看都不看一眼,伸手推開了胖男人。因為正目他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花楚楚……的身后!
此時花楚楚穿越人群朝水清走過來,經(jīng)過之處所有人都嫌棄地躲花楚楚老遠(yuǎn),也有人驚訝地看著花楚楚和桃子這兩個反差太大的“閨蜜”。
“出現(xiàn)了。”看到花楚楚身后的桃子,水清表情瞬間凝重,仿佛如臨大敵一般的表情,充滿敵意。
花楚楚走到水清面前,一邊比劃一邊大聲喊:“水清~回家~!”
而水清緊緊地盯著花楚楚身后,表情仿佛隨時作戰(zhàn)要炸毛的貓?!敖K于出現(xiàn)了!”水清說。
“什么出現(xiàn)了?”花楚楚不明所以。
“能和我媲美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花楚楚順著水清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水清充滿敵意的看著桃子同學(xué),眼里放射出十萬伏特的高壓電!瞬間明白了水清的意思,哭笑不得。
水家的幾個兄弟,是不是都是戲精?。?p> “哎呀,又來一個漂亮妹妹,來來來一起玩,我請客!”有人高喊。
周圍的男人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桃子和水清身上,湊上來的人越來越多。
“水清,我有話對你說,我們出去談……”花楚楚說。
水清正要跟花楚楚走,被胖男人一把抓?。骸罢O?怎么說走就走了?老子花了那么多錢,一杯酒都沒賞臉,拿了錢就想走?”胖男人立馬變臉,臉上的肥肉變成了橫肉。
水清一把甩開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給老子攔下她?。?!”胖男人一聲令下,不知道從哪竄出七八個黑衣保鏢,瞬間圍住了他們。本來湊熱鬧的人群立刻退避三舍,中間一大片空地,只有劍拔弩張的水清、花楚楚、桃子和胖男人及一群保鏢。
“也不打聽打聽我金三爺什么人,敢耍老子?”胖男人惡狠狠的說。
“你想怎樣?”水清心理算計了一下,如果只有兩三個人,自己完全可以對付,但是此時有花楚楚和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仙女在,實在是拖油瓶!
“怎樣?把這些酒都給我干了?。?!今兒我就放你走!”一個服務(wù)員推上來兩排五顏六色的酒。
花楚楚看著胖男人胃里一陣翻滾。看樣子這里的人都不知道水清其實是男兒身。
“你要是不愿意,讓這個小美女閨蜜代勞也行!”胖男人說著,竟然猝不及防地一把摟過了桃子同學(xué)。桃子同學(xué)厭惡極了,卻掙脫不開!
“老子天天來碰你場,你這幅德行!真他媽不識抬舉?!迸帜腥肆R罵咧咧地對水清說?!安贿^,這個小美女也不錯,怎么樣,要不跟我走吧!每個月零用錢你要多少給多少!”胖男人嬉皮笑臉的說著,手還準(zhǔn)備摸桃子的臉。
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是音樂聲震得地板嗡嗡響,還是花楚楚健碩的身軀跑起來地動山搖,還是胖男人重重得倒在地上后腦勺著地的聲音,大家只覺得咣當(dāng)一聲地板震動,就看到胖男人倒在了地上。
花楚楚使出一招瞬步加過肩摔,幾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讓男人摔在了地上。
說起加入跆拳道社后又拿了幾次比賽冠軍,都是因為看了太多邵氏的電影和崇拜洪金寶所致。
花楚楚一邊踩著胖男人的胸口一邊說:“竟然敢欺負(fù)桃子同學(xué),你簡直是我們同類中的敗類?。?!”
所有人都愣住了,桃子趕緊攔住她說:“楚楚,你再踩他,他就要吐血了!”
“??!對!”花楚楚趕緊住手。
胖男人捂著胸口艱難的說:“給我……上!”
瞬間所有保鏢都涌上來,花楚楚一把把桃子拉到身后擋在她前面,和水清配合,跟這些黑衣男打了起來。
水清雖然是男兒身,但卻是女兒心,打架方面并不擅長,在家教訓(xùn)教訓(xùn)水澈是因為一家人并不會真的動手,在群架方面,水清也慌了神。由于動作過大,衣領(lǐng)本來就低,突然,一件白色的熊貼從裙子里掉了出來!水清一慌,立刻被制服。
但是花楚楚卻仿佛身輕如燕,靈活自如,招招制敵,暗拳也輕易躲過。
三四個保鏢同時上竟然打不過花楚楚一個人。地上還有幾個捂著肚子呻吟的。
這時一個保鏢拿起一把腰上別的小刀具,抓住水清的頭發(fā)把他的臉昂了起來,水果刀架在水清的臉邊,兇神惡煞得對話楚楚說:死女人,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再不住手,我就劃破他的臉?。?!”
花楚楚立刻停手,驚恐地看著水清臉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
水清平坦空蕩的前胸和脖子凸起的喉結(jié),令看熱鬧的男人們炸了鍋!
“她她她,她怎么有喉結(jié)?她不會是個男人吧!”
“怎么可能,怎么會有這么美的男人!”
“我就是因為她才經(jīng)常來這個店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周圍議論紛紛。
“好惡心,難道他是死基佬嗎?”一個男人憤憤不平地說?!鞍。。。?!”男人剛說完,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拳將他打飛。
“哎呀呀,這里真是一片混亂啊!肉丸子,想不到你還有這開掛的身手,讓我很是驚訝啊!”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來者挺拔的身材,緊致的五官,放蕩不羈的氣質(zhì),調(diào)侃的語氣,從聚光燈下緩緩走來。
“水……水澈……”花楚楚心里一陣微微的感動,他說懶得來,這么遠(yuǎn)還是跑來了。嘴上卻說:“臭小子,你能不能走快點,別秀了!”
“喂喂,這是對待來救你的同伴的態(tài)度嗎!”水澈說著還自戀地甩了甩頭。
水澈走到金胖子旁邊,蹲下來,竟然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肚子。
“別……別戳了,我要吐血了?!?p> 水澈嬉皮笑臉地說:“叔叔,你還活著呀!”
那個劫持水清、持刀的保鏢大罵:“小鬼,你哪來的??。?!小心我們宰了你!?。 ?p> “咦,你不知道我嗎?實在太孤陋寡聞了吧。本市58個高中,都知道本少爺是德松的老大呀!”
“哈?德松高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持刀保鏢感覺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說:“高中生,還敢來這么張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社會?。。」?!”正在他大笑之際,花楚楚一個飛踢,瞬間踢飛了他手里的水果刀。
“嘖嘖嘖,好怕怕哦,看場子的保安打不過一個小女生,真讓我忍不住想沖出江湖重整山河啊!”水澈一副時不我待的遺憾樣子!
手里沒有了人質(zhì),保鏢們瞬間沒有了剛才張狂的樣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水澈,不要鬧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英叔推著水墨走過來,英叔臉上依然是和善的笑容,水墨臉上的冰霜卻感覺能凍死人。
夜店的經(jīng)理看到英叔的不凡姿態(tài),認(rèn)為他應(yīng)該能主事,趕快迎上來。
英叔在經(jīng)理的耳邊說了幾句,經(jīng)理大驚失色,結(jié)巴得說不出話來。
英叔依然臉色慈祥,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填寫好,然后客氣地遞給經(jīng)理說:“這些,就當(dāng)做我們家少爺和小姐賠償給您的損失,小孩子調(diào)皮,請您多包涵?!?p> “客氣,客氣,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苯?jīng)理點頭哈腰地說。
“那么,可以放我們家小姐走了嗎?”英叔看看水清說。
“當(dāng)然,請,請!”
水清和水澈,花楚楚和桃子,水墨和英叔,一起走出薔薇。
桃子看著水澈,小聲地問:“楚楚,這就是傳說中你男朋友嗎?”
“???”
“學(xué)校都傳瘋了。”
水澈聽到桃子和花楚楚的竊竊私語,立刻甩了甩頭發(fā),耍帥說:“嗨,美女,如果你也喜歡我,我可以立刻甩了這家伙跟你在一起哦!”
“你夠了!”花楚楚此時只想一拳把水澈打到外太空去。“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如果我的初戀要給這種家伙,那我寧愿剛才被那幾個人打死!”
桃子哈哈大笑起來。
水清表情凝重地看著桃子,說:“喂,你是男生還是女生?!”
桃子不解地說:“當(dāng)然是女生?。 ?p> 誰知水清竟然抓住桃子的肩膀不停地前后晃,咬牙切齒地說:“可惡,把你的身體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