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放棄了,不想再糾纏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更不想勉強自己愛的人接受自己。在簡單跟爹娘說明情況以后,她離開了章府,離開了鳳京,獨自一人在江湖上游蕩。
有時,她就在孤山野嶺過夜,有時,她會在農(nóng)戶家借宿。路上碰見不平之事,她會出手相助。就這樣,她孤零零一人在江湖上飄蕩了整整三個月。她去了很多地方,卻沒找到一個自己心儀的地方停下腳步,直到,有一天,廖天機找到了她。
“對不起,以前是我太笨了,不了解自己對你的感情?!弊孕∫黄痖L大的未婚妻因病去世。沒過幾年,她突然冒了出來說要嫁給他。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拒絕她。后來,他也一直在這樣執(zhí)行。被糾纏久了,她不累,但是他疲了。
終于有一天,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他不會娶她,因為他不愛她,不喜歡她。對她只有厭惡再無其它。他想,這一次,她應(yīng)該不會再厚著臉皮裝作沒有聽到吧!
果然,第二日她沒有再出現(xiàn)在天機盟,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他眼前。第三日她依舊沒有出現(xiàn),第四日,第五日……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章倪倪再也沒有出現(xiàn)。對此,他應(yīng)該高興的,應(yīng)該輕松的不是嗎?因為,他終于甩掉了糾纏自己幾年的麻煩??墒牵闷婀?,他不但不開心反而還有些不習慣周圍的安靜。
更是時常會想起章倪倪一臉討好的表情在他身邊打轉(zhuǎn)的模樣。在他伸手想去牽她時,她突然消失不見了。原來,那只是幻象,一碰便碎的幻象。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這兩個月的時間好像突然變得好漫長。漫長的讓他誤以為是兩年而不是兩個月。
在章倪倪離開的頭一個月里,他對自己說,他做的是對的,既然他不喜歡章倪倪,就應(yīng)該拒絕她。第二個月里,他告誡自己,他會不停的想起章倪倪,是因為習慣,習慣走到哪里,身后都跟著一個人。
可是,到了第三個月,他找不到任何一個借口來填補他心里的空落。他的眼里,腦海里,不停地閃現(xiàn)章倪倪的身影和她離去時那憂傷的背影。
那一刻,他才驚覺自己的心。原來,不知何時,章倪倪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住進了他的心房。
終于有一日,他去了章府,可她,不在了。章伯父和章伯母說,她從天機盟回來道第二日就離開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們也不知道。
那一刻,他心慌了,他怕他再也找不回曾經(jīng)那個時常跟在他身邊打轉(zhuǎn)的人。
章倪倪:“你知不知道,我離開鳳京時,心里有多難過?!?p> 不單單是難過,還有孤獨,仿佛世上只有她一人一樣,孤立無助。
“倪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绷翁鞕C抵著她的額頭,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對不起。
章倪倪:“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這次,下不為例?!?p> 再有下一次,她一定會傷心的死掉的。
“不會了,這一輩子,我廖天機再也不會放開你章倪倪的手,永遠不會?!彼谒磉呎チ艘荒?,她才原諒了他,他珍惜都來不及,怎么還會傻得犯同樣的錯誤,將她推離自己。
章倪倪舉起倆人交握的手,笑著的道:“那你可得牽緊了,再把我弄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p> 廖天機在她手背上溫柔的啄了一下,眉眼帶著寵溺的笑容,說:“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因為,你已經(jīng)栓住了我的心?!?p> 顏晟一行四人和夏菏等人,押著沈博來到了地牢。
顏晟:“讓他們把門打開”
“快點!”大川一把從小川手里拽過沈博,往前一推。
沈博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大人”
牢房的幾個衙役一見,立即拔出刀圍了上來,可惜還未近顏晟等人的身,就被張揚一腳一個給踢飛,昏了過去。
許勇環(huán)著胸睇著沈博,道:“別墨跡了,快點吧!”
沈博望了一眼地上的衙役,不情愿的蹲下身,對著其中一個衙役的頭摸了摸。忽然,就見他從衙役的頭發(fā)中抽出了一枚細長的鑰匙。
顏晟對張揚示意一眼。
張揚會意,從沈博手里奪過鑰匙:“還挺會藏的啊!”
張揚拿著鑰匙,打開了通往地牢的石門。
石門一開,顏晟與夏菏就連忙走了進去,不想進去打擾他們親人相見。許勇和兩名屬下留在了石門外,看守著沈博。
顏晟等人過了石門,步過層層階梯,就看到了被沈博關(guān)押在地牢最深處的顏鷹等人。
最底下一層的地牢陰暗又潮濕,整日不見一絲陽光。空氣中的氣味更是難聞,讓人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四間牢房里,關(guān)著的都是傲耘堡的人,男子與女子被隔開關(guān)押著。
牢房里,顏鷹正隔著牢房的柱欄逗弄著兒子,聽到匆匆的腳步聲響起,擰著眉,望了過來。
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他那多日未見的弟弟,顏鷹笑了,這小子終于來了。
“二爺,是二爺回來了?!斌@呼聲乍起。
顏晟走到顏鷹的牢房前:“大哥,大嫂,你們還好吧!”
卞溫心怕嚇到懷里的兒子,柔聲細語道:“二弟放心吧!我們都沒事?!?p> 被關(guān)進來的這幾日里,除了伙食太差,環(huán)境惡劣外,沈博倒是沒讓人對他們用邢。
“那就好,那就好”
顏鷹望著弟弟:“晟,你來的可是有點遲哦!”
比他預(yù)想的要遲上兩三日,他以為顏晟知道他們被沈博羈押后,依著他桀驁不馴的性子,一定會親闖地牢。
結(jié)果事情并沒有發(fā)生,這倒讓他意外了。
顏晟望著精神抖擻,神態(tài)一點也沒有禿廢的大哥,挖趣道:“大哥,我看你在這里住的好像挺舒服的!一點也不像在牢里呆了幾日的人,要不,你再留兩天?”
“舒不舒服,你試試就知道了?!鳖侜椬叱鲎约旱睦畏亢螅礁舯诘睦畏坷餇科鹌拮拥氖?。
張揚一一打開牢房的門,扶起坐在墻角的張廉:“爹,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