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殿外。
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奔奔跳跳的走了過來,長發(fā)調(diào)皮的翻飛,清秀的容貌,帶著淡淡的威嚴(yán),乃是長期身處高位孕養(yǎng)出來的。
兩頰的酒窩可人,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平添了幾分鄰家小妹的親切隨和。
“見過少主!”
巡邏修者們齊聲道,躬身低頭。
少女微微仰著頭,嬌聲道:“你們忙你們的,我進(jìn)去給大哥找兩件寶貝?!?p> “是!少主自便!”
巡邏修者們躬身應(yīng)答,側(cè)身空出極大的空間讓少女通過,可以看得出他們是從骨子里敬重“少主”的身份,連盤查搜檢的程序也沒有。
少女腰間令牌散發(fā)著光芒,陣法水波一樣的從她身邊劃過,暢通無阻的進(jìn)入天宮殿。
在少女邁入宮殿的同一時刻,王定州、晟近東心頭一跳,施展法術(shù)隱去了身形和氣息,王定州施展法術(shù)的時候,將姚峰也籠罩其中。
兩人低頭朝下看,卻見一個氣息相當(dāng)于筑基破境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走了進(jìn)來,清脆的聲音自言自語。
“天外天修者強大的很,大哥一不小心就受了傷,我要找一個防護(hù)力量強一些的,什么樣子的好呢……”
少女直接朝著宮殿的深處走去,對尋常的法寶瞧也不瞧,看了一下深處的法寶,卻也沒有看上的,直接飛了上來,尋找著其他的法寶。
看她的樣子,似乎很享受尋找的快感。
“……大哥說令牌集中到了圣教外,嘖嘖,天外天的修者也是,怎么對一些莫名其妙的令牌感興趣呢?”
王定州比劃道:“這個女子是誰?你見過嗎?”
晟近東道:“沒有見過,她能自如進(jìn)出天宮殿,身份一定十分高貴,或許是圣教的高層,以我看來,禁制住她最好,不然的話咱們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好!”
王定州明白晟近東的意思,示意他來出手。
這個女子歡快跳脫,若是找到了三人旁邊,以原住民的能力,難保不會發(fā)現(xiàn)三人。
晟近東也不覺得對一個女子出手有什么不妥,以他的道行,制服一個相當(dāng)于筑基破境的修者,根本沒有絲毫的難度。
輕輕在女子腦后點了一下,女子頓時僵在了半空,法力驟歇,身子動不得,眼珠子驚恐的亂轉(zhuǎn),看著三個人從空氣中出現(xiàn)。
王定州看著少女,卻見少女容貌清秀,有種說不出的秀氣,只是神色驚恐,稍微破壞了整體的感覺。
“近東道友,怎么沒有點暈她?”
晟近東道:“不暈倒更好,我且有一些話問她……我問你,你說的令牌是什么樣子的?集中到什么地方?不要想著說謊,你的魂魄在我的控制之下,任何謊言都逃不開我的探查!”
王定州和姚峰分出一絲神識之力,進(jìn)入了女子的識海。
女子魂魄上方,有一個蓮花樣子的法寶,也不知道晟近東施展的什么手段,法寶黯淡別在一旁,她的魂魄完全暴露在三人的面前。
卻“聽”女子慌亂的道:“你們是誰?你們可知我是誰?綁架了我,你們尸骨難存,勸你們速速放我離去!”
晟近東也不廢話,直接一道細(xì)細(xì)的雷光轟擊在女子的魂魄上。
“啊……”
直擊魂魄的痛苦,女子頓時痛苦的嚎叫起來,晟近東適時的散去了雷霆,漠然的道:“回答我的問題!”
“令牌……大哥給我見過,巴掌大小,上滿有很多劍紋,搜集了許多,被送到教外的一處山中,其余的我不知道了!”
女子的魂魄黯淡了一些,說話的調(diào)理卻也清晰。
直面魂魄下,三人也知道她并沒有說謊。
晟近東大笑道:“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圣教的修者知道我們搜集令牌,生怕我們潛進(jìn)來發(fā)現(xiàn),特意放到外面去,卻還是便宜了咱們?。 ?p> 王定州和姚峰也是面露微笑,自己真的撞上大運了。
令牌的消息,肯定是要傳遞出去的,畢竟三人的實力有限,好處再多也吃不下的,唯有讓其他人也參與進(jìn)來。
晟近東又道:“你是什么身份?”
“我父親是圣教教主!”
“哦?”
三人一驚,卻是萬萬沒有料到的。
圣教教主的女兒,難怪可以隨意的進(jìn)出天宮殿。
“父親大人會用任何代價換取我的安全,你們也不要緊張,只要我在你們的手里,你們就不會有事。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不傷害我,父親大人也不會傷害你們。”
經(jīng)過剛開始的驚嚇,少女的神色慢慢的鎮(zhèn)定下來,作為一教之主的女兒,她的心里素質(zhì)極強,雖然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也很快的調(diào)整過來,并且敢和三人討價還價了。
晟近東東毫不猶豫的道:“放心,你們的生命暫時安全,告訴我這個陣法怎么破除?得到了寶貝,給你一點優(yōu)待?!?p> 少女道:“我不知道,陣法中存放的是混沌靈寶,父親根本不可能讓我觸碰到的?!?p> 納昳界原住民將“空間亂流”稱呼為“混沌”,真正的九州的混沌,當(dāng)然不是這么簡單的,不過對于大千世界而言,這個稱呼也頗為恰當(dāng)了。
三人直接觸碰到少女的魂魄波動,所以也知道她沒有說謊。
晟近東伸手在少女的識海一點。
法術(shù)席卷少女的識海,法術(shù)變成黑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識海,隔斷了識海和外界的交流,少女重新變成了不能動彈的樣子,整個人被定住了。
晟近東隨意揮了揮手,一團云朵浮在半空中,拖住了失去反抗力的少女。
“定州兄弟,這個陣法你可能破開?”
王定州道:“陣法的強度不高,劍氣足以刺穿它,如果我能看懂的話,就有把握破開大口子,把里面的東西帶出來。只是我對修者六藝的研習(xí)尚淺,陣法看懂的不多!”
王定州雖然得到了不少玉簡,但是玉簡中的陣法,一來是比較基礎(chǔ)的,二來他平時研習(xí)的功夫不多,所以對陣法一道乃至于其他幾道,都不是很精通。
如果一般二般的陣法倒也罷了,眼下的陣法高深莫測,籠罩的范圍又小,他看出了一點頭緒,開的口子卻不夠大。
陣法之中共有五團光芒,每一團有人頭那么大,王定州破不開那么大的口子。
晟近東笑道:“無妨,我對陣法之道略有心得,相信咱們聯(lián)手,破開一個大口子只是時間的問題!”
兩人就陣法問題,開始了討論,從什么角度什么陣眼入手,才能破開最大的口子。
晟近東不愧是超凡天才級別,很多理論見解王定州是自愧不如,每每有醍醐灌頂?shù)母杏X,陣法一道也越發(fā)的精深。
姚峰聽得入迷,也參加到討論中。
一時之間,三人都忽略了少女,或者說,在他們看來,少女根本不會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