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平衡的,有所得到就必有所失,愷胡洮跳崖求生,就在他暈過去的一剎,看見了希望。
居方氏一路奔馳,不敢有絲毫松懈緊追著龍角鷹的尾巴來到它的巢穴。一趕到便看到了令他瘋狂的一幕。
“洮兒——”
居方氏瘋狂奔馳,對著從天飛降的龍角鷹擲出了手中的長矛。自身再次加速,欲要接住下墜中的愷胡洮。
“來不及了!”快胡洮下落速度太快,居方氏根本就在短時間內(nèi)趕不到崖底去接住他。
急中生智下,居方氏開弓拉劍,目標直射下墜中的愷胡洮。這一刻他沒想別的,他只想救人。
腿也好手也好都不要緊,洞穿它釘入崖壁,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父親...”愷胡洮迷迷糊糊,在這一刻時間仿佛放緩了它的腳步,愷胡洮聽到了親人的呼喚,勉強睜開了雙眼。
強大的求生意志促使他強鎮(zhèn)精神,提起骨劍向身側的崖壁刺去,企圖用骨劍刺入崖壁,減緩下落的趨勢。
骨劍和崖壁摩擦,發(fā)出金鐵聲,火花四濺……
沖擊力和崖壁的摩擦力,讓愷胡洮幼小的手臂都有些扭曲。無頭的龍角鷹幼崽已經(jīng)先一步落地,撞擊在地面上直接摔成肉泥,鮮血飛散變成一灘血色污垢。
“阿——”
愷胡洮咬牙堅持,見證了龍角鷹幼崽尸體的下場和劇烈的疼痛刺激,一下子把他給驚醒了。
居方氏見此,放棄了射穿愷胡洮手臂的打算,而是將箭一根根全部設出,釘入他下墜過程中的崖壁中,增加障礙物。
龍角鷹躲開居方氏飛擲的骨矛,怒啼一聲,舍棄幼小的愷胡洮,亮出鋒銳的爪子超居方氏撲去。巨爪閃著寒光,幽森恐怖,配著龍角鷹龐大的身軀和力道,這一擊足以撕開曠野中以防御著稱的猛犸巨像的皮甲。
居方氏見愷胡洮在想法子自救,能撐上一會,便騰出手回擊那孽畜。
“族長就在前面,大家快上,殺了那孽畜。姜堰,你身手敏捷善于攀爬,你繞道后方,解救小公子。大家上,宰了這只鳥帶回部落做口糧?!笔瘍幢凵駜磹海瑦汉莺莸牡?。
他經(jīng)過一番心里斗爭,最終帶領大家一起跟上了族長的腳步。
“咚?!?p> 突然,一聲悶響傳來,居方氏手握闊劍斬在了龍角鷹的羽翼上,卻只在其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眾人吸了一口氣涼氣,這頭兇禽的防御力太驚人了,令人心中發(fā)寒。
“噗。”
它一爪下來,瞬間拍飛居方氏手中的闊劍,將居方氏也拍得連連后退。
“不要愣住,放箭掩護,對著它的眼睛,咽喉,后陰,哪脆弱瞄準哪?!笔瘍幢窈?,提起五百多斤的大刀就往上沖。
另一邊,姜堰已經(jīng)繞后,成功攀上峭壁,將愷胡洮背在肩上。
“姜...姜叔叔...”
“不要說話,你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苯咦柚箰鸷f話,再一次悄悄攀下峭壁。
石兇豹正在舞動巨刃和龍角鷹糾纏在一起,一旦龍角鷹飛上天空,迎接他的就是一波波箭雨,還專門攻擊它的脆弱點。
與這樣一頭兇禽硬憾,肯定會損失慘重,居方氏手中拿出一根箭矢,這是九頭部落建立以來代代相傳下來的法器。
它是一件極品法器,未能入靈寶之列,箭名:驚神。
現(xiàn)在唯有動用祖?zhèn)飨聛淼倪@支箭,方能解眼下困局。
“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本臃绞蠌澒?,箭矢直指龍角鷹心房。
龍角鷹眸光一縮,像是有所感應,停下和石兇豹的糾纏,飛上高空。眼睛死死盯著居方氏手中的箭矢,露出戒備的神色,它頭上的兩只犄角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紋,有雷光纏繞其上。
“好厲害,這只龍角鷹有著強大的血脈?!庇凶迦梭@嘆道。
“咻!”箭矢飛出,化作一只神凰,燦燦生輝照亮一方天地飛撲向龍角鷹。
龍角鷹一雙犄角之間雷光匯聚,形成雷球明滅閃爍不定。
“轟。”
一股強大的氣息沖天而去,如一股狂風攜帶著烈焰般,似是真的一頭神凰復活了,驚得龍角鷹渾身一震,犄角間的雷光潰散,快速上沖,來拉開距離。
箭矢化作的神凰光芒閃耀,憑空加速向龍角鷹追去,光芒越來越盛,轉眼追上了龍角鷹,一下洞穿了龍角鷹的胸膛。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龍角鷹應聲下墜。
它被一箭穿心,斷然沒有生還可能,龍角鷹墜地,龐大的身軀壓垮眾多林木,在大地上掀起一股狂風。
驚神箭建功飛回,重新化作箭矢,只是其上的光澤暗淡不少,尖頭處還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嗷,勝了,原來族長手里還有此等寶貝,這次真是大豐收咯。”年輕的族人們,不知村中還有驚神箭這等利器,場面瞬間沸騰起來,討論法器的來路。
最后還是老一輩的前輩,開口解惑。
愷胡洮被姜堰救下,強打著精神沒有昏過去,由姜堰背著來到居方氏面前:“父親,對...對不起?!?p> 居方氏看著愷胡洮的慘狀,內(nèi)心火氣大燒,卻還是按捺住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養(yǎng)傷期間好好想想,回去再找你算帳?!?p> 他語氣生硬,可見氣得不清。有隨行的巫醫(yī)對愷胡洮的傷勢進行治療,居方氏招呼大家打掃戰(zhàn)場,將龍角鷹分尸,把有用的材料收集起來。
如:那對犄角,羽毛,利爪,嘴喙都是難得的寶貝,可打造出不錯的兵刃。
“去兩個人到山崖之上看看,有幼崽就一并宰了,有蛋就帶回部落去。兇豹,這次謝謝你?!本臃绞戏愿纼蓚€人去抄家,又轉身拍拍石兇豹的肩膀真誠的道謝。
“自家兄弟謝什么謝,你何時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剛才殺龍角鷹的氣魄哪去了?!笔瘍幢Y聲甕氣道。
“這里離部落已經(jīng)很遠了,都是這個兔崽子瞎胡鬧,耽誤大家時間不說,還....”
“好了好了!我倒是很看好這小子,跟了我們這么一大段路,居然避開我等耳目,是個好苗子。”石兇豹打斷居方氏訓子,滿臉欣賞的看著愷胡洮。
而愷胡洮對兩人的對話一無所知,他已經(jīng)陷入了深層次的休眠之中,嚴重的傷勢和疼痛折麼他許久,在巫醫(yī)給他上了藥止了疼便再也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在他幼小的身體之內(nèi),李燭影閉目盤膝,頭頂一張?zhí)珮O圖壓住他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