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件淡藍色長裙,別上司徒少棋上個月送給她的白色簪子,再戴上一對銀色的小耳圈,整個人看上去優(yōu)雅玲瓏。
司徒攸寧心懷期待在綠梅的陪伴下,按照司徒沐凌的吩咐去了大廳,從早上開始到現(xiàn)在,天空中飄著的小雨就從來沒有停過,打著傘走在后院的石橋上,能夠很清楚地聽到司徒子凡和司徒翰書的嬉鬧聲,要是以前,司徒攸寧一定不顧一切參與到他們的陣營之中。
到大廳的時候,看到坐在里面的司徒沐凌,綠梅沒敢踏進大門,低著頭站在門口等著司徒攸寧。
司徒攸寧瞪了一眼正在品著茶的司徒沐凌,拿起杯子也倒了一杯茶暖手。
“你的手怎么了?”司徒沐凌只是隨便瞟了一眼司徒攸寧的手。
“有這樣的惡毒哥哥,這難道不是很正常?”語氣中依舊帶著不少的憤怒,在司徒攸寧看來,要不是因為賜婚的事情,她必須要低頭,不然她才不會這么容易就跟司徒沐凌說話。
“太后要見你?!彼就姐辶铔]有再問下去,淡淡地說了一句。
司徒攸寧激動得放下了被子,滿懷期待地看著司徒沐凌,“太后找我有什么事呀?是不是···”在和司徒沐凌的對視下,她尷尬地轉(zhuǎn)過頭,沒有再說下去。
“在太后面前說話必須要注意禮節(jié),別到時候又給司徒府惹麻煩。”
“嗯···”司徒木寧極不情愿地應(yīng)聲道。
“時間不早了,早去早回,馬車在門口等著呢?!?p> 司徒沐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跟外面的細雨一樣柔和,這讓司徒攸寧想起了記憶中的一幕,司徒沐凌有一個習(xí)慣,每次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喜歡刮刮司徒攸寧鼻子取笑她,也正是在那時,司徒攸寧才能夠看到這個人臉上的笑容,要是心情不好,就會像前幾天一樣,對司徒攸寧異常的冷漠和無情。
‘我可以理解成他現(xiàn)在是在高興嗎?是為我還是為他自己?’想到這里,司徒攸寧開始為太后讓她進宮的事由擔(dān)心起來。
司徒攸寧走后,即墨籽雪從后廳走了出來,慢慢走上前從身后輕輕抱住了司徒沐凌的脖子,笑著說道,“想不到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在發(fā)展。”
“呵呵···”司徒沐凌冷漠的神情露出了一絲的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手中茶壺里的最后一滴茶,滴落到茶杯里,滴落瞬間發(fā)出的聲音剛好與屋檐下的雨滴聲步調(diào)一致地重合了起來。
“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拿自己的親妹妹開玩笑?!?p> “比起這個親妹妹,我還是更喜歡我未來的妹夫?!?p> 即墨籽雪愣了愣,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是因為他更有利用價值一些嗎?”
肖雯站在門外將兩人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忍受著腿部傳來的疼痛,快速離開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踏入了這個給她留下痛苦回憶的皇宮,司徒攸寧一直低著頭,不敢再像以前一樣?xùn)|張西望了,侍衛(wèi)沒有允許綠梅進來,所以她待在馬車里等著司徒攸寧。
為自己帶路的宮女只顧著往前走,一路上沒有和司徒攸寧說過任何一句話,這讓她心中的緊張和擔(dān)憂加深了不少,早就聽說后宮的女人全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心狠手辣的女‘謀士’,但是司徒攸寧萬萬沒有想到,會這么毒,一個皇后就是那樣的,那么太后會不會比她更狠?
懷著各種猜疑,她終于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宮中的禮儀她多少還是懂一些的,在朝著太后行禮之后,司徒攸寧就低著頭站在原地不敢吱聲。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傳入了司徒攸寧的耳中。
她有些驚訝地慢慢抬起了頭,太后的聲音跟自己腦海里想象的聲音完全不一樣,聲音中充滿了慈愛和溫柔。
“呵呵···”在看到司徒攸寧長相的時候,王太后微笑著說道,“長得真是水靈動人,美得很吶,怪不得軒兒會這么喜歡你?!?p> “多謝太后夸獎?!睂τ谕跆蟮脑?,司徒攸寧根本高興不起來。
“今天讓你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和軒兒的婚事?!?p> 婚事?難道不是收回懿旨嗎?王文軒那個混蛋果然不會放過這個收拾自己的機會。
想到這里,司徒攸寧雙拳早就緊握,要是王文軒此時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馬上給他兩拳。
“哀家這里為你準(zhǔn)備了一些嫁妝,你看看喜不喜歡。”王太后說著讓人將東西拿了出來。
不行!我絕對不要嫁給王文軒那個混蛋!
司徒攸寧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之后,咬了咬嘴唇,狠下心將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來。
“你的手怎么了?”王太后的表情突然變得擔(dān)憂起來。
司徒攸寧趕緊將手縮進了袖子里,“回太后的話,這是民女和別人打架造成的?!?p> “打架?!”王太后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攸寧。
司徒攸寧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貶低’自己,她繼續(xù)接著說道,“太后娘娘,民女從小就和街上的乞丐一起玩慣了,打架、做泥人、欺負其他的小朋友,好多壞事都做過,現(xiàn)在想改也改不了了,昨天又忍不住出去玩了?!闭f到這里,司徒攸寧抬頭偷看了一眼王太后的表情,滿意地繼續(xù)著她的計策。
“哎,要是小時候不要這么調(diào)皮就好了。”她一臉遺憾地感嘆道。
聽了司徒攸寧的話,王太后一時楞在原地講不出一句話。
“太皇太后駕到!”
高亢的聲音將寢宮里的兩人都嚇了一跳,太后馬上走下臺階,快步走到門口迎接鮮太后。
“臣妾給母后請安?!?p> 司徒攸寧忍不住看了一眼竇太后,直覺告訴她,這個鮮太后可比王太后難對付得多。
“你們都平身吧?!滨r太后邊說邊看了一眼司徒攸寧,朝著臺階走去,坐在了王太后的座位上,吳悅刪在向王皇后請安之后,也跟著鮮太后走了上去。
“聽說前兩天你為這個丫頭賜婚了?”
聽到鮮太后的問話,王太后有些慌張地回答道,“是臣妾多事了?!?p> “呵呵···怎么會呢?哀家也覺得這個丫頭個文軒很般配。”
對于鮮太后第一次支持自己的決定,王太后明顯有些驚訝,只得微笑著應(yīng)和。
般配?從鮮太后看到自己,沒有感到驚訝,就能看出,她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現(xiàn)在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聽聞這個司徒攸寧平時頑劣成性?!滨r太后說著瞟了一眼低著頭的司徒攸寧。
聽到這句話,司徒攸寧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
“不過嫁給文軒之后,讓文軒好好管教管教就會好起來的?!滨r太后繼續(xù)說道。
司徒攸寧一時無語地愣在原地,她只知道王太后是王文軒的姑姑,難不成鮮太后也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這兩人在成親后好好折磨自己的這個想法,竟然不謀而合?
“啟稟太皇太后,冀王在外求見?!?p> 雖然對于鳳羽墨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鮮太后和司徒攸寧一樣覺得奇怪,可是她還是迫不及待地讓人請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