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忽然尖叫道 : “花,她拿的那兩枝花!”
橙衣童子急忙捨起小魔女丟在地上的那兩枝花,拿到鼻前嗅了嗅,指著它們道 : “問題就出在這兩朵花上,她是怎么得到它們的?”
耿精忠就將小魔女賞花,小姑娘贈花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聽得仔細的橙衣童子道 : “問題就出在小姑娘所澆的水上,那水分明就是情花制成的藥水。而小主一路之上,聞吸過度,才有剛才那一幕!”
耿精忠聽罷,提刀就往外走。
赤衣童子攔住了他,問 : “你干什么去?”
耿精忠道 : “找小姑娘,要解藥!”
赤衣童子長嘆一聲 : “你認為她還會在那里嗎?”
耿精忠頹廢地立在當場,他知道赤衣童子說得極對,那個始作俑者,根本不可能還在那里等自己去找她。
“那如今該怎么辦呢?”耿精忠亂了方寸。
“當然是找些能暫時抑制毒性發(fā)作的藥品了!”橙衣童子道。
說到藥品,耿精忠忽然想起白眉祖師曾給過他們許多藥品,不知能不能有用。于是他掏出腰間的百寶囊,將里面的藥品全部倒在桌上,對橙衣童子道 : “您看看這里面,有沒有能用得上的!”
橙衣童子翻檢了一遍,最后拿起一個藥瓶,打開聞了聞,面露喜色道 :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東西,知道這是什么嗎?千年冰魄,雖然解不了情花之毒,但完全可以控制病情的進一步發(fā)展?!?p> 當下為小魔女服食了一粒,片刻光景,小魔女好轉(zhuǎn)了許多,身上赤紅的顏色也淡了許多。
赤衣童子解開她的穴道,和耿精忠扶她進房間內(nèi)休息。
服侍她躺下后,耿精忠和赤衣童子來到廳堂內(nèi)。
耿精忠問橙衣童子 : “這情花之毒是怎樣一種毒品,該如何才能解除?”
橙衣童子沉吟片刻,開口道 : “情花是生長在大理蝴蝶泉邊的一種植物,花大如斗,色彩艷麗,因此地蝴蝶多而且大,輾轉(zhuǎn)其上,所以它的花粉情素特別濃郁,故而用之粹煉成情毒,最是霸道難解,中此毒者,需浸身在蝴蝶泉內(nèi)一天一夜,還需服用獨門的解藥,方才能根除,二者缺一不可!”
耿精忠面露難色,“泉中浸泡,這極易做到,可這獨門解藥,該如何去尋呀!”
橙衣童子道 : “聽你的描述,下毒之人,應是情宗的弟子,去滇南找到情宗的人,討出解藥,小主身上的毒不就解了嗎?”
耿精忠聽罷,暗道,也只能這樣了!
橙衣童子又道 : “小主身上的毒,還會不定時的發(fā)作,所以耿公子要有心理準備,她還會對公子做出一些親昵的舉動的?!?p> 耿精忠不解道 : “怎么總會是我?”
橙衣童子道 : “在情毒的催動下,心里誰是她的最愛的人,她便會用最親昵、最熱烈的方式去對他!”
耿精忠聽完此語,內(nèi)心當中,一陣潮涌,不知是喜是憂!
黃龍崗距山海關大約十幾里的路程,站在崗頂可望見雄關聳峙,虎踞龍蟠。崗底只有一條通道,僅容兩車并行,兩側(cè)是茂密的針葉松林,樹齡都在三四十年以上,一人粗細。很是幽辟。
耿精忠一行人等,是午后才來到此處的,小魔女精神雖然萎靡,但也能騎馬,四童子左右看顧著她,天山雪貍都懂事地讓黃衣童子抱著,不敢煩勞她,耿精忠領著紅狼走在最前面,不時回頭看她狀態(tài)如何。
越往前行,越崗高林密,耿精忠見此兇險之地,急忙加快速度,想及早走過此地。
忽然,奔跑著的紅狼,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頭發(fā)出了低吼,因為它嗅到了危險。
耿精忠見狀,急忙一擺手,后面的人也停了下來。
他們剛剛站住,前面密林中,一聲鑼響,幾十個黑衣蒙面人各執(zhí)利刃,簇擁著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蒙面人,來到路中間。
耿精忠等人一看這陣勢,知道是遇見強人了,當下也紛紛亮出兵器。
山道之上,空氣凝重,劍拔弩張。
黑衣人群中走出一人,念了一通山歌,大概就是傳統(tǒng)的,此山……此樹……若要……留下……,那個版本的。
平時,耿精忠是不吃這一套的,但今天要照顧病中的小魔女,他不想多生事端,便在馬上一抱拳,開口道 : “各位辛苦了,我們不是有錢人,但可以將所有的銀子都給你們,請你們行個方便!”
那個唱山歌的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那個人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唱山歌的轉(zhuǎn)回頭來,對耿精忠等大聲道 : “錢,馬匹,還有那個女人留下,其他人可以過去!”
此言一出,耿精忠和四童子勃然大怒,它擊碎了他們的心理底線,也挑戰(zhàn)了他們的男人尊嚴。
綠衣童子一馬當先沖到了蒙面人前面,抬手一喪門劍,刺死了那個唱山歌的嘍啰,剛想撥轉(zhuǎn)馬頭回來,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縱身,切斷了他的退路,順手一刀,寒光一閃,綠衣童子的馬首被齊齊地削斷,失去平衡的綠衣童子重重地跌下馬來,魁梧男人在他落地的過程中,一個蛟龍擺尾,銀色長刀斜斜地將綠衣童子劈成兩半。
事起突然,耿精忠等人來不及相救,綠衣童子,就這樣白白地丟了性命!
赤、橙、黃三人大叫一聲 : “老四!”肝膽欲裂,小魔女更是眼前一黑,晃了兩晃,幾乎要跌下馬來,被赤、橙兩童子扶住。
耿精忠大喝一聲 : “我來戰(zhàn)他!”跳下馬來,一擺紫金刀,步戰(zhàn)蒙面男子。
兩柄刀,一金一銀,兩個人,一白一黑,斗在一處!三十幾個回合,未分勝負。
耿精忠暗暗吃驚,嘯聚山林之輩,怎么會有如此高的技藝,此人不僅刀法純熟,而且手中的一口刀,明顯也是一柄寶刀,足可與紫金刀相媲美。
耿精忠漸漸起疑,再偷眼看那些嘍啰,一水水的精壯漢子,武器和衣著都十分的統(tǒng)一。
他們絕對不是山匪,耿精忠得出了結(jié)論。
想到此,耿精忠手中的紫金刀,暴力地一擊,逼退黑衣人數(shù)步,以刀代指,大聲喝道 :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加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