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墨等的不耐時,李公公走了進來,彎腰道:“皇上,常將軍到了?!?p> 夜墨一聽,右手一揚:“選他進來?!?p> “是”
李公公退出內殿
“常將軍,皇上宣您進去?!?p> 常勝微微頷首:“嗯,有勞了?!?p> “不敢,常將軍請”
……
“微臣參見皇上”
“常將軍免禮。”夜墨虛手一抬。
“謝皇上”
常勝起身,筆直的站立在大殿之內。
“常將軍,朕正與各位大臣商量帶兵北下之事,你身為一軍之帥,對此有何看法?”
他身為一國之君,自是不希望兩國交戰(zhàn),但北歐宸提議挑釁的行為,他很不高興。
若不是為了不讓邊城的老百姓流離失所,他一定還不猶豫出兵,主動開戰(zhàn),徹底打散北歐宸的囂張。不過,他也不得不防南臨朝,若南臨朝不插手還好,萬一南臨朝在他天運朝與北歐之間選擇助戰(zhàn)北歐的話,那天運朝可就被前后夾攻,處境不利。
常勝眸子在殿內轉了一圈,在來的路上,李公公已經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對殿內兩派的爭執(zhí)他也了與心。
“皇上,攝政王乃是三軍統(tǒng)帥,理應先問過王爺的意思?!背傩牡子行┎唤?,發(fā)生這等事,為何偏偏不見夜漓。
夜漓是三軍之首,他的頂頭上司,皇上為何越過夜漓直接問他的意思?
說到此事,夜墨心里正郁悶,皇叔說有事出一趟遠門,不日則回。讓他不要去王府打擾皇嬸,臨走之時,還說出兵的事讓他自己決定。
“不瞞各位愛卿,攝政王此刻并不在鳳京,至于去了哪里,朕也不清楚?!币鼓f完,轉眸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戰(zhàn)。
眾人交耳,怪不得近幾日早朝都沒有見到攝政王,原來他不在鳳京。
常勝一愣,夜漓不在鳳京?自己這幾日因為要理清和樊水靈的關系,沒再去注意白秋水身邊的事,夜漓為何這個時候離京,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眾人隨著夜墨的視線,齊齊朝白戰(zhàn)望去。
白戰(zhàn)對他們灼熱的注視,反應冷淡,他雙手作揖:“回皇上,臣也不知攝政王離京的緣由。”
夜墨自是不相信他的話,既然他不愿意說,他身為皇上也不能勉強。
目光轉回常勝身上:“常將軍,先說說你的看法?!?p> “是……皇上,依臣之見,出兵是肯定的,不然,豈不是讓對方小瞧了我們天運朝,再說,現(xiàn)在老百姓可都在看著。”
夜墨欣慰的點點頭,常勝的想法倒是與他和白戰(zhàn)一樣,贊成出兵。
身為百官之首的白戰(zhàn),站出一步:“皇上,既然常將軍的想法與爾等一樣,還請皇上速速下旨,讓常將軍率兵北下。”
正直一派的昌侯爺藍遠以及張尚書一行人紛紛站了出來:“臣等附議。”
以上官霆為首,堅持反對出兵的一行官宦也站了出來:“皇上,戰(zhàn)事燎煙,烽火肆虐,對邊城的百姓來說,可是滅頂之災呀!”
常勝等人,同時看過去,眼里有著譴責之味。
“出兵北下只是以防萬一,若是對方不開戰(zhàn),那是最好,要是開戰(zhàn)了,邊城沒有我們的兵馬,百姓豈不是身陷水火之中,到時再派兵,為時已晚。”左相一派厲聲反駁。
“哼,倘若對方只是單純的操練兵馬,看見爾等兵馬,以為是想攻打他們,豈不是弄巧成拙?!庇蚁喔慌赏瑯臃瘩g的鄭重有聲。
“操練兵馬,為何會現(xiàn)在兩國交界之城?”
“倘若我們與北歐國交戰(zhàn),爾等能保證南臨朝不會在背后給我們來個前后夾攻?”
“定遠侯這樣畏首猥尾,難道要冷眼看著北歐宸打開我們天運的大門不可,方才出兵?”與定遠侯平坐的昌侯爺藍正,橫眉怒瞪著他。
“昌侯爺,此話怎可胡說。”上官霆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看著藍正,有意的想要夜墨曲解他話里的意思。
“好了,那你們有何辦法?”夜墨豈是看不出上官霆是故意的,他不悅的盯著上官霆一行人。
“皇上,不如派使臣前去邊城,一來摸清北歐國到底是何居心,二來……”
“二來如何?”
一道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眾人紛紛望去,就見一身材修長,渾身散發(fā)著果斷氣勢的男子,背著陽光,踏步而來。
看清來人,夜墨猛地站了起來:“皇叔,你何時回京的?”
“剛剛”
夜漓銳利的鷹眸,淡淡掃了一眼眾人,目光最后在常勝身上停留片刻便移開。
雖然夜漓只是淡淡一弊,卻教眾人心一涼,特別是上官霆一行人,都在暗暗冒著冷汗。
“臣等參見王爺,王爺金安?!?p> 夜漓走上臺階,在夜墨下首的位子上坐下:“免禮”
“謝王爺”
夜漓一來,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皇叔,北歐……”夜墨欲把他們商量的結果告訴他,卻不想夜漓抬手制止。
夜墨無奈的閉上嘴,能打斷他說話的也就皇叔一人了。
夜漓:“黃大人繼續(xù)……”
被點名的黃大人心一驚,悄悄望了一眼上官霆,然而上官霆并沒有做出回應。黃大人抬起衣袖,擦擦額際是的冷汗,彎腰作揖,結結巴巴道:“王爺,微臣,微臣……”
“黃大人剛才還不是朗朗有聲,口若懸河的嗎?”
“回王爺,微臣,微臣只是……”
夜漓雙眸微瞇:“只是怎樣?黃大人,怎么見了本王就如此膽戰(zhàn)心驚?莫不是……”
“撲通”一聲,黃大人跪在了地上,以頭低地:“王爺恕罪,王爺恕罪?!?p> “你何罪之有?”夜漓云淡風輕的說道。
“微臣不該阻攔出兵一事”
“還有呢!”
“微臣更不該建議出派使臣,請王爺恕罪?!彼俅沃乜垡宦?,好像頭一點也不疼一樣。
上官霆眉心緊皺,夜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黃大人……
“既然明知,為何還要故犯?”話是對黃大人說的,夜漓蕭然的目光卻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上官霆。
“微臣知罪”
黃大人知道上官霆是不可能冒險幫自己,只能放低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