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從四面八方飛撲向杜深。最近的幾個,已經(jīng)觸及到杜深的身體。杜深放棄襲擊最后一名施法者的打算。他屈腿奮力一躍,高高飛起。
“砰!噗噗……”地面的不少騎士,撞成一堆。
杜深腳踩某個騎士的頭頂,略微借力。他斜飛出去,遠(yuǎn)離人群。杜深在半空扭頭一瞧。八個大地騎士已經(jīng)擺脫尸鬼,正在飛速追來。他們距離杜深,也就十多米的距離。而那些騎士長,中心處的不少人摔成一團(tuán)。外圍的騎士長則紛紛轉(zhuǎn)身,同樣向杜深撲來。
杜深有把握,將底下的人全數(shù)殺死。不過,如此做,存在一定風(fēng)險。倒不是擔(dān)心受傷,而是擔(dān)憂圣殿有其它的埋伏。若是因為誅殺底下的騎士而耽誤時間,說不得就會有圣殿的援兵趕到。
此時雷霆核心得手,杜深不打算以身犯險。他全力向礦場外飛奔。
對于被人埋伏、刺殺,杜深沒有任何憤怒、憎恨的情緒。這是遲早的事兒。前世杜深早就習(xí)以為常。至于報復(fù)、懲戒行刺者。實力足夠自然反掌滅絕,實力不夠那就來日方長。
前世那么多人仇恨杜深,意圖刺殺他,甚至付諸行動。杜深早就養(yǎng)成一顆強(qiáng)健、豁達(dá)的心臟。心懷惡意的跳蚤那么多,如果每一只都花費精力去按死。那杜深每天也別想干其它的事情。
前世的經(jīng)歷,早就讓杜深養(yǎng)成按部就班的堅定。大部分?jǐn)橙瞬槐乜桃忉槍?。只需按照自己的計劃走下去,他們遲早會被大勢卷入,難得幸存。
心中波瀾不驚,杜深仔細(xì)思索回憶。在他的印象中,前世戴里克謀反,最終失敗。按道理,他是不大可能跟烈焰圣殿有合作的。否則,有烈焰圣殿的支撐,戴里克的謀反豈會失???
杜深暗自疑惑:“究竟是圣殿本來就曾與戴里克有過合作?還是因為我?guī)硇碌淖兓???p> 杜深念頭一轉(zhuǎn),就把疑惑拋諸腦后。他不在乎歷史,也不在乎目前圣殿是否與戴里克勾結(jié)。反正雙方都是敵人。按照杜深的行動計劃,正好有某些行動是針對他們的。杜深打算把這些計劃提前,乃至修正。這樣也算順勢而為。
杜深遠(yuǎn)遠(yuǎn)甩下敵人,翻越兩個山丘。他找到等候已久的十幾個巫師屬下。杜深向眾人簡略描述之前的遭遇。
巫師們聽到杜深遭遇元素使的埋伏,而且隨行的十名同伴因此喪命。巫師們或者激動,或者憤恨。
有巫師追根究底:“大人,不對勁。我們一直隱藏形跡,又是初次跟戴里克交易。他們甚至不知曉我們的名字、相貌。圣殿的人,怎么就能設(shè)下埋伏?”
杜深其實不大在意,隨口解釋:“很多時候,只是巧合。興許圣殿的人聽到我們是要交易石像鬼。因為對我深惡痛絕,所以就寧殺錯也不放過?!?p> 實際上,杜深已經(jīng)足夠小心。在交易以前,他不但自馬隊從莊園出發(fā)時就開始監(jiān)視。而且搜索過礦場和附近的山林。待確定方圓數(shù)里內(nèi)沒有埋伏,杜深才現(xiàn)身交易的。只是想不到,埋伏本來就在馬車?yán)?。只能說很多意外的確防不勝防。
“圣殿因何埋伏,不重要,”杜深率領(lǐng)眾人向北行走,“我們有同伴喪命。這個仇肯定得報。圣殿是宿敵,自不用提??墒谴骼锟司尤桓覔胶瓦M(jìn)來。咱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咱們先向北去紫巖城。我們固然不該被仇恨拖慢強(qiáng)大的腳步,但也能按照計劃順便報仇。”
巫師們自無異議。
杜深一面趕路,一面檢查自己的裝備。
幻想武裝,因為杜深曾經(jīng)硬受施法者刺殺胸口,而遭受一定的損傷。不過沒關(guān)系,杜深當(dāng)初從星環(huán)寶庫獲得的武裝尚有留存。只需更換就是。
倒是外面的禁術(shù)法袍,看得杜深暗自心疼。法袍似乎更擅長抵御巫術(shù)攻擊。之前,杜深在騎士群里沖殺,法袍承受不少長劍攻擊。此時,杜深在法袍上找到幾個細(xì)小的破洞和裂縫。
法袍輕微破損,防護(hù)力因此略微衰弱。杜深打算明晚找馬里奧咨詢能否修復(fù)。
杜深等人連夜趕路,第二天白日里也罕有歇息。等到夜幕降臨,杜深帶領(lǐng)眾人扎營。巫師們匆忙的生火做飯。
圓月升起,杜深通過傳送門返回新領(lǐng)地。他找到馬里奧,先讓對方處理雷霆核心。馬里奧早就有所準(zhǔn)備。經(jīng)過片刻的分析,馬里奧將包裹雷霆火種的樹脂球扔進(jìn)一罐藥劑里。杜深將整個罐子收入吊墜。
杜深讓馬里奧查看禁術(shù)法袍。馬里奧早前曾對法袍有過短期研究。他略一查看,就告訴杜深無法修復(fù)。
與暗影堡的高層交流以后,杜深再次通過傳送門返回雷霆帝國。他的身后跟隨十個新的人手。
幾乎是最后一名巫師踏上帝國的土地,身后的傳送門就閃爍起醒目的紅光。杜深略微等待,待空間通道徹底斷開,將傳送門收入吊墜。
新來的巫師,自然有人引導(dǎo)、照顧。杜深獨自鉆入專屬的帳篷里。他取出裝有雷霆核心的藥罐。
經(jīng)過數(shù)十分鐘的浸泡,雷霆核心外表的樹脂已經(jīng)幾乎溶解干凈。藥液里,一團(tuán)手指粗細(xì)的藍(lán)色電光微微閃爍。藥液至多能保存火種大半夜的時間。之后火種就會緩慢消散,同時無法吸收。
杜深不敢浪費時間,立刻召出自己的元素火焰。火焰從杜深的胸口鉆出來,按照杜深的意念,跳入藥液里。盡管杜深已經(jīng)盡量收斂火焰的熱量,當(dāng)火焰浸入藥液,仍然有少量水汽升騰。
杜深能感受到,沒入藥液的火焰一直緩慢的流失能量。杜深更加抓緊時間。他全神貫注,控制火焰,嘗試包裹藍(lán)色的雷電核心。
藍(lán)色電光,非常滑溜。元素火焰逐漸將之包裹,總有部分電光會漏出來。杜深一次次從頭開始,仿佛是用兩根手指去捉狡猾的泥鰍。費盡九牛二虎的心力,杜深才勉強(qiáng)將整團(tuán)電光用火焰包住。
杜深把手探入藥液里,握住火焰?;鹧驺@入手掌,順著杜深的手臂回到胸膛。
杜深走到角落,盤膝而坐,全力消化、吸收雷電核心。因為開始消化,雷電核心的力量不可控制的外溢。少許電流傳遍杜深全身。杜深逐漸感覺全身麻痹,最后連舌頭都明顯發(fā)麻。
天光大亮,雷電核心消耗殆盡,身體麻痹的感覺漸漸退去。杜深暗自感受,很快失望。杜深感覺,融合未能成功。自己的火焰元素,的確吸收大量的雷霆核心,但并不完整?;鹧嫖茨芡暾^承,雷霆核心的所有特質(zhì)。杜深嘗試控制火焰分裂。果然只分得兩朵火焰,一朵算是火焰核心,一朵則是暗影核心。至于雷霆核心,則分散兩朵火焰里,無法單獨表現(xiàn)。
杜深又檢查自身屬性,發(fā)現(xiàn)通過融合雷霆核心,未能提升絲毫屬性。
杜深短暫失望,迅速振作。他認(rèn)為事情還能補(bǔ)救。只要再找一顆雷霆核心,消化以后,有很大可能補(bǔ)全火焰里的雷霆核心。
杜深把希望放在帝國新皇帝雅科夫的身上。
奈何珠里的偽神力可供較長時間消化。杜深又心急補(bǔ)全雷霆核心。所以,接下來杜深等人披星戴月的趕路,極少休息。
抵達(dá)雷霆帝國的王都紫巖城,杜深等人很是耗費力氣和金幣,輾轉(zhuǎn)兩位貴族的金口,才得以獲得雅科夫的接見。
這天傍晚,杜深獨自來到財政大臣的府邸。他穿越重重護(hù)衛(wèi)的身影,在某處狹小的花園里,見到雅科夫的身影。
雅科夫并非獨自一人。他的身后,并肩站立兩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老者一人持劍,一人持杖。兩人神情木然?;▓@的四面墻壁下,貼滿銀甲侍衛(wèi)的身影,估計人數(shù)不少于八十。
杜深迅速掃視花園里的情況,跟隨中年內(nèi)侍走到花園中心。
雅科夫并未起身,指向?qū)γ娴哪疽危骸罢堊?,閣下。聽說你花銷很大一筆錢,只為親眼見我一面?”
杜深落座,端起早就擺在面前的茶杯一抿:“是的。我的真名叫杜深,想必陛下有所耳聞?我來,是想跟陛下談?wù)動嘘P(guān)叛逆王叔的事情。”
“原來是杜深閣下,”雅科夫淡淡一笑,“在交流以前,我實在好奇,閣下如何保證,不會刺殺我?”
杜深搖頭失笑:“就憑我在暗影堡的地位。若真想刺殺陛下,我也用不著親自前來吧?王對王,誰會那么傻?”
“那么,”雅科夫的面龐漸漸威嚴(yán)起來,“我又如何知曉,閣下就是真正的暗影堡第二首領(lǐng)?”
“陛下的消息,似乎特別靈通,”杜深笑道,“那么,陛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曾經(jīng)在綠野城遭到……”
“杜深閣下?!币坏郎n老的聲音突然打斷杜深的話。聲音來自雅科夫身后的持杖老者:“我們基本確信,閣下的真實身份。請閣下跟我來。我會帶你去見真正的陛下。”
隨著老者開口,雅科夫起身,微笑著向杜深行平等的見面禮節(jié)。
杜深起身,錯愕的指向面前的雅科夫:“那么,這位是?”
持杖老者面無表情的回答:“他只是陛下的替身。”
井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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