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我伸手按掉手機(jī)的鬧鈴,揉著眼睛費(fèi)力的坐起。一向賴床的我卻突然驚醒。
回來了嗎。
“一簇花,簌簌地緩緩地落在誰的肩……”手機(jī)鈴聲,來電顯示是瘋子,我接起。
“喂?”聲音有些顫抖。
“大姐,你還沒醒???昨天晚上的事兒得趕緊和你說了,你們公司董事長的孫子從國外回來了,今天就去公司,而且這次的案子和我們公司合作,相信你上班就能看到帥氣的我啦!”
“哦”
“哦?你反應(yīng)怎么這么平淡?你沒事吧?”
“啊啊??!這樣行了嗎?我得趕緊收拾收拾要遲到了,不說了”
——從韓國回來的宋篆再得知顧清璃跳崖后,整整半個月沒出過房門,拿著送給顧清璃的發(fā)簪,喝的不省人事。他不相信顧清璃就這么死了,她怎么能就這么走了,棄自己和孩子不顧?
秦王賜婚,宋篆第一次抗旨,大殿上他滿身酒氣,瞪著他那一直尊敬的王,說出了不。她不在了,自己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王栩裳最后親自上奏取消了婚事,她記得有一個人說過,‘愛不是占有,愛是成全’
秦王脾氣日漸暴躁,他明明已經(jīng)想要學(xué)著去愛她,為何她還要走。一直不相信她死了的消息,直到看到她墜崖的尸體。
秦王永遠(yuǎn)也忘不了一個女子,冬天下著雪,在梅花邊笑的燦爛的那個女子,潔白無瑕,好似不屬于這個世界。他每次都偷偷的看她,因為只有他不在的時候,她才會笑。唯一一次她對他笑,就是她墜崖那天,那笑,他一生都無法忘卻。
史書記載,秦始皇一生都未冊封皇后。
陸子離看到了顧清璃留給他的信,只簡短的兩句話“與君相識,不負(fù)此生”他笑了笑,和從前一樣。
陸子瀚迎娶了宋秧秧,但他的大哥卻一生未娶,死后他遵循大哥的話,將那對玉佩和一對耳環(huán)一封信放在盒子里,一同放進(jìn)了墓中。
應(yīng)洵一輩子在‘逍遙客’里當(dāng)差,保護(hù)了一個又一個人,至于原因,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沒人知道白蘇止的結(jié)局。人們只說醉花陰酒坊有一名‘仙人飲’的酒特別好喝,入口甘甜回味卻苦入心脾,大都猜測做這酒的酒方中定是有為情所傷的人的眼淚。
——我坐在公司的辦公桌前發(fā)了許久的呆,唐瓷過來懟了懟我。
“新經(jīng)理就要到了,那可是董事長的兒子,你這么愁眉苦臉的人家會看上你嗎?”
“我為什么要讓他看上?”
“你人生能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看此舉了”
“這機(jī)會還是讓給你吧,畢竟我長的沒你那么美若天仙”
“整唄,我這臉也不是天生的”
“啊?你整過容?”
“不許告訴別人,給你看看姐姐年輕時的照片,沒整之前也是小清新一枚好嗎?”
我接過手機(jī),看到屏幕里的照片,頓時就哭了。唐瓷還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我卻開心的泣不成聲。
翎鶴啊翎鶴,不是說好這一世我來保護(hù)你嗎,為何加班難過的時候還是你來安慰我。不過,這一世的你話可真多,想到這兒我還是笑了出來。
“來了,快看”
我尋聲望去,看到那傳說中的董事長的兒子卻再也無法移開眼睛。
是宋篆。
他卻只掃了一下在場的人,目光游走到我這兒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果然,他是不認(rèn)得我的。難道自己還要像其他流著口水的女人一樣日日不要臉的跟在他身后,只為求得他的臨幸?這一世他不再是秦國的將軍,我不再是韓國的顧清璃,他如何才能看得上我。
我苦惱了一天,還有十分鐘下班,瘋子打來電話“小墨墨你上天臺一下”
“干嘛?”
“天大的事,快來別磨蹭”
“知道了”
我趕到天臺,卻沒看到一個人影,瘋子就不能有一次靠譜的嗎?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卻在轉(zhuǎn)身后再也挪不開腳步。
宋溫一步步向我走來,怎么辦,該怎么自我介紹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怯憛捨以趺崔k?
“顧墨?”
“嗯?在”
他卻突然笑了,笑的如在‘梨山南隱’的橋上一般。
他緩緩開口,字字清晰,“你愿不愿意做宋夫人,自此與在下白頭不離,一世長歡【償還】?”
愣了許久,回過神的我也笑了,好像這天地間再沒什么能攔住我此時此刻的回答。
“我愿意”
遠(yuǎn)處樓梯拐角,白鹿之看到兩人相擁的一幕,轉(zhuǎn)回身靠在墻上,笑的依舊灑脫不羈。
【不管你是顧清璃還是顧墨,只要你幸福,我就甘愿做配角,做你最好的朋友,陪在你身邊。你錯了,別人也許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而我,兩世都只會愛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