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雀血脈全面龜縮的時候,一方面它的確是無法再強行阻止朱雀修行斗戰(zhàn)正法,但是另外一方面,它卻反而給朱雀的修行帶來了更多的麻煩。
因為朱雀的真元本身就是因為血脈而來,根本就不是她自身所有。所以,當朱雀血脈的力量全面轉向對抗之后,何智很快就發(fā)現(xiàn)朱雀在斗戰(zhàn)正法上的修行變得緩慢起來。
朱雀血脈的力量盤踞在朱雀的身體之中,牢牢控制著她的絕大部分力量。何智對朱雀自身真元的錘煉越是繼續(xù),朱雀血脈反抗的力量就越強。
最終,在三天之后,當朱雀體內的真元大約有三成左右完成了錘煉之后,何智即便是再運用斗戰(zhàn)正法煉化真元的法門去幫助朱雀錘煉,也失去了效果。
剩余的七成真元被朱雀血脈牢牢把控著,任憑何智如何設法,也是動彈不得。
不過,斗戰(zhàn)正法的確不愧是北岳劍宗以武入道至強的功法。即便是只擁有三成的真元,朱雀與她體內的血脈力量竟然也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雙方的真元力量不斷在身體之中碰撞,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而且,隨著雙方的力量陷入平衡,朱雀血脈的力量增長也停滯了下來。
原本,朱雀體內的真元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自行不斷壯大的。說白了,朱雀本身只是相當于一個容器。當真元壯大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容納血脈力量蘇醒的時候,朱雀血脈的力量就會蛻變,取代朱雀本體的意識成為她這具身體的主宰。
當朱雀六歲血脈覺醒的時候,這就已經是一個幾乎不可逆的過程。然而現(xiàn)在,這個過程卻被何智強行打斷了!
“丁師姐,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朱雀情況依然沒有什么變化?!庇忠惶斓男扌薪Y束,何智向著偶爾出來透氣的丁璐說道。
自從何智與朱雀開始斗戰(zhàn)正法的修行之后,丁璐和張北望、小和尚他們幾個就一直在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做些什么。何智也是直到這一天,才第一次有機會向丁璐說明朱雀的狀況。
“嗯。沒什么變化不就是好變化嗎?她現(xiàn)在應該已經沒有血脈自行蛻變的危險了吧?”丁璐看了何智一眼,依舊是匆匆忙忙的,似乎要出去辦事。
“血脈蛻變的危險的確是暫時解除了,但是那股血脈力量依然存在。我們是不會長期在武圣界停留的。一旦御前演武結束,我們很可能就會離開。到時候,如果血脈力量再次反噬。她恐怕沒有抵擋的能力?!?p> “嘿!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家伙!”丁璐一臉意外。
“可能從本質上,我一直都是個好人吧?!焙沃亲猿暗男π?,并沒有在意丁璐的調侃,“另外,你不覺得如果我們真的想要改變武圣界的話,那個女孩子就是一個極好的契機嗎?”
“改變武圣界……你果然還是沒放棄這個念頭?!倍¤慈滩蛔u頭。
“既然有機會,我總要試試。”
“好吧!既然你想要鬧他個天翻地覆。那就由你?!倍¤聪肓讼?,“朱雀血脈……確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p> “那么,我應該怎么辦?”
“很簡單,必須要首先設法讓她修行到脫胎圓滿。身成琉璃之后,她對于肉身的掌握就會大大增強。這時候再輔以外力,就可以將血脈煉化?!?p> “煉化血脈?”
“不錯?,F(xiàn)在的朱雀,是被朱雀血脈掌握,等于是血脈的傀儡。但是她也有一絲機會,反過來將體內的血脈力量煉化,徹底化作自身所有。傳說中上古時代,人族與異族彼此爭斗。異族以人族為食,人族的練氣士也會將擁有異獸的血脈之力煉制成丹,服用以增強自身。”
“哦?這么說,師姐的清源宗有類似的煉化血脈的方法?”何智立刻聽出了丁璐的言外之意。
“哼哼!你倒是聰明。不過,煉化血脈也不是鬧著玩的。她體內所有的真元全部都是因血脈而來。所以一旦煉化血脈,她所有的真元也會隨血脈一同被煉化。非但不能增強自身,反倒會徹底失去一切。這一點,與上古練氣士可是完全不同的。上古練氣士煉化的,是外物。她要煉化的卻是自身?!倍¤凑f出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是這樣嗎?我知道了。”何智思索片刻,就點了點頭,“換句話說,如果她試圖煉化血脈,就可能會失去一切。包括所有的真元和修為。如果維持現(xiàn)狀的話,她可以保持現(xiàn)在的實力。這其中的關鍵,我會全部轉告朱雀的。究竟要如何選擇,是她自己的權利。”
“好吧。如果她決定要煉化血脈的話,你就告訴我。我會告訴你方法。不然的話,你就不必跟我說了。”丁璐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
“哦,對了!”走到半路的時候,丁璐卻突然想起似得停了下來,轉頭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演武大會的事情你可能要自己一個人處理一下了。我們這邊,有點緊要的事情處理。張北望的修行出了點岔子,我和小和尚都要忙他的事情。御前演武那邊,你一個人可以吧?”
“沒問題?!焙沃切χc了點頭。
御前演武嗎?已經中斷四天了??!
不知道那些人究竟在做什么呢?逍遙派坐上第一的位置,他們應該都很坐立不安吧。不知道武圣閣的那位入道強者,會不會出手呢?
何智心里想著,聳聳肩回到偏殿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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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大人。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到了不得不請您親自出手的地步了?!痹诤沃桥c丁璐對話時,在武圣界的一座秘境之中,秦國公正跪坐與地,俯首向對面端坐在云床上的人求肯著。
那是一個看上去似男似女,似老人又似孩童的人。他的形象不斷變化,聲音更是詭異莫測。那人俯視著秦國公,就像俯視一直微不足道的螻蟻。
而秦國公對這樣的目光卻是毫無抗拒,甚至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因為那個人正是武圣閣的領袖,公認為天下至強的——超脫尊者無面千幻!
P.S.感謝“來自一億年前的祖宗”的打賞。
P.S.S 我怎么覺得我被占了很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