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嘆,男,19歲,漢族,現(xiàn)居地:ks六里店福鑫佳苑12棟303室。身份證號……今年秋天剛上大一,現(xiàn)就讀于吳都市醫(yī)學院、臨床醫(yī)藥學……”
一看他今年才19歲,旁邊那個伸長脖子看著的“小浩”、立刻驚呼道:“我就說他沒我大嘛,你們看,他今年才19歲,剛上大一,懂個屁的醫(yī)術(shù)?!?p> 那個貴婦再次呵斥道:“小浩,再胡說八道明天就回市里去?!?p> 那個小浩聳聳肩沒有再頂嘴,而那個貴婦蹙眉朝常文賦看去,“文賦,你看……”
常文賦沒說話,繼續(xù)朝下面看去。
“顧家三代行醫(yī),在當?shù)匦∮忻麣?,顧元嘆曾祖父顧順義曾在京津冀一帶行醫(yī)。由于醫(yī)術(shù)高明、針到病除,人送外號顧一針,傳至顧元嘆這一輩已歷經(jīng)百年?!?p> 看到這里常文賦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而旁邊那個小浩依然撇嘴,嘟囔道:“切,他又不是顧一針?!?p> 等再往下看到顧元嘆父親顧昌盛治死人的時候,圍著的一圈人倒吸了口涼氣,個個抬頭朝常文賦看去。
不同于別的行業(yè),出了事故還有挽救的機會,醫(yī)生這行要是出現(xiàn)醫(yī)療事故、根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代價都是人命。
一個治死人的私人醫(yī)生、基本也就宣告職業(yè)生涯的結(jié)束,今后誰還敢找他看???
“我就說他是騙錢的吧,你們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到了吧,他老子半個月前剛剛治死人,七叔要是給他看,別病沒治好、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小浩……”
“嬸,這回我可沒瞎說,你看事實都擺在面前。”
那位背著手的劉老爺子、一雙倒吊眉也往上蹙了蹙,想了想開口說:“現(xiàn)在制止還來得及,小五你看……”
“是啊,五爺,咱們趕快讓他停手,再遲就晚了?!?p> 被眾人七嘴八舌一說,那位少婦已經(jīng)淚眼迷蒙了,捂著嘴抽泣道:“五爺,小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
此時常文賦臉上陰晴不定,朝里間的房門看了一眼,最后咬牙道:“行了,都別說了?!闭f完啪的一下合起了資料。
……
外面的爭論顧元嘆聽了個七七八八,可惜他已經(jīng)沒時間去理會了,此時他正掰開床上年輕人的嘴巴,把那瓶【魔法藥】往他嘴里灌,同時心里也在苦笑不已。
作為一名現(xiàn)代大學生,顧元嘆從小就經(jīng)受了系統(tǒng)的醫(yī)藥學習,每一種藥物都需要經(jīng)過臨床千百道活體試驗才能送到病人嘴邊。
像今天這樣拿著瓶來歷不明、連毒理測試都沒做過的藥物往病人嘴里灌,顧元嘆還從來沒做過,一想到這個他就滿頭大汗。
“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看你哥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萬一治不好你,他肯定饒不了我,咱們相互體諒吧!”
嘴里說著、一小瓶魔法藥已經(jīng)灌進了床上男子的嘴里,等最后一滴藍色的液體從瓶子里流出的時候,顧元嘆手中的玻璃瓶憑空消失不見。
“咦,瓶子呢?”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要不是床上男子嘴角殘留的一絲藍色藥水,他都懷疑剛剛那一切都是幻覺呢!
“嗯~”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床的男子哼了一聲,即使在睡夢中,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見到病人出現(xiàn)反應了,顧元嘆立刻緊張了起來,生怕這個年輕人出現(xiàn)意外,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
只見這個男子原本蠟黃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變紫、變黑,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伸手在他頭頂一抹,那兩根銀針已經(jīng)被拔除,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男子猛的一抬頭、一大口污血吐了出來,濺的臉上、脖子、被面到處都是,連顧元嘆腿上都淋到了,房間里同時升騰起一股惡臭來。
也顧不上理會那些污血了,探指朝他脖頸貼去。
……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剛剛常文賓“噗”的一口、外面豎耳傾聽的常文賦聽的一清二楚,他非??隙鞘峭卵穆曇簟?p> 此時他哪還管得了什么“成大事者必有靜氣”了,一把推開房門沖了進去,等見到床上污血滿面的弟弟時,如發(fā)狂的獅子般、大喝道:“你敢!~”說完人已經(jīng)飛撲了上去。
正準備查探病人情況的顧元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整個人一下呆住了。
倒不是嚇得,主要是對方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大了,那種冰寒氣息、隔著三四米已經(jīng)灌體而入,讓他動彈不得。
就在這生死一瞬間、房間里響起聲“哥”,身在半空的常文賦、燒紅的右掌距離顧元嘆前胸已不足十厘米。
身后跟著常文賦沖進來的劉老爺子等人,看到床上的男子突然坐起來了,驚呼道:“小五,掌下留人?!?p> 常文賦的功法一看就是走的剛猛路線,措手不及之間、右掌也只是稍微偏移了一點,隨后便結(jié)結(jié)實實印在顧元嘆鎖肩骨附近。
“嘭~”
房間里想起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顧元嘆整個人從錦凳上騰身而起、打了個旋之后轟擊在了墻壁上。
“噗”的一口,人還沒跌落下來,顧元嘆口中已經(jīng)噴出一團血霧,身子也滾落在了地板上。
“這……這……哎~”
一個鷂子翻身站定的常文賦,轉(zhuǎn)頭看到床上男子已經(jīng)坐起來后、臉上布滿了錯愕之色,呢喃自語了好一會,最后化作一聲嘆息。
“七爺,您沒事了啊,真是太好了!”
“文彬,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我就說這個醫(yī)生不對勁吧,你們還不相信?!?p> “七叔、七叔……”
那些家眷可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也看不出這個男子臉色已經(jīng)不復早先的病態(tài),只知道他滿臉是血,以為他慘遭荼毒了呢,一時間關心則亂,房間里變得吵吵嚷嚷。
不同于他們,那個七十開外的劉文德眼睛相當毒辣,他一眼便看清那些血跡呈暗黑色,明顯是體內(nèi)的毒素。
此時床上病人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都在噓寒問暖,反觀地上的顧元嘆、掙扎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還在自責的常文賦也忘記去扶他了,只有這個劉文德怔了一下后快步?jīng)_了上去……
二將
ps:謝謝豬豬俠,若寒大哥,真炎暴君,夢里再輪回等書友的萬賞,還有今年我16,柳杉楓,書蟲々之王、黑虎號、迷之嬌喘、贏在BJ檸檬殺手、榴蓮XX、AiWanDig、尋歡作13、看你娘的等書友的打賞,二將在這里拜謝了,什么也不說了,中午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