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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皇上的命令,我定然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的?!?p> 雖然在心里很不爽衛(wèi)青又一次出賣自己的行為,但是在外人面前場面話還是要講的,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一直想要抓自己小辮子的陳景。
“霍大人,您能這樣想是極好的,但是也要落實到實處啊!”
“那是自然,我可不像那些只會耍嘴上功夫的家伙?!?p> 陳景話一出,霍去病也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而且眼睛還盯著陳景,就好像陳景就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個。
陳景確實沒什么其他要干的,在火器局,他除了要向皇上匯報工作這項任務以外,還真沒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所以他陳景還真算是一個耍嘴上功夫的。
就在霍去病和陳景這只陰險的毒蛇交手的時候,那邊的陳家,陳午,也就是劉徹大大的老岳父,國舅大人正在和陳須謀劃著什么。
其父堂邑侯陳午,封戶是1800戶,雖然封地在臨淮郡,今江蘇六合縣西北,遠離長安,但是呢他身為國舅爺,在朝中也任職,所以在長安城也有一座府邸。
未央宮北闕,有著一座座豪華富麗的莊園,樓臺亭閣,氣象恢宏,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盡顯大富大貴之氣。
這里就是貴族宅邸的集中區(qū),分布在未央宮北闕一帶,被稱為“北闕甲第”。
其中有一座莊園外兩座石獅,重逾千斤,顯示著這家主人的地位,雖然堂邑侯只能在漢朝貴族中排到第八十六位,但是人家的閨女牛啊,當今皇后。
父憑女貴,他女兒當了皇后
,他的身份地位也就自然隨之而上,除了劉徹大大以外簡直就是見官大一級啊,不過這個老家伙狡猾的很,在外人面前從來不表現(xiàn)出高人一等的樣子,更是對自己那個當皇后的女兒只字不提。
不過他最近也是很憋屈,他身為太尉,但是由于每次大戰(zhàn)之前都是親自點兵,也就是說他這個負責軍政的太尉被劉徹給架空了。
而且這兩年他女兒陳阿嬌也漸漸失去了劉徹的寵愛,其原因就是因為衛(wèi)子夫,然后他的長子陳須又被霍去病弄了個重傷,落下了病根兒。他們陳,衛(wèi)兩家,已經(jīng)算是不共戴天了。
擁有這對石獅子的府邸,大門上方有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匾,上書堂邑侯府。
陳府內(nèi),此時的陳須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的紈绔氣息,一臉的頹廢,失落,還有不甘、不滿、以及嫉恨:“父親,皇上為何如此看中霍去病那個豎子,而我卻連進入軍隊建功立業(yè)的機會都沒有?!?p> 陳午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愛子兼長子,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就是以后要繼承自己爵位的人啊。
“混賬話!你簡直是大錯特錯??!”他直接呵斥陳須:“你說皇上偏愛霍去病,那是因為霍去病值得皇上偏愛,如果你能向霍去病一樣,皇上也會偏愛你?!?p> 在陳午的面前也看不出什么喜怒,他的心里也是無奈的這個大兒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成天就領著一幫子紈绔子弟在長安惹是生非,把他送到軍隊?估計第一天就得因為違反軍紀給斬咯!
從知道霍去病的戰(zhàn)功開始,陳午就把這個橫空出世的小子記在了心底,因為他知道霍去病的出現(xiàn),意味著衛(wèi)家在劉徹那里的籌碼會更重。
因為霍去病是衛(wèi)青的外甥,衛(wèi)青又是衛(wèi)子夫的弟弟。
軍事上,衛(wèi)青因為這次大捷被封為了關內(nèi)侯,霍去病更是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在宮中,衛(wèi)子夫漸漸的得到劉徹的寵愛,陳后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現(xiàn)在衛(wèi)家是陳家最大的敵人。
而且現(xiàn)在衛(wèi)青在軍中的威望,縱是李廣,公孫賀都有所不如,經(jīng)歷了這一次戰(zhàn)斗,衛(wèi)青已然成為將士心中戰(zhàn)神一樣的英雄。
衛(wèi)青,董仲舒和隱隱有和衛(wèi)家走近的李廣,是他長陳午及陳家自在成為頂級世家路上的絆腳石。
有他們在,自己這個國舅爺,別說掌控朝中大權(quán),就是軍權(quán)也拿不到手啊。
作為最一只在官場混跡已久的狡猾的狐貍,早已看清楚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對手。他沒有動,并不是因為不想,只是時機不對。
如今的大漢士氣正盛,也處于繁榮昌盛的時期,文武百官為了匈奴這個宿敵簡直就是穿上了一條褲子,劉徹目前最依賴的文官是推行鹽鐵官營和推恩令的桑弘羊,主父偃以及董仲舒。最依賴的武官無疑是衛(wèi)青和李廣了。
這五個人對于劉徹來說就是穩(wěn)定大漢王朝的幾個支柱,少了哪一個都會使大漢失衡。
“這兩天我會進宮找你妹妹商議此事?!?p> “我說您早就該去了,我妹妹貴為皇后,料理一個霍去病還不是小意思?!?p> 聽到陳午的話,陳須臉上露出了喜色,本來他父親一直不讓他們和陳阿嬌走的太近,說是怕影響不好。
陳午這時是恨不得把這個不爭氣的貨一腳給踢死。雖然心里氣極但是他面色不改,道:“此事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為好!”
“為什么?”陳須一驚,他認為找到皇后就一定可以弄垮霍去病了:“是因為衛(wèi)家?”他眼露狠色,咬牙切齒。
“不,因為皇上!”
陳午此刻很是悲哀,自己的兩個兒子,大兒子丫的就是一紈绔子弟,二兒子總是喜歡在家中弄些勾心斗角的事,沒有一個可造之材。
他長嘆道:“作為臣子,你可以不了解任何敵人,但你必須不了解皇上。皇上是何等人物?你今年十七歲,皇上七歲時就被冊立為太子,十六歲就登基了,他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謀劃天下了。而你呢,成天到晚的吃喝玩樂,文不成武不就,凈是交一些酒肉朋友,你這樣子叫我怎么放心讓你入朝!怎么放心讓你繼承爵位!”
也許是陳午的話重了些,此刻的陳須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