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局勢涌動
用力一拉,兩人瞬間變得面對面,吳銘的臉色冰冷到了極致,“知道嗎,老子進(jìn)來的第一天就想殺了你了?!?p> 那冰冷的聲音尚未在耳畔消散。
下一刻,吳銘抬起手,那因?yàn)橛昧^度而有些瑟瑟發(fā)抖的拳頭重重的從韓中的下巴處勾了上去,只一拳之下,韓中的脖頸處便是傳來了一陣輕響。
“咔嚓”一聲,腦袋后仰的瞬間,他一聲悶哼,一口鮮血仰天噴出。整個身子后仰靠在了幾案上。致死,那眼中終于透露出了絕望般的恐懼。
抬手擦去臉上的血污,吳銘大步跨過了韓中的尸體,正要走出的同時,那微動的嘴角冷冷的說出一句,“你們兩個,看好城主大人,莫言讓他從這蒸發(fā)了?!?p> “是?!鄙砗髢蓚€兵卒躬身拱手,朗聲回應(yīng)。
暮田低著頭,不知所措的拍打著自己的雙腿,一雙渾濁的眼睛里不知何時滲出了淚珠。
來到臥房前,吳銘支會著檀星留下四個兵卒守在這里,其余的人連同所有身穿韓軍甲胄的兵卒全部集結(jié)了起來。
與檀星一起殺了守衛(wèi)城門的韓軍兵卒之后。二人又帶著一千兵卒分兩頭殺了守城的韓軍。
而后分三百人守著城門與城墻,收拾韓軍的尸體。
其余的人又繼續(xù)走向個個軍營,對著剛剛睡下不久的昨夜守城韓軍下了殺手。五百韓軍幾乎沒有一個來的及握緊自己的兵器就已經(jīng)被魏軍兵卒盡數(shù)殺死。
韓國忻城自此悄無聲息的成了魏國的城池。
大量的銅、鐵礦石在吳銘指揮下被魏軍兵卒裝上馬車,牛車。只等著夠一定數(shù)量之后運(yùn)回魏國。
同時,不少兵卒開始裝扮做百姓、柴夫等出沒在韓國西側(cè)的許城、宜陽、羅城、少豐多個城邑之中。
羅城的城主死在了睡夢中。
少豐的城主死在了前去祭拜的路上。
小說家則在各地城中瘋傳韓王伐趙惹得天怒人愿,上蒼降下人不人鬼不鬼,又長著一身不知道是雞鴨毛還是其他東西的“年獸”懲罰韓國百姓。
……
于此同時,魏國邊境的易城外。
倪濤又一次帶著兩萬名大軍開始布陣,仍舊是之前用的鶴翼陣。
除此之外,陣型之后依舊有五千兵卒在奮力的開挖著坑洞,然后對已經(jīng)挖好的坑洞用雜草等一些東西進(jìn)行遮掩。
整個過程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慌張。根本不懼韓人會不會在此時進(jìn)攻。
……
韓軍軍營里。
一個兵卒急奔進(jìn)主營帳中:“稟報將軍,魏國與一個時辰前又出城布陣?!?p> 正在來回踱步的公仲侈瞬間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他急切的問道:“有多少人?所布的,又是何陣?”
那兵卒聽到公仲侈的問話之后,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答道:“共兩萬步卒,所布之陣依舊是之前的鶴翼陣,陣型與之前并沒有多大變化?!?p> “知道了,你,繼續(xù)下去監(jiān)視去吧?!惫俪迵]手,那兵卒應(yīng)聲“是”轉(zhuǎn)身退出。
“依舊是鶴翼陣?這個魏將到底要干什么?”公仲侈淡淡的自語著。
就在這時,又一個兵卒急促的奔了進(jìn)來。
單膝跪地,拱手,那兵卒朗聲道:“稟報將軍,我軍東南側(cè)八十里外的小穆峰附近發(fā)現(xiàn)弱衛(wèi)兵卒活動的跡象,粗略估算有六千兵卒。”
“弱衛(wèi)的兵卒?”一瞬間,公仲侈像是明白了什么。
倪濤不守城反而出城布陣應(yīng)戰(zhàn),莫不是要聯(lián)合弱衛(wèi)的六千兵卒前后夾擊,將自己包圍住一口吞了?
只是他們總共不過三萬多點(diǎn)的兵卒,哪里來的信心一定吃的下自己如今的五萬多大軍??刹还茉鯓樱藭r既然另有蹊蹺,那就一定要謹(jǐn)慎行事。
靜靜的思索一番,可公仲侈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是云里霧里,摸不透魏軍守將的想法,“派人日夜不停的監(jiān)視著那六千步卒,一旦有異動即刻前來稟報?!?p> “是?!?p> 那兵卒應(yīng)聲退出。營帳里只有公仲侈一個人不斷的來回踱步。
……
韓國鄭城。
朝堂之上,一本本各地的急報被送到了韓昭候的面前,什么天降兇兆,伐魏惹得天怒人怨,年獸出沒,各地城主離奇死亡等等各種詭異的事情層出不窮。
韓昭候無奈前去占卜,卻得一大兇之卦象。
在小說家聲色俱厲的言辭下,包括整個鄭城在內(nèi)的的部分韓國城邑幾乎在一夜之間流傳起了韓國即將面臨大災(zāi)的消息。
各地百姓惶恐不安,多數(shù)的富商開始遷途他國。一些老人則日夜守候在宗祠內(nèi)。
韓國上下幾乎在短短的一夜之間變的混亂不堪。
一時間滿朝文武無不動容,盡管以丞相申不害為首的幾人提出可能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又有人一句話問出,甚至直接問到了申不害的臉上,“誰又能在一夜之間制造出如此多的變故呢?敢問丞相大人可以嗎?”
而申不害的回答僅僅只是一句:“老朽并不能?!?p> 年獸出沒,雖然只是在深夜才有,且見過的人不是被嚇跑就是死了,可此事卻是真的有。
即使是朝堂之上,也更多的人愿意相信這是天怒。
整個韓國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大半的朝臣開始上請韓昭候收兵,取消伐魏。
但仍舊不死心的韓昭候一人將事情死死的壓著,對伐魏之事絲毫不見松口。
但隱隱的一種無形的恐慌繼續(xù)在韓國蔓延,氣勢洶洶。
……
因?yàn)槭毝徊钋不厝サ暮才e在府中休息了一夜之后便直接去了相國府。
但當(dāng)他到了申不害府門前的時候,相府的大門卻是僅僅的閉合著。
大中午的,申不害將府門閉合,這還是第一次見。
翰舉翻身下馬,幾個箭步便是竄上了門前的臺階,手握拳,不顧地方的用力敲打起來。
“末將翰舉,求見相國大人?!?p> 隨著那咚咚咚的悶響聲。翰舉一次次的呼喊著。
“相國大人可在府中,末將翰舉求見相國大人?!?p> “末將翰舉有要事求見相國大人,還請相國大人一見?!?p> 那聲音由一開始的生硬急促,變成了最后的焦急嘶吼,他喊的喉嚨都泛起了陣陣生痛。激動之余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大。
那聲音吸引了來往的路人不斷老遠(yuǎn)的觀望。
終于,不知道在翰舉喊到第幾聲的時候,那黑漆漆的大門陡然打開了一側(cè)。但出來的卻是一個仆人。
“相國大人可在府中,在下求見相國大人有急事,十萬火急?。 币灰姷絹砣?,翰舉便扶著門,急切的說著。
“抱歉,大人已經(jīng)四天沒有回府上了?!?p> “四天沒有在府上了?”翰舉圓睜的雙眼猛然怔住,流露著淡淡的失落,“那,大人可說了什么時候回來?!”
“實(shí)在抱歉,大人也并未交代何時回來?!?p> “那,我在這府中等他如何,不用吃喝,沒有住的也行……”急切的話音幾乎沒有不帶思索的脫口而出。
但不等翰舉說完,那仆人冰冷的聲音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聲音。
“大人不在,府中嚴(yán)禁外人進(jìn)入,這位將軍還是請回吧?!?p> 那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嘭”的一聲輕響,那黑漆漆的木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獨(dú)留翰舉失落的趴在門上無助的拍打。
相國府的院落中。
申不害盤膝靜坐,對外面的一切仿若未聞。
不一會,一旁的家老帶著一聲輕嘆道:“大人,此事,您真的不管了嗎?”
“管?還如何管。天時、地利、人和。我大韓三軍不占其一,讓我如何去管?”
枝頭上,鳥兒驚動著飛起,彈落的雪花微微飄散,仿若憑空出現(xiàn)的白霧,與這世間任何的景致都不呈多讓。
樹下,平淡無奇的聲音自申不害的口中緩緩傳出,“天意如此,既以沒有辦法維持,又何必螳臂當(dāng)車,徒勞呢!順其自然,早些結(jié)束了也好……”
不恐懼的小丑
感謝“hun4ter”的接連打賞。嗯,謝謝。真的很感謝所有支持的書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