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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報告將軍,斥候來報,雁門關(guān)當時的援軍僅有六千余人,現(xiàn)在和李廣的軍隊一起駐扎在雁門關(guān)內(nèi)?!?p> 一名身著皮甲,頭發(fā)被風吹的亂糟糟,披散在肩膀上,臉上還有一些塵土,神色慌張。
他們這次吃了敗仗不說,還被人家給耍了,要不是原來那個負責報信的家伙騙自己說他拉肚子,怎么可能輪到他來報告這個壞消息。
看著臉色漆黑的伊那利,他的身體都開始抖了,尼瑪,萬一伊將軍把氣全部撒在我身上,那不就完蛋了。
“你說什么!援兵只有六千人!”
伊那利一拳錘在了桌子上,酒壺里的酒撒了一地。
“回...回...回將軍的話,是..是六千人,我們的探子看的清清楚楚的,全都駐扎在雁門關(guān)的軍營里,還有我們留下的五千人也在那里。”
這名士兵跪倒在地上,頭緊緊貼著地面,根本不敢抬頭直視伊那利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五千人!我不是派他們阻攔追兵嗎!怎么全在漢人的大營里?!?p> 伊那利眼里露出一抹血色,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是這樣的...探子報告說,我們留下來的五千人,全部..全部都投降了..”
這名士兵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哭腔了,伊那利的表現(xiàn),他是真怕啊!
“投降了....他們..投降了..”
聽到這句話,伊那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目光有點空洞。
他那雙多年征戰(zhàn),生滿老繭的雙手無力的搭在身體兩側(cè),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一個跟隨他多年的親信,帶著五千人不戰(zhàn)而敗,直接投降了漢人,他覺得他辜負了單于對他的期望和信任?。?p> 雁門關(guān)一戰(zhàn),被別人追著跑了回來,然后呢,親信又帶著人投降了,丟人?。‰y受??!
“將軍,將軍,您沒事吧!”
那名士兵看到伊那利這個表現(xiàn),嚇了一跳,還以為他中了什么邪呢,就那么兩眼無神的直愣愣的坐在那里,老嚇人了。
“沒事,漢人如此耍我們,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老虎不發(fā)威當我們是病貓??!烏力吉!”
伊那利揮了揮手讓那名士兵下去了,沖著旁邊站著的一個文臣摸樣的人喊道。
“屬下在!”
烏力吉聞聲立馬下跪行禮。
“通知下去,老子要原路返回,打會雁門關(guān)!讓漢人之道欺騙我伊那利的后果!”
伊那利的眼目圓睜,透露出一股兇狠之色。
“大人,我知道您很生氣,但是我們可不能原路返回,這樣會中了漢人的計。”
這個烏力吉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然后得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漢人會選擇的計策。
“哦,漢人會有什么計策。”
伊那利一臉的疑惑。
“大人,漢人當初能想出這種計謀來騙我們撤軍,那么他們一定能算到我們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騙術(shù)然后反攻回去,一雪前恥?!?p> “然后呢?老子想打回去還必須得漢人同意?。 ?p> 伊那利正在氣頭上呢,吹胡子瞪眼的。
“大人,漢人既然可能會猜到我們會打回去,然后漢人就會在我們前往雁門關(guān)的路上埋伏,然后陰咱們一次?!?p> “此話在理啊,也是,漢人這次不知道換了個什么軍師,詭計多端,陰險狡詐?!?p> 伊那利此刻也是覺得烏力吉說的有道理??!他這次就是被漢人陰了,陰的死死的。
“那烏力吉,你看看我們該怎么做才能打回雁門關(guān),而且不被那個漢人軍師給陰了?!?p> “大人,你看這里?!?p> 烏力吉指向地圖上的一個地方,位于雁門關(guān)的北面。
“定襄郡,烏力吉,你是說我們要繞路到定襄郡再向雁門關(guān)進攻嗎?”
伊那利眉頭緊皺,兩條粗眉毛擰成了一條麻花。
他確實打心底不太贊同這個想法,定襄郡距離他們現(xiàn)在這個位置太遠了,舍近求遠不是現(xiàn)在最好的進攻路線。
走遠的路線就需要更多的糧草,更多的軍費,但是現(xiàn)在是春天,他們并沒有足夠的物資支持長久作戰(zhàn)。
本來他們的計劃是快速拿下漢人的城池,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再向中原進發(fā)。
“正因為是舍近求遠,所以漢人才會斷定我們一定選擇短的路線,但是我們偏偏選擇遠的,讓漢人撲一個空。”烏力吉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他們在東面埋伏我們,而我們從北面進攻,到那時候,雁門關(guān)城內(nèi)空虛,我們可以直接破城而入。”
“好!就按照這個方法辦,保準讓那幫子漢人意想不到。誒!我說你當時怎么就不能想一條計謀出來,我們也不至于輸?shù)媚敲磻K!”
伊那利埋怨的看了烏力吉一眼,那小眼神哀怨的。
看的烏力吉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當時您老人家不是信誓旦旦,說雁門關(guān)勢在必得嘛!那里輪的上我插嘴了。
就在伊那利這邊在謀劃著陰漢軍一把的時候,雁門關(guān)那里,霍去病和衛(wèi)青他們也在商量著這次把匈奴給將死。
“衛(wèi)兄,你提出的這個在定襄郡設(shè)伏的事情吧,我覺得風險太大,要是匈奴不從那里走,那不就白費功夫了嘛,而且你們這一走城里的守備.....”
李廣有些為難的看著衛(wèi)青,說實話他是不喜歡埋伏啊,這種不大光明磊落的打法的。
他就喜歡和別人正大光明的,拉開了陣勢,真刀真槍的打,計謀什么的他都不太喜歡。
再加上這次設(shè)伏的地點只是推測出來的,并沒有一點可靠的消息傳來,所以他也不愿意冒這個風險。
“李兄,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嘛!咱們那次打仗不是冒著風險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這次的計劃我也不是草率制定的?!?p> 衛(wèi)青臉上帶著笑意,拍了一下李廣的肩膀。
“但是,如果匈奴從別路殺來,我們又全去埋伏了,這雁門關(guān)不就等于白送給匈奴了嘛!”
李廣還是一臉的疑慮,他以為衛(wèi)青是讓雁門關(guān)的所有士兵一起去埋伏呢。
我們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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