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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幻想魔方

圣杯降臨時(二)

無限之幻想魔方 慕容嘯天 8125 2017-01-27 11:54:27

  林蒼云解決Lancer御主的事情后,便趕了回去,就在林蒼云準(zhǔn)備與阿爾托利雅和愛麗絲菲爾打招呼的時候,話還沒有說出口,便看到愛麗絲菲爾站立不穩(wěn)隨時就要跌倒,林蒼云瞬間加速沖到了愛麗絲菲爾身后用一只手,從后邊抱住自己御主的腹部,讓其靠在自己懷里。

  林蒼云皺著眉頭說道:“你沒有事吧?master......”。

  愛麗絲菲爾微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事,traveler,saber你們不用為我擔(dān)心”。說完,有些尷尬的對著林蒼云說道:“那個......traveler,你是不是先把放下來,我現(xiàn)在不是沒有什么事!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

  林蒼云也有些尷尬的放開了愛麗絲菲爾,畢竟他不管過去還是現(xiàn)在,林蒼云都沒有怎么親密的摟過一個女子,只能說過去的女人緣太差了,林蒼云有些心虛的看著別處不與愛麗絲菲爾對視。

  愛麗絲菲爾像是發(fā)現(xiàn)了林蒼云的秘密一般準(zhǔn)備吐槽林蒼云,就在這時阿爾托莉雅開口打斷了愛麗絲菲爾的吐槽。

  阿爾托莉雅亦是擔(dān)憂的看著愛麗絲菲爾說道:“真的沒事?以前并沒有看到你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master知道嗎?”。

  愛麗絲菲爾說道:“好了saber,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剛剛不小心拌了一下,你們不用那么緊張”。

  兩人見愛麗絲菲爾不愿意說,也沒有繼續(xù)逼迫,但是看到愛麗絲菲爾蒼白的臉色,阿爾托莉雅眼里充滿了擔(dān)憂,因為她知道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不會那么差,但是又找不出原因,只能在心里擔(dān)心著,因為阿爾托莉雅在現(xiàn)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而在一旁的林蒼云看了看愛麗絲菲爾若有所思著......

  在教會的后院,言峰綺禮剛從自己的恩師那里回來準(zhǔn)備收拾東西離開冬木市,因為剛剛得到遠(yuǎn)坂時臣的命令,要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剛打開門便在自己房間里的看到了一個金色的人影做在沙發(fā)上喝著自己收藏的美酒,言峰綺禮心思著“吉爾伽美什怎么在自己房間里”。

  吉爾伽美什像是知道言峰綺禮所想,便微笑的對言峰綺禮引誘的說道:“想不到你房間里的收藏時臣的還要好一點,我稍微對你有一些期待了言峰綺禮”。

  看起來你今天的心情也相當(dāng)不錯呢。Archer”

  和往常一樣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隨意地坐在言峰綺禮私室之中的金光閃閃的Servant,不知什么原因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帶著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般情況下,當(dāng)一個人面帶笑容的時候往往會感染他身邊的人,使周圍的氣氛變得緩和起來,但不巧的是綺禮偏偏不是那種喜歡看到別人笑容的性格,更何況面前的這位英雄王臉上的笑容只能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雖然還沒有看到圣杯的樣子——就算圣杯是個不值一文的破玩意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因為我找到了除此之外更有意思的東西?!?p>  “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呢。您不是曾經(jīng)嘲笑過這個世界上只有贗品和丑惡么?”

  “這一點沒有變。但是,我倒是有興趣一直看完這場圣杯戰(zhàn)爭的最后結(jié)局。”

  也許,昨天晚上在艾因茲貝倫城的中庭之中舉辦的奇妙酒宴,使Archer的心境產(chǎn)生了什么變化吧。但是綺禮也看到了部分的過程,現(xiàn)在回憶起來——難道是因為Rider嗎?或者是因為與Saber的問答么?

  “我這個人,喜歡高傲的對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懷大志之人。每當(dāng)見到這樣的對手之時我都會非常愉快?!?p>  望著帶著一臉不解表情的綺禮,Archer悠然的搖晃著裝著紅酒的酒杯繼續(xù)說道。

  “不過傲慢分為兩種。一種是能力過于低下,還有一種是志向異常遠(yuǎn)大的。前者顯得非常愚蠢,后者是難得一見的珍貴種類?!?p>  “不管怎么說,也只是愚蠢而已吧?”

  “和凡俗的賢明比起來,這種稀有的愚蠢更顯得難能可貴吧?雖然生為人類,但是卻胸懷遠(yuǎn)大到以人類之力無法達(dá)到的理想,于是為了實現(xiàn)這一理想只能舍棄作為人類的身份——我無論看到多少次都百看不厭呢,這種人的悲哀與絕望。”

  Archer說完,似乎像慶祝什么一樣舉起酒杯,然后優(yōu)雅地將里面的紅酒一飲而盡。即便他表現(xiàn)得如何豪放,這名英靈都完全無法給人留下一點貪欲的印象。也許這也是他作為王者的風(fēng)范吧。

  “綺禮,話說回來,你今天也是很難得的心情舒暢呢?!?p>  “只是安心而已。我終于從繁重的負(fù)擔(dān)之中解脫出來了?!?p>  原本刻在綺禮右手上的令咒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在昨夜艾因茲貝倫城的戰(zhàn)斗之中,他的Servant-Assassin已經(jīng)被全部消滅了。

  綺禮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作為Master的權(quán)限。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現(xiàn)在他才真正的從作為Master的責(zé)任與義務(wù)中解脫了出來?,F(xiàn)在寄住在教會的綺禮才終于算是名正言順了。

  “消失的令咒現(xiàn)在去了哪里?那畢竟是魔力實體化的存在,總不會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吧?”

  “從理論上講,應(yīng)該是回到了圣杯那里。令咒本身就是圣杯賜予的東西。因為失去了Servant而失去作為Master資格的人,令咒應(yīng)該被圣杯回收回去。然而,假如出現(xiàn)了失去了Master而解除契約的Servant的話,圣杯便會將之前回收的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分配給新的契約者?!?p>  分配給七名Master二十一個刻印的令咒,一旦使用過一次之后便會消失,而最終沒有消費掉的令咒便會集中到監(jiān)督的手里委托保管。

  “那么也就是說,隨著戰(zhàn)況的展開有可能出現(xiàn)新的Master?”

  面前的這位英雄王,應(yīng)該不會對與自己的欲望無關(guān)的事情懷有這么濃厚的興趣。

  雖然覺得吉爾伽美什的問題多少有些不太正常,但綺禮還是繼續(xù)作了更進(jìn)一步的說明。

  “是的。但是作為被圣杯選中的人選,并不是可以隨便決定的。所以在尋找新的Master的時候,圣杯還是會優(yōu)先考慮那些以前被選中的可以成為Master的人。

  特別是‘創(chuàng)始御三家’的Master們更加特殊。即便失去了Servant也好,只要在那段時間還有其他未簽訂契約的Servant存在,他們便可以在不失去令咒的情況下繼續(xù)行使自己Master的權(quán)利。似乎在過去也發(fā)生過幾次類似的事情?!?p>  “——”

  在一直默默的聽著自己說明的吉爾伽美什眼中,綺禮察覺到一陣令人不安的壓力,不由得停了下來。

  “怎么了?繼續(xù)說下去,綺禮?!?p>  “……總之,在戰(zhàn)斗中失去Servant的Master會得到教會的保護,這也是原因之一。當(dāng)有其他的Master的空位出現(xiàn)時,他們會有很大的概率再次獲得‘剩余’的令咒。正因為如此,圣杯戰(zhàn)爭的參加者對于敵對Master所采取的手段并不是使其失去戰(zhàn)斗力,而是直接殺掉。這也是為了保證將來不會留有后患的一種措施。”

  “哼哼?!?p>  吉爾伽美什似乎很愉快的樣子冷笑了一聲,然后往杯中重新倒?jié)M葡萄酒。

  “那這么說來——綺禮,你不是有很大的機會再次獲得令咒嗎?”

  聽到英雄王的話,這次綺禮冷笑了一聲。

  “那時不可能的!我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目的就和我的恩師時臣所說的一樣——作為遠(yuǎn)坂陣營的援助,而現(xiàn)在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了。Assassin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全部完成,時臣老師也已經(jīng)針對所有的Master和他們的Servant制定了必勝的戰(zhàn)略?,F(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再次出場的必要了?!?p>  “要我說,我對于這個時臣的計劃很有懷疑。那個家伙完全沒有獲得圣杯的能力?!?p>  “你對于自己的Master還真是口無遮攔?!?p>  吉爾伽美什用深紅色的瞳孔注視著失聲發(fā)笑的綺禮。

  “綺禮,似乎你對于我和時臣的主從關(guān)系有很大的誤解呢。

  時臣是以臣子對君王之禮對我,同時將魔力作為貢品獻(xiàn)上。因為這種契約我才答應(yīng)聽從他的召喚。不要把我和其他如走狗一般的Servant相提并論?!?p>  “那么,你對于令咒的命令怎么辦?”

  “我才不在意……那不過是臣子盡到了作為臣子的義務(wù)的話,偶爾君王也會聽取他的進(jìn)諫而已?!?p>  綺禮不禁苦笑起來。

  如果吉爾伽美什知道這個圣杯戰(zhàn)爭的真正目的的話……與時臣的契約關(guān)系恐怕就會有破綻了吧。當(dāng)然,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擁有令咒的時臣一定會獲得壓倒性的優(yōu)勢。

  “雖然圍繞著Caster的首級爭奪的狀態(tài),最后出手作決定性一擊的人——雖然是那個違規(guī)的Servant?,F(xiàn),你現(xiàn)在去阻止他們到底令咒還有時間,?!?p>  “就憑他們那些雜種,你也太小看我了,現(xiàn)在這段時間只能找點別的事干,來打發(fā)無聊——綺禮,剛才你說Assassin已經(jīng)完成了他所有的任務(wù)嗎?”

  “啊啊,例行公事嗎?”

  綺禮曾經(jīng)答應(yīng)吉爾伽美什向他提供Assassin獲得的關(guān)于各個Master的動向以及他們想要獲得圣杯的動機來作為他的“娛樂”。于是為了滿足吉爾伽美什的好奇心,綺禮也向Assassin下達(dá)了監(jiān)視的命令。

  “啊,那個調(diào)查也完成了。昨天晚上應(yīng)該讓Assassin自己報告的,這樣還能省去說明的時間——”

  “不,這樣很好?!?p>  忽然吉爾伽美什打斷了綺禮的話。

  “我對那種好像影子一樣的家伙的話沒興趣。綺禮,這種東西只有聽你說出來才是有意義的情報。”

  “……”

  綺禮對于面前這個一向難以捉摸的Archer毫無辦法,只能簡短的將自己所掌握的各個Master的情報向?qū)Ψ秸f一遍。

  通過竊聽Master與他們的Servant以及隨從們之間的對話而獲得的情報,可以輕而易舉地推測出其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目的。

  Lancer的Master和Rider的Master對圣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愿望,而只是為了魔術(shù)師的名譽才來參加這場戰(zhàn)斗尋求勝利。

  至于Caster的Master,則根本連什么是圣杯都不知道。只是為了追求更高的殺人快感而來參加這次的圣杯戰(zhàn)爭。

  Berserker的Master似乎是為了追求什么“贖罪”。因為自己的逃跑而導(dǎo)致遠(yuǎn)坂家的二女兒成為祭品,現(xiàn)在返回要求釋放人質(zhì)……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要他取回圣杯。似乎他與時臣的妻子葵在過去有過一段故事??峙略谀撤N意義上來說,他是在其他五名敵對Master之中動機最卑俗凡庸的人。

  只有關(guān)于Saber的Master的事情——綺禮只能對Archer敷衍了事。

  Assassin一直到昨天晚上意外被消滅為止,都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衛(wèi)宮切嗣的情報。只有那個男人,簡直好像從一開始就看穿了Assassin被Archer干掉是一場騙局一樣,一直到最后都徹底的隱瞞著自己的秘密。只能說在Assassin如此嚴(yán)密的監(jiān)視之下還能夠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值得贊賞。與其他的Master比起來只有他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而且,就算綺禮真的發(fā)現(xiàn)了切嗣的真實意圖,恐怕他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向Archer匯報吧。

  在現(xiàn)在看來還有很多疑點。但即便如此,都絲毫沒有動搖綺禮想要與衛(wèi)宮切嗣交手的想法。這是與圣杯戰(zhàn)爭無關(guān)的綺禮的個人問題,而且他一點也沒有讓他人插手的意思。

  于是,綺禮便對Archer說,是艾因茲貝倫家多年的妄執(zhí),只是單純的為了使圣杯降臨而參加這次的圣杯戰(zhàn)爭。不過Archer似乎并沒有看穿綺禮心中所想的東西,只是饒有興趣的聽著他的報告。

  “——哼,讓他們的希望落空也是不錯的娛樂嘛?!?p>  聽完了其他五人的動機之后,Archer不屑地說道。

  “畢竟只是一群雜碎。一個個都沒有什么有創(chuàng)意的想法。只是為了一些無聊的理由就想要搶奪我的寶物……都是不用商量就應(yīng)該直接處死的蟊賊罷了?!?p>  聽到Archer這異常自大的話語,綺禮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于別人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情報,就只有這些感想嗎?看來我是白折騰了。”

  “什么白折騰了?”

  英雄王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

  “你在說什么呀,綺禮。你與Assassin們的努力不是得到了很大的成果嘛?!?p>  似乎感受到對方話語里有一些諷刺的意味,綺禮盯著Archer道。

  “你是在嘲笑我嗎?英雄王?!?p>  “不明白嗎?算了,你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你是一個只能夠看到自己關(guān)心之處的男人啊?!?p>  完全無視綺禮那銳利的目光,Archer悠然的繼續(xù)說道。

  “——沒有自覺的家伙們,只是單純地追求著本能的愉悅。就好像那些追逐著血液氣味的野獸一樣。他們內(nèi)心的這種情緒會直觀地表現(xiàn)在他們的言行之上。

  所以,綺禮。當(dāng)你把你所有聽到、見到、并自己理解之后的事情,通過你自己再次講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充分的顯示出你內(nèi)心的想法。你的語言描述得最為詳細(xì)的部分,也就是你最感興趣的部分。

  也就是說,觀察一個人的言行,就是了解他興趣的最好方式。人類這種玩具,人生這種故事……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加有意思的娛樂方式了?!?p>  “……”

  綺禮這次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確實大意了。

  本來以為這只是英雄王毫無疑義的消遣而已。但是看來自己的判斷失誤了,對方正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探究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首先把那個你故意隱瞞了真相的家伙去掉。這種下意識的關(guān)心只不過是一種執(zhí)著罷了?,F(xiàn)在我要說的是你在無意識之中注意到的人。

  那么,這么說來在剩下的四個Master之中,你關(guān)注最多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綺禮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目前這個話題,最好能夠盡快結(jié)束。

  對于綺禮的動搖,Archer似乎感到非常滿意,微笑著喝了一口紅酒,然后繼續(xù)說道。

  “Berserker的Master。叫什么雁夜?綺禮,你對這個男人的報告實在是非常詳細(xì)啊?!?p>  “……因為他的事情比較繁雜。所以需要特別說明的部分也就自然比較多,僅此而已。”

  “哼,不對吧?那是因為你對這個男人的事情比較在意,所以對Assassin下達(dá)了‘把這些復(fù)雜的事情都調(diào)查清楚’的命令。是在你自己都無意識的情況下,單憑興趣下達(dá)的?!?p>  “……”

  在Archer不容辯駁的說法面前,綺禮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檢討起來。

  間桐雁夜……自己確實認(rèn)為這是一個需要特別注意的人物。不但這個人本身對時臣懷有強烈的恨意,作為他Servant的Berserker還擁有能夠奪取他人寶具的神秘能力,對于Archer來說更是克星中的克星。

  但是如果從威脅程度來看——雁夜與Berserker則絕對派不上前列。

  在倉促準(zhǔn)備前來參戰(zhàn)的魔術(shù)師與狂暴化的Servant??峙聲沁@五組敵人中消亡的最快的一組了吧。甚至都不用使用什么計謀,只要把戰(zhàn)斗拖延成持久戰(zhàn)就行了。

  只要把他放任不管便會自生自滅。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應(yīng)該算是很容易對付的敵人。對于這樣的對手還把情況調(diào)查得如此仔細(xì)——退一步來說,確實是顯得有點不合情理。

  “……我承認(rèn),這是我判斷上的失誤?!?p>  經(jīng)過長年的修身養(yǎng)性所培養(yǎng)出來的圣職者的謙卑,綺禮點了點頭道。

  “確實,仔細(xì)思考一下的話,間桐雁夜不過是一個短命而脆弱的敵人罷了。

  從長遠(yuǎn)的角度考慮,他并不能構(gòu)成威脅,沒有關(guān)注的價值。我對他給予了過高的評價,所以才會對Archer——你,做了過多的解釋?!?p>  “哼哼,是這樣嗎?!?p>  即使綺禮做出了讓步,Archer那閃爍著鮮紅色光芒的瞳孔之中依然帶著捉摸不透的神色。

  “但是綺禮,現(xiàn)在我們假設(shè)一下——萬一奇跡與僥幸交織在一起,Berserker和他的Master生存到最后并獲得了圣杯。那個時候?qū)l(fā)生什么事情,你想過沒有?”

  假設(shè),也就是完全虛構(gòu)的事情的話……

  間桐雁夜所追求的最終結(jié)局,只是與遠(yuǎn)坂時臣的對決。先不說他有多少勝算,假設(shè)他最后戰(zhàn)勝了時臣并得到了圣杯。那個時候雁夜將要面對的又是什么呢?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他自身的陰暗吧。原本是為了幫助葵奪回女兒,現(xiàn)在卻要奪走葵的丈夫的生命。這種矛盾他似乎還沒有察覺,不,與其說是沒有察覺,不如說是因為自己內(nèi)心的嫉妒與私心而故意欺騙自己,隱瞞了這種感覺。

  在最后面對那沾滿了鮮血的勝利之時,間桐雁夜一定會陷入不得不面對自己內(nèi)心丑惡的窘境吧。

  在一旁注視著沉默思考中的綺禮,Archer微笑起來說道。

  “我說,綺禮。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問你的這個問題的真正意義?”

  “……什么意思?”

  Archer的暗示使綺禮變得更加迷惑起來。

  自己剛才的思考,難道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嗎……

  “告訴我吧,Archer。假設(shè)間桐雁夜取得最終勝利,究竟有什么意義?”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喂喂,你別做出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

  好好想一想吧,為什么對于這問題的毫無意義,言峰綺禮卻一直沒有發(fā)覺呢?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思考的么?”

  如果再繼續(xù)說下去的話,就會一步一步地被Archer繼續(xù)牽著鼻子走了。所以綺禮干脆放棄了思考,把整個身體都靠在椅子上面說道。

  “你干脆直說了吧,Archer?!?p>  “假如,我剛才是以其它Master為例向你提出同樣的問題,你一定會馬上意識到這是毫無疑義的問題,而直接把這種無聊的問題踢開了吧。但是對于雁夜卻不一樣。你沒有認(rèn)為這是無聊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地沉迷于這種假設(shè)的思考之中。

  毫不在意去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這就是如假包換的‘興趣’。恭喜你,綺禮,你終于能夠理解什么是‘娛樂’了?!?p>  “……娛樂?你是說,愉悅么?”

  “然也?!?p>  聽到Archer的斷言,綺禮堅決地?fù)u了搖頭。

  “在間桐雁夜的命運里,完全沒有能夠讓人感覺到‘愉悅’的要素。他的生命越長,在他身上積累的痛苦與哀嘆也就越重。對于他來說,早點結(jié)束生命反倒是一種救贖?!?p>  “——綺禮喲,為什么你對‘愉悅’的定義如此之狹隘呢?”

  好像面對著一個理解能力差勁的學(xué)生一樣,Archer深深地嘆了口氣。

  “痛苦與哀嘆與‘愉悅’到底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所謂的愉悅是沒有特定形式的,正因為不了解這一點,所以你才會迷惑啊?!?p>  “不是那樣的!”

  綺禮憤怒的聲音如同條件反射般地響起。

  “英雄王,只有像你這種帶有魔性的人才會對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樂。但是,這樣做是罪人的靈魂、是應(yīng)該受到懲罰的罪行。無論如何,我言峰綺禮所信仰的道路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污的。”

  “所以你就認(rèn)為愉悅本身就是一種罪惡嗎?呵呵,你還挺會提出歪理邪說的。你這個人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p>  就在綺禮還想再反駁幾句的時候,忽然一陣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得彎下腰來。

  “——?。俊?p>  在他左手小臂貼近手肘的部位,傳來一陣好似灼燒一樣的痛楚。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種感覺,綺禮確實曾經(jīng)經(jīng)受過。和現(xiàn)在相同的痛苦而怪異的感覺,綺禮在三年前便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那個時候,是在他左手的手臂。那也是一切開始的時候。

  痛楚漸漸被一陣陣的灼熱所取代。綺禮因為驚訝而停止了思考,只是無意識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檢查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現(xiàn)了命運的圣痕。曾經(jīng)對Assassin使用過一次而消失了一部分圖案的剩余的令咒,仍然保持著原來程度的大小再次出現(xiàn)了。

  “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不過這也來得太快了?!?p>  “混蛋——”

  新的令咒。劇烈的疼痛帶來的麻痹感證實著這是如假包換的圣痕,但即便如此,綺禮依然一時回不過神來,呆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簡直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目前所有的Master都還健在。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名Servant解除了契約。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重新賦予令咒,這種事情是史無前例的。

  而且綺禮還不屬于“創(chuàng)始御三家”,圣杯將同樣的圣痕再次賜予他這個已經(jīng)退出的人,到底是對他抱有什么樣的期望呢?這簡直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異常事態(tài)。

  “看起來圣杯對你還有著很大的期待呢。”

  Archer用略帶邪惡的笑容對狼狽的綺禮說道。

  “言峰綺禮,你也應(yīng)該對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應(yīng)了吧。不管怎么說,你一定有希望得到圣杯的理由?!?p>  “我……得到圣杯的理由?”

  “如果那真是能夠?qū)崿F(xiàn)任何愿望的奇跡的話——圣杯,一定能夠?qū)崿F(xiàn)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在你內(nèi)心最深處的愿望?!?p>  望著Archer的表情,綺禮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的——那是在圣經(jīng)的插圖中所描繪的伊甸園之蛇的表情。

  “綺禮。思考是不會給你帶來答案的。正是這種被束縛在倫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認(rèn)知變得扭曲了。

  祈禱自己能夠得到圣杯吧。那個時候,你就會在圣杯給你帶來的東西之中,尋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幸福的答案?!?p>  “……”

  這是綺禮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是目的與手段本末倒置。正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要得到能夠?qū)崿F(xiàn)一切愿望的圣杯來一探究竟。

  只是為了追求一個答案的話——這確實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便要親手去毀掉其它六個人的愿望,然后才能找到答案。而且,如果為了我個人的目的去獲得圣杯的話……我還要與恩師為敵?!?p>  “你先要去尋找一個強力的Servant,否則如何與我抗衡?!?p>  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Archer悠然地喝了一小口紅酒道。

  “總之作為必要的前提,你首先需要從其他人那里奪取一個Servant才行。

  以后的事情——呵呵,綺禮,靠你自己了?!?p>  似乎對被再次賜予圣痕的綺禮越發(fā)感興趣的樣子,英雄王那鮮紅的雙眸中閃爍出愉悅的光芒。

  “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追求。這就是娛樂的正道。然后娛樂會帶來愉悅,愉悅會指引給你幸福的方向。

  道路已經(jīng)都指給你了,綺禮。非常明確的指給你了?!?

慕容嘯天

過年了,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這章爆發(fā),這章?lián)Q一種寫法看看效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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