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棺
倒掛的燭火映照著幾扇漆黑的窗戶。
大紅柱子下方銀光遍地,散發(fā)出了琉璃般的光彩。
卻有層層血氣直沖懸梁使得本該安靜的大殿變得極其的詭異。
肥胖童子與他的兩個師弟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幽暗的大殿中。
一眼便看見了殿中央的一口血棺。
血棺的上方竟還懸浮著一個血色的長盒。
重重血氣直沖了懸梁還不如說成是被血盒子給吸過去的。
“師兄!這殿中好像也沒什么太值錢的東西?!?p> “不過好像那口被重重血氣包裹的血棺很是不同尋常。”
“嗯!想必師傅口中所說的帝王棺也就是那口血棺了!”
“既如此,我們趕快去大開宮門迎接師傅進來?!?p> 三個童子一番商議便朝著正宮大門走了過去。
侯小侯躲在暗中密切的監(jiān)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血棺長約半丈,寬約兩尺,通體血光。
當三個童子即將走過去的時候。
卻有一股陰風“嗖嗖”的自地底竄了出來。
“嘖!”
三個童子接連后退了幾步。
肥胖童子縮了縮脖子!但也仗著膽子大吼道:“誰?是誰在那里?”
放眼觀瞧。
四周八方,哪有什么人?。?p> 陰森寒意卻又真實存在。
三個童子對望幾眼均都臉色蒼白了幾分。
最后還是肥胖童子沖著他的兩個師弟使了個眼色。
兩個童子會意,微微點頭,直奔了正宮門而去。
與此同時。
門外也響起了激烈的打斗聲。
似乎!黃褂天師與十二都尉的爭斗也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
兩個童子小心移步,兩雙眼珠,環(huán)顧四周,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肥胖童子也將幾張金符捏在了手心。
一但有異動發(fā)生就去立刻出手去保護他的兩位師弟。
侯小侯猴眼微轉(zhuǎn)。
在它看來大殿中央的那口血棺更像是一個容器。
棺材里則還隱藏著類似于妖魔氣一類的有害物質(zhì)。
血棺本身孕育著有害物質(zhì)不斷的成長。
到如今血棺內(nèi)的有害物質(zhì)雖并未完全成型但也初具了些許的威力。
這光從那重重血氣中便可以看出些許門道了。
兩道慘叫自殿中而起。
侯小侯聞聲望去。
只見兩個童子不知何時身首了異處。
尸身也不知被什么東西給斬成了兩截。
鮮血灑了一地。
肥胖童子被嚇得臉色煞白。
只覺眼前一花,血棺好似動了一下,再眼前一花,兩個師弟就已經(jīng)亡了。
“誰?”
金符被激發(fā)護住了全身又接連放出了劍光對著整座大殿一陣的狂轟亂炸。
“砰砰!”
幾口油燈倒在了地上。
一陣寒風突兀卷起,燈火霎時又變得通明了起來。
肥胖童子的額頭被燈火照的冷汗直冒。
偏偏在這個時候,血棺又動了一下。
肥胖童子“噔噔”后退了數(shù)步。
地上的鮮血卻詭異的流向了血棺。
會吸血的棺被視為“魔棺!”
莫非這棺中藏有某種魔物不成?
這般想著,肥胖童子反倒不怕了。
有些東西!不知道才會顯得可怕。
一但清楚了它的底細也就有勇氣去面對了。
又是幾道劍光飛快的激射在了血棺之上。
“鐺鐺!”幾聲,劍光卻被彈了開來。
與此同時。
驚怒異常的聲音從血棺內(nèi)傳了出來。
“誰?是誰打攪了本王的修行?
“本王要吸干你的血…食光你的肉?!?p> 陰森恐怖,毛骨悚然。
肥胖童子被陰寒的鬼聲給嚇得接連后退直接就退到了來時的長廊邊緣。
侯小侯心頭一緊。
這個時候如果被胖道士跑過來勢必也會牽連到它。
誰知道棺中是個妖怪還是個魔鬼呢?
總之在沒有探明對方的底細之前是絕對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想到這里。
侯小侯所幸把心一橫,干脆施展妖法將長廊的入口往側(cè)面挪了一點。
肥胖童子剛要跑進長廊的身子卻好似撞在了一根大紅柱子上。
“咚咚!”
整個人被撞的眼冒金星,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血棺也趁著這功夫接連的震動了兩下。
重重血氣就好像兩只血爪似的抓住了肥胖道士的雙肩。
一個拉扯便將其拉入了血棺之中。
侯小侯看的背脊發(fā)寒。
如被那血棺拉走肯定是會有死無生了。
果不出所料,血棺又震動了幾下,肥胖童子的尸首便被扔了出來。
侯小侯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甚至已經(jīng)開始往后退去了。
正在這么個時候。
血棺卻瘋狂震動,其內(nèi)陰寒聲也再次響起:“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本王破關(guān)在即…吸了你們幾個的精血說不定便能助我重返陽間了?!?p> 侯小侯面色大變,拔腿就要跑,但馬上正宮的大門被打開了。
血棺一個橫移,直指了正宮大門。
黃褂天師,瘋牛精,鬼太子,風塵仆仆的沖進了大殿之中。
十二黃金都尉則詭異的消失在了宮門前。
“你們幾個小家伙沒有經(jīng)過本王的同意便敢擅闖我的寢宮…此乃死罪!”
黃褂天師雙眼一瞇,一看地上幾具尸首便失聲痛哭道:“我的徒兒啊。”
瘋牛精四下尋找臭猴子的蹤跡。
掃遍了整座大殿也未曾發(fā)現(xiàn)有蛛絲馬跡的存在。
鬼太子則躬身施禮對著血棺跪拜道:“父王!您先別生氣?!?p> “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他國來的使臣……”
“還望父王能準許孩兒前去迎親?!?p> 血棺主人聞言非但沒有消氣。
反而變得更加的憤怒了。
突然問道:“太子!你是不是還在責備父王拉你殉葬一事?”
鬼太子吸了一口冷氣。
連說不敢:“孩兒能茍活到如今全是仗了父王的血葬之法?!?p> 血棺主人聞言倒也還算滿意的停止了震動。
但語氣卻依舊冰冷:“既如此!你又為何要棄父王而不顧呢?”
鬼太子自認沒說漏嘴。
怎么那老東西卻好似提前知曉了一般。
既然到了這一步也就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眼看寢宮無守衛(wèi),所幸將心一橫。
怒喝道:“父王!你為了祭煉邪神戰(zhàn)甲而血葬了整個樓蘭古國的生靈!”
“此乃大不赦之罪!”
“孩兒要替天行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