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叫一聲妖女就打他一下
清風(fēng)巖伏在馬背上,臉色蒼白如紙,胸口和肋骨下不斷有鮮血往外滲出,他的傷比南宮煙上次救他的時候更加嚴(yán)重了。
他有些眩暈,強撐著直起身子,對身邊的其他三個人說道:“青劍,你們先走,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見三哥,快去!”。
這三個人都是清風(fēng)巖的護衛(wèi),怎么可能會丟下自己的主子獨自去逃命呢,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三人對望一眼,點頭,同時拔劍朝著南宮煙飛身刺來。
南宮煙閃身避開,腳下一點拔地而起,在空中急速盤旋一圈之后朝著馬背上的清風(fēng)巖飛去,青劍三人出招落空,又見她要對自家主子不利,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舉劍回攻,可惜南宮煙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一把抓起已經(jīng)毫無反抗之力的清風(fēng)巖疾飛出數(shù)丈之外,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然后將手中的清風(fēng)巖扔在了地上。
青劍臉色灰白,急忙大喊:“妖女,你可知道你抓的人是誰?你要是敢傷他,我敢保證你馬上就會大禍臨頭!”
“彭”,南宮煙一腳踢在了清風(fēng)巖的腹部,頓時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見清風(fēng)巖被傷,青劍和其他兩個護衛(wèi)氣的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來,失聲叫道:“主子!”
“妖女,你不許再傷害我家主子,有什么事就沖我們來,要殺要剮隨你便,只要你不再動主子,要我們做什么都可以?!鼻鄤o張地手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他從來都沒有這么緊張害怕過,主子要是有個萬一,滄瀾國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
“彭”又是重重的一腳踢在了清風(fēng)巖的后背上,又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本來就重傷在身的清風(fēng)巖差點昏死過去。
“你們叫我一聲妖女,我就打他一下,繼續(xù)叫啊?!蹦蠈m煙眼神明亮干凈,臉上帶著笑,說出的話也好似在玩鬧一般,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不是玩鬧,她沒有開玩笑。
青劍瞪著眼睛,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悔恨的要死,原來主子挨的這兩腳都是因為自己逞了口舌之快惹來的禍端,自己真是太該死了,竟然害了主子,此刻他們技不如人,主子又命懸一線,只能委曲求全。
“姑娘且慢,這位姑娘,出言不遜的人是我,請不要傷害我家主子,是我罵了姑娘,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如果姑娘還是不解氣的話,我們兄弟三人隨意姑娘怎么處置都行,還請姑娘手下留情,放了我們主子吧?!鼻鄤┣蟮?,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嗯,說的有道理!”南宮煙忽然拍手笑道。
青劍三個人見她被說動,立刻松了口氣,可是還沒等高興起來,南宮煙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將他們的希望給打碎了。
“只不過,你們?nèi)齻€人都不怎么值錢,我也不想把你們給殺了剮了,而且你們是他的屬下,他沒有教好你們,這是他的責(zé)任,所以,我還是要打他的。”南宮煙說著作勢又要去踢清風(fēng)巖。
“不可!姑娘千萬不可,主子中了暗算受了重傷,恐怕再經(jīng)不起姑娘如此腳力呀。”青劍急道。
聽他這樣說,南宮煙收回腳,點了點頭道:“嗯,說的也是,不過,你們?nèi)齻€有錢嗎?”
“???”
“???”
“啊?”
三個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同時疑惑的看向南宮煙,滿臉迷茫。
“少廢話,把錢都給我拿出來,快點?!蹦蠈m煙皺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道。
三個人都把自己的錢袋解下扔給了南宮煙。
“莫非她只是想劫財?這,好像不太合理呀?”青劍的師弟黑鋒不解的看了看其他同樣迷茫的兩個人。
南宮煙接住錢袋,數(shù)了數(shù),笑瞇瞇的裝進了懷里,對著滿臉不可置信的三個人說道:“剛才,你們的主子不是已經(jīng)讓你們先走嗎?現(xiàn)在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p> 青劍兄弟三人一聽南宮煙讓他們走,急切的道:“那,我們主子怎么辦?姑娘可否高抬貴手,放了主子?我等必將感激不盡?!?p> “那可不行,他害我追了這么遠(yuǎn),我都餓了,所以我不能放他走,我要把他留下來做我的奴隸,伺候我,哈哈?!蹦蠈m煙笑聲清脆甜膩,如黃鶯一般悅耳。
青劍三人尚未回神,就感覺一陣?yán)滹L(fēng)卷過來,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南宮煙帶著自家主子已經(jīng)飛出數(shù)丈之外。
三個人無奈,追又追不上,打也打不過,青劍只得吩咐其他兩個人繼續(xù)留在這里盯著南宮煙的動靜,伺機救出主子,自己則先趕回了滄瀾國。
第二天傍晚,當(dāng)清風(fēng)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躺在了上次的那個醫(yī)館里,正疑惑間聽見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有了上次南宮煙那件事的教訓(xùn),他這次倒是學(xué)乖了,急忙閉上了眼睛裝睡。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后,清風(fēng)巖感到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看了自己一會兒之后又往外面走去。
“奇怪了,他為什么還不醒呢?不應(yīng)該呀?!焙寐牭穆曇?,不是南宮煙又是誰?
聽腳步聲走遠(yuǎn),清風(fēng)巖才睜開了眼睛。他有些搞不明白了,救完自己之后又要打要殺,打完又救,這個女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呢?真是個奇怪的人。
不一會兒,又一陣腳步聲夾雜著男人的求饒聲傳來,清風(fēng)巖再次閉上了眼睛。
“本姑娘早就交代過你了,要用最好的藥,可是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他為什么還沒醒來?莫非你開的是家黑店,你給他用的全都是假藥?”醫(yī)館掌柜的被南宮煙像拎小雞似的扔到了清風(fēng)巖的床邊,惡聲惡氣的質(zhì)問道。
“哎呀,姑奶奶,您可不能這么說呀,老夫行醫(yī)幾十年,從來都沒有做過缺德事,我敢用項上人頭擔(dān)保我絕對沒有用假藥,是這位公子他傷勢太過嚴(yán)重,所以才會遲遲不醒的,并不是我做了什么手腳呀!”掌柜的一聽南宮煙這么說話,心里雖然不舒服,但是他當(dāng)時確實是有把握也打了包票的,可人到現(xiàn)在還是沒醒,他也有些著急,只能一邊解釋著一邊伸出手為床上的清風(fēng)巖探脈。
片刻之后,掌柜的收回手,表情看起來輕松了很多,他對南宮煙說道:“姑娘您大可放心,公子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p> “哦?如此最好!”南宮煙挑眉。
掌柜的走后,清風(fēng)巖剛想呼口氣,就又感覺到和上次一樣的那種涼颼颼冷冰冰的眼神慢慢地湊近,盯著自己,鬼使神差的,自己竟然連氣也不敢喘了。
“清風(fēng),清風(fēng)是什么意思呢?是名字嗎?呵,這個名字還不錯,有點好聽?!蹦蠈m煙拿起清風(fēng)巖掛在腰間的紅色玉佩在手中無聊的翻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