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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劍

第九章 劫難初現(xiàn)

青璃劍 坤元 5414 2017-02-15 06:26:49

  草場上,七八匹駿馬撒腿狂奔,來回轉(zhuǎn)個不停,為首的是兩匹棗紅色的駿馬,此馬比其他的馬兒要高大得多,神駿無比,速度也是快的出奇。

  天河天辰兩人各趴在一匹褐色馬兒身上,臉色蒼白,兩手死死的抱住馬脖子,一動不動,生怕被馬兒甩下,都不敢大口呼吸。

  駿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跳個不停,十分暴躁。

  此刻天河天辰二人滿心后悔不聽張大牛的勸阻,嚇得眼淚鼻涕滾滾而下,看上去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旁的張大牛和馬場仆人傻眼的看著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幾個毛賊竟敢來我鄭府搗亂!找死!”馬場上空突然出現(xiàn)一位女子的清冷之聲,其聲不大,卻恍若繞梁余音,久久不散。

  張大牛和鄭府仆人一驚之下,環(huán)顧四周,慌張的尋找著說話之人。至于天河兩人的心思,都在放在如何讓自己不從馬背上摔下來,對于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二人根本沒聽清楚。

  這時半空霞光一閃,一名黃裙少女腳踏飛劍,飄零而出,懸于半空之上。

  此女面罩寒霜,眉宇間已有怒意,顯然來者不善。

  只見黃裙少女皓腕輕抬,修長的玉指拈在一起,掐動某個法決,朝馬場上為首的兩匹駿馬各彈一指。

  “嗖嗖”兩聲,兩道白光眨眼之間射入馬兒體內(nèi),兩匹駿馬各傳一聲尖銳嘶鳴,便全身一顫,立刻停止瘋狂的奔跑,慢慢的安定下來。而天河二人則乘機躍下,迅速遠離這兩匹駿馬,拍著胸脯嚷嚷著。

  “好險,好險,差點魂都嚇沒了。”

  “大哥,這馬真沒什么好的,坐在上面有這么危險,還不如村里常大伯家的青牛坐著舒服,青牛一邊耕地一邊前進,坐在上面搖搖晃晃的,舒服的都想睡覺了。哪像這個,哎呦,顛死我了,屁股現(xiàn)在還疼呢?!碧斐饺嗳嗥ü?,齜牙咧嘴的吸著冷氣,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

  果然,聽聞天辰之言,黃裙少女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激憤,不顧儀表的呵斥道:”你這家伙居然說我的上涼馬不如一頭耕牛,真是豈有此理,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說完少女單手一揮,一道寸許的白色劍氣斜斬而下,“嗖”的一聲,直沖天辰的右腿擊去。

  天辰一愣,這時才發(fā)現(xiàn)了少女的存在,眼見白色劍氣快如閃電,讓人根本來不及思考,天辰若是被劍氣擊中,這條腿基本就廢了.

  也不知怎么的,天辰下意識的使出了百步十八轉(zhuǎn),右腳微微一彎,偏離寸許,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道劍氣。而劍氣擊在草地之上,”噗”的一聲輕響,留下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孔洞,深約數(shù)寸。

  天辰二人看了是滿頭大汗,連稱僥幸。

  天河見到女人出招大驚失色,還好天辰巧妙的躲過這才放下心來。

  忽然他覺得這個少女在哪見過,又見到此女不知施展何種法術(shù),居然停在半空,當即想起兩天前那次差點要了小命的奇遇,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天辰差點被對方所傷,心中暴怒無比,但是顧忌二人的差距,當即怒視對方,不發(fā)一言。

  “抱歉啊,我們幾個迷路了,這才誤闖貴府.看姐姐這么漂亮,一定是個溫柔體貼,善良大方的人,也一定會原諒我們的莽撞。我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了,祝貴府生意興隆,萬事如意,也祝姐姐將來找個如意郎君,大福大順。”

  天河搓著手掌,不假思索的,將自己所知道的詞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不斷的討好。

  同時天河走到天辰身側(cè),扯了一下他的衣裳,示意他別意氣用事,天辰這才收回了目光。

  天河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張大牛,便使了個眼色,暗示張大牛過來,以壯威勢......

  張大牛也認出了這位少女是誰,而他當時還罵過這位姑奶奶,早已嚇的六神無主,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看你剛才的神情,好像不服啊?”

  黃裙少女緊緊盯著天辰,嘴角一扯,冷笑一聲,似乎不愿就此放過。

  果然,此話一頓,少女右指連動,“刷刷”兩聲,兩道白色劍氣直飛而下,但這次劍氣的速度,比起上次明顯快了一大截,天辰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被兩道劍氣擊中。

  也不知是少女故意而為,還是天辰身體堅韌,劍氣只是在天辰的胸前劃了兩道傷口,并未穿透,只是在表面留下些外傷,鮮血溢出,看起來受傷頗重的樣子。

  胸口鉆心般的疼痛侵入腦中,天辰緊咬牙齒悶哼一聲,強忍了下來,再次面露怒容,瞪著少女。

  “還不服?”

  黃裙少女”哦”的一聲,眉梢一挑,不怒反笑。

  少女自小在家是嬌生慣養(yǎng),成為修士后更是長輩們的寵兒,她一向心高氣傲,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瞪過?當即起了好勝之心,而天辰也是出了名犟牛脾氣,竟是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只見少女手指微動,又是三道劍氣激射而出,與此同時,天辰身上又多出了三道更深一些的傷口,全身上下,竟有大半被鮮血染紅。

  天辰露出痛苦之色,抽著冷氣,繼續(xù)怒目而視。少女冷笑不止,繼續(xù)出手攻擊,看樣子是要打的他服為止。

  天河一邊扯著天辰,讓他注意自己的態(tài)度,一邊勸解黃裙少女,結(jié)果黃裙少女眉頭一皺,嫌他啰嗦,當即單手一揮,一股莫名的強風(fēng)吹來,卷起天河吹離了三丈遠,連翻數(shù)個跟頭,這才止住。

  天辰雖未被強風(fēng)席卷,但也受到牽連,身形不穩(wěn),同時“嘩”的一聲,一本牛皮包裹著的書籍被余風(fēng)裹挾,從天辰的腰間掉落而出。

  此書上面有幾道切痕,不過還好沒有完全攔腰切過,總算保證了書的完整。

  天辰一見此書,神色大變,不管少女對其的攻擊,便要俯身去撿。

  少女玩的興起,見天辰對此書如此看重,當下一招手,一股無形之力作用其上,將書籍攝到手中。

  “別看,這里面不是好東西,快還給我.”天辰大叫道。

  “呵,你說別看我就便要看,是不是好東西,我還不會評......”

  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后全身顫抖,兩眼一閉的大叫一聲,手中火靈氣一聚,牛皮書頓時化成一團火焰,燒成灰燼,灑落而下。

  “居然,居然是這種東西,你們幾個真是不知羞恥,小小年紀,這么不學(xué)好...我,我...”

  黃裙少女面紅耳赤,吞吞吐吐的說著,聲音是越來越小,好像怕什么人聽到似的.

  天辰看著門派至寶就這么的化為灰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好像書籍的焚毀比起身上的劍傷,還要令他難以忍受。天辰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抬頭對上少女,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黃裙少女被天辰氣的臉色發(fā)白,全身顫抖,咬著牙齒,恨恨說道:”小賊!找死!”

  鄭府圍墻之上不知何時開始冒出一個個的大小腦袋,他們都是被馬匹嘶鳴吸引過來的,有聽到爭吵之聲,本身就愛湊熱鬧的平民百姓,略帶好奇的爬上圍墻,打量著圍墻內(nèi)的一切。

  此刻少女和天辰等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誰都沒注意到這一變化。

  少女一提靈力,十指復(fù)雜交錯,指尖閃爍耀眼的紅色光芒,炎熱的狂風(fēng)化為風(fēng)旋停在少女頭頂丈許處,一團水缸大小的火球飛快的凝結(jié)而出,馬場上空的溫度陡然升高不少。

  少女手指朝天辰所在之處重重一指,火球就像找到火焰的飛蛾一般,瘋狂的朝天辰一撲而去。

  天辰這次做好了準備,早早的朝一邊閃去,火球的速度明顯慢于先前的劍氣,被天辰輕松躲過.但是火球好像長了眼睛,無論天辰左蹦右跳,火球總能快速反應(yīng),朝他轟來,并且二者距離越來越近。

  眼見天辰即將被火球淹沒,化為一堆灰燼的時候,一聲清亮的劍鳴突然響起,一道白線一下洞穿火球而過,將其斬為兩半.兩個半球擦過天辰的身體,重重的撞在其身后的草地上.

  “轟”的一聲巨響,一團數(shù)丈大小的蘑菇云拔地而起,強大的熱風(fēng)吹的天辰東倒西歪,天辰受到?jīng)_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一下子震暈了過去,身子隨風(fēng)滾動,連啃了幾嘴泥,樣子是狼狽不堪。

  “師兄,你做什么?”黃裙少女收住怒容,神色一緩,看向一旁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白袍男子。

  “我們本是正道修士,若非必要,不可亂殺無辜,況且,現(xiàn)在可有許多人盯著呢,做得太過,你讓鄭伯伯以后怎么做人呢?”白袍男子聲音若有若無,目光示意一下,黃裙少女順著其目光望去,頓時露出驚訝神情。

  鄭府的圍墻受到火球沖擊,已被震塌,馬兒受到驚嚇,狂叫嘶鳴,漫無目的的撒腿狂奔,現(xiàn)場十分混亂.

  一些聽到馬兒嘶鳴或者爭斗聲響,心中好奇過來查探的平民百姓,正滿臉驚駭?shù)目粗贿h處的兩丈巨坑,呆若木雞,說不出話來。

  至于離爆炸中心最近的天辰受傷最重,衣衫破爛,皮膚赤紅,全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濃濃的焦糊味道,就連剛剛的劍傷也因為火焰的炙烤,皮肉翻卷的止住了血。

  天河,張大??觳脚軄?,滿是關(guān)切,查看著天辰的傷勢,天河更是滿眼淚水,不停地掐著天辰的人中,期望他能快點醒來。

  “師妹,你心志不堅,被邪念所趁,這可不是好事.”白袍男子看向黃裙少女,淡淡一笑.

  黃裙少女回想起自己的行為舉止,頓時打了個激靈.自己剛才十分失態(tài),這在平時倒也罷了,若是在與強敵爭斗之時,或者是修煉到緊要關(guān)口,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話,自己兇險難料。

  心魔入體!

  十分簡單的四個字,但是任何一個修士都能明白其中的分量。那是極其可怕的事情,一步走錯,那就前功盡棄,步入萬劫之境。

  “師兄教訓(xùn)的是,鈴兒大意了.”黃裙少女神色一緩的說道。

  “這怪不得你,任誰見到這種難纏的家伙,以及莫名其妙的書籍,多半和你一樣。就我剛才神念掃過的時候,心境也有些波動了。”白袍男子開解道。

  “好了,既然有這么多人在看,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去?!卑着勰凶幽抗饴冻鲆唤z寒芒,身子緩緩向下落去。

  黃裙少女一愣,身子也隨著男子往下飄去。

  眼見鄭家兩名高手不肯善罷甘休,天河起身擋在天辰身前,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我弟弟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們還肯放過?”

  “是你們擅闖鄭府在先,還將馬場搞得亂七八糟,之后還屢屢挑釁鄭府之人,若不對你們施以懲戒,外面還以為鄭府無人呢!”白袍男子冷聲說道。

  “你想怎樣?”天河問道。

  “留下一條手臂,你們就可以走了,不然,就全都留在此地,永遠別出去?!?p>  外面圍觀的老百姓一片驚訝,議論紛紛,白袍男子冷目一掃,猶如一道寒芒,凍徹所有人的內(nèi)心,頓時鴉雀無聲,甚至有些膽小的,怕自己受到牽連,被當成懲戒目標,已經(jīng)開始偷偷后退了。

  天河聞言一驚,有些猶豫的看了看身后的天辰,這才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面現(xiàn)決絕的說道:”只要能換弟弟一條命......來吧,就這只手?!?p>  “你確定?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讓別人斬下他的手.”白袍男子伸出白凈的手掌,指向昏迷的天辰.

  天河神色一沉,充滿敵意的問道:“我的手不行嗎?還是你根本不想放過我們?”

  白袍男子冷笑一聲,竟然出人意料的解釋起來。

  “這小子全身紅腫,氣血不暢,受到我?guī)熋玫囊话l(fā)爆炎術(shù)波及,已然火毒入體,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若沒有極品藥物治療溫補,此子就算完整的回去,也挨不過一時半月,你又何苦呢?留得全身,為他操辦后事,也算對得起他了,你問心無愧。不要說這還是他自己找死,竟不知天高地厚,敢激怒我們修士!沒有將他當場擊殺,已算天大恩德了!怎么樣?是要斬誰的手,快些決定?!?p>  天河臉色變了數(shù)變,顯然內(nèi)心也是十分糾結(jié),最后他還是嘆了口氣,再次伸出左臂,說道:“我是他哥哥,如果不能保護好他,九泉之下也沒有臉面再見父母。”

  “好,有骨氣!”

  白袍男子聞言眼眸一亮,露出一抹笑意,贊賞道。

  隨后右手一抬,并指成決,一股陰寒之氣從指尖透出,指尖閃爍點點星光,仿佛一柄鋒利之極的利劍。

  白袍男子緩緩舉起右手,目光看向天河的左肩,就想揮下劍氣,將天河的手臂齊根斬斷。

  “且慢,不知能不能用我的手代替呢?”人群外圍一陣蠕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擠了進來,正是張豹.

  白袍男子見到張豹,遲疑的問道:”你是?”

  張豹分別指向天河等三人,開口說道:”我是這家伙的父親,這兩個的叔叔,既然三個小子在你們府邸闖了禍,我身為他們的長輩,有教不嚴之過.他們還年輕,希望公子能給他們一次機會,讓我代為受罰.”

  白袍男子斜眼看了身邊的黃裙少女一眼,見對方?jīng)]有意義,這才神色冰冷的說道:”也好,我今天就越俎代庖一回,你伸出手吧.”

  “多謝.”

  張豹雙手抱拳,躬身行禮.然后義無反顧的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天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過去的,只知當時火光沖天,自己仿佛被鐵錘狠狠打了一下,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這是哪?口好干啊!

  天辰張了張干燥的嘴唇,喉嚨一陣撕扯疼痛,忍不住咳嗽出來。

  “啊,辰哥哥醒了。”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入耳中,天辰想了想,這是妹妹天雪的聲音,吃力的睜開眼睛,光線十分刺眼,幾道人影在自己眼前晃個不停。

  天辰勉強試了幾次,這才看清了面前晃動的人影。

  天河,天雪,張大牛,張花花全都在,他們有的面露擔憂,有的激動萬分,幾人眼中滿是淚花。

  “天辰,你沒事吧?身體怎么樣?哪里疼嗎?”天河一把抓住天辰毫無知覺的手,目中滿是關(guān)切之意。

  “水,水...”天辰艱難的開口,聲音極小并且嘶啞難聽,只是兩個字,喉嚨就仿佛被萬千刀刃割過一樣,讓他疼得說不出話來。

  “快,水,天辰要喝水!”天河幫忙喊了一聲。

  一旁的天雪連忙轉(zhuǎn)身離去,不一會端著一個破舊的瓷碗,送到天河身邊.天河接過,將完好的一邊靠在天辰嘴邊,慢慢的將有些泛黃的水灌到天辰口中.

  水的味道不怎樣,但對此刻的天辰而言,猶如九天甘露,滋潤著他所有的器官,喉嚨仿佛是一塊龜裂已久的大地,這碗水流過其中,瞬間被其吸收,將一塊塊的土地重新整合如初,再也不是刀割般的疼痛了。

  天辰連喝了三大碗,然后又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兩天之后。

  此時天辰身處郊外,不知何時出的城。

  眼前依舊是人潮涌動,熙熙攘攘,只是這些人都是破衣爛衫,骨瘦如柴,如此熟悉的場景,對天辰來說恍若昨日。

  看來張二叔又幸運的找到了一波難民潮。

  天辰全身酸痛,頭腦昏沉,他咬著牙使勁,強撐著自己坐了起來,骨骼是一陣”噼里啪啦”的亂響。

  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離自己不遠處,天河正趴在一邊睡了過去。

  天河的臉色十分憔悴,看來為了照顧自己,吃了很多苦,天辰見此,拉過身上的破棉被給其蓋上。

  天河感到身上有東西,一下驚醒,再一見是天辰為其蓋被,這才喜出望外,詢問著天辰的身體如何。天辰搖搖頭,覺得沒什么地方不好,只是腹中饑餓難耐,并且口干舌燥.

  天河拿過兩個泛黃的饅頭遞了過來,還有一碗冷水。天辰先喝了水,然后接過饅頭,低頭狂啃。

  饅頭也是冷的,十分堅硬,天辰身體衰弱,啃得很是吃力。

  饅頭表面一些地方都有發(fā)霉,但還是惹得附近的小孩是口水狂咽不止,這兩個饅頭也不知是天河藏了多長時間的寶貝。

  “怎么樣?身體還有什么地方疼嗎?”

  天河拿出一只木盒,巴掌大小,里面有一團灰黑色的東西,散發(fā)出藥香。天河一點點的掏出這些要灰色藥膏,極其小心細致涂抹在天辰身上的紅腫處.

  天河涂的很是認真,藥膏十分均勻的涂在皮膚之上,隨著一圈又一圈的旋轉(zhuǎn)按摩,開始滲入肌膚之內(nèi),讓天辰覺得清涼之極,紅腫也慢慢的消退了。

  天辰享受著這種感覺,他從天河口中得知,自己已經(jīng)昏睡已有十天,天辰驚得張大嘴巴,連忙向天河打聽最近的一些情況。

  原來那天天辰激怒了鄭家之人,張豹替代三個孩子,被白袍男子斬斷了左臂,幾人這才安然的離去。

  那個白袍青年出手凌厲,張豹好像觸了一下電,左肩一麻,左臂就應(yīng)聲掉落在地,傷口光滑如鏡,并且沒有絲毫的鮮血流。

  張豹知道是對方有心而為,當即稱謝一句,帶著三個孩子匆匆離去。對方倒也信守承諾,沒有絲毫為難的意思,放任四人自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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