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澈回到自己的住處,陳鐘和宋樂在客廳等他。宋樂道:“聽朽月說,你過去那邊了?”朽澈道:“也沒什么,就想看看老人家怎么樣了。”陳鐘道:“顧秋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要把她送走嗎?”朽澈道:“我要揪出背后的那個(gè)人?!标愮姷溃骸澳阆嘈潘f的話嗎?”朽澈道:“我相信?!彼螛返溃骸邦櫱镆?dú)⑿嘣拢缭搫?dòng)手了,只怕像她所說的那樣,有人利用她的親人威脅她?!标愮姷溃骸拔艺l也不能保證她真得有一個(gè)爺爺,我是說,她可能會(huì)對(duì)我們說謊?!彼螛沸Φ溃骸拔覀儗?duì)她撒得謊也不少?!毙喑旱溃骸澳銈冇袥]有查到顧秋的來歷?”陳鐘道:“要查清楚她的來歷,應(yīng)該很難?!彼螛返溃骸耙亲岊櫱镆恢弊≡谶@里,我們也許會(huì)有更多的時(shí)間來調(diào)查她。”朽澈笑道:“我們又不能非法軟禁她。”宋樂道:“那就保持現(xiàn)狀,不要輕舉妄動(dòng)?!毙喑河只氐阶约旱姆坷?,一切都很安靜,窗外很黑,樹杈交錯(cuò)在一起拍打著窗欄。風(fēng)颼颼的吹過,朽澈關(guān)了燈。朽澈道:“晚安,顧秋?!?p> 早晨醒來,顧秋還在睡,朽澈接小玲去上學(xué)。宋喜端了早餐到小院,朽月扶著老奶奶用膳。宋喜道:“奶奶,這碗是你的,你一碗,我們一碗,聞著都想吃?!崩夏棠绦Φ溃骸跋氤跃统?,小蚯蚓還在睡?!毙嘣碌溃骸白屗?,我們先吃?!崩夏棠探械溃骸靶◎球境栽绮土恕!毙嘣潞退蜗餐櫱锏姆块g看去,也不見顧秋出來。朽月道:“奶奶,顧秋很少吃早餐的。”老奶奶道:“不吃早餐,對(duì)身體不好的?!崩夏棠逃纸械溃骸靶◎球荆靵沓栽绮?,給你送來了。”宋喜道:“奶奶,你先吃,別等她?!鳖櫱锖暗溃骸拔也怀浴!崩夏棠瘫г沟溃骸敖o你端來也不吃?!崩先艘Я藘煽诎?,又喝了大半碗白粥。朽月道:“奶奶,你吃完早餐,要不要陪你到院子里走走?”老奶奶道:“我不去,我看一會(huì)兒電視?!彼蜗泊蜷_電視,宋喜道:“奶奶,你看什么電視劇的?”老奶奶道:“就那個(gè)8臺(tái)的?!彼蜗舶戳艘幌?,宋喜道:“是不是這臺(tái)?”老奶奶道:“不是,有個(gè)8字的?!彼蜗驳溃骸澳鞘鞘裁磁_(tái)?”朽月道:“你一直按下去,看看是不是奶奶要看的那個(gè)臺(tái)?!彼蜗惨恢卑聪氯ィ娨暲锊煌5膿Q臺(tái)。宋喜道:“奶奶,你看清楚了嗎?”老奶奶道:“怎么沒有的?”老奶奶又朝顧秋的房間叫道:“小蚯蚓,你出來幫我調(diào)一下那個(gè)臺(tái)?!鳖櫱飪裳垅焘斓呐芰顺鰜恚櫱锏溃骸澳棠?,我在睡覺。”老奶奶笑道:“你就幫我調(diào)一下8臺(tái)?!鳖櫱锬眠^宋喜手里的遙控器,宋喜問道:“到底是什么8臺(tái)?”顧秋道:“就是這個(gè)?!彼蜗驳溃骸霸瓉硎沁@個(gè),害我找半天?!毙嘣潞闷鎲柕溃骸胺攀裁措娨晞〉??”顧秋坐到老奶奶身旁,顧秋打了個(gè)哈欠,顧秋道:“西游記?!崩夏棠痰溃骸斑€是小蚯蚓有本事?!毙嘣乱沧揭黄?,朽月道:“這電視劇好老?!彼蜗驳溃骸昂臀覀儾皇且粋€(gè)年代的?!崩夏棠绦Φ溃骸澳銈兛矗莻€(gè)白骨精出來了?!鳖櫱锏溃骸澳棠?,你也想吃唐僧肉嗎?”老奶奶道:“你拿來?!鳖櫱锏溃骸澳阏娓页詥??”老奶奶道:“你拿來再說?!鳖櫱锲鹕恚嘣聠柕溃骸澳闳ツ睦??”顧秋道:“我去買唐僧肉?!彼蜗残α诵Αn櫱镆贿吽⒀?,一邊聽著老奶奶和朽月的笑聲,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顧秋道:“你笑什么?有這么開心嗎?”顧秋漱過口,她就出來了。宋喜道:“顧秋,你還記得你還有一場(chǎng)籃球賽嗎?”顧秋道:“什么時(shí)候的事?”宋喜道:“就上次你和我們隊(duì)打輸?shù)哪谴?,你還跟對(duì)方約定了再打一場(chǎng)?!鳖櫱锏溃骸八嬉劝??”宋喜道:“人家發(fā)短信給我,后天到這里來和你打一場(chǎng)。”顧秋道:“我不是受傷了嗎?”宋喜道:“這點(diǎn)小傷,估計(jì)人家不會(huì)理你?!鳖櫱锏溃骸澳悄闩阄揖氁粫?huì)兒。”宋喜道:“現(xiàn)在就去。”顧秋和老奶奶說道:“奶奶,我出去院子里打一會(huì)兒籃球,很快回來的。”老奶奶道:“打什么籃球,多危險(xiǎn)啊,萬一被球砸到腦袋怎么辦?”顧秋道:“早砸過了。”老奶奶道:“那就不要打。”顧秋道:“我不怕,你先看一會(huì)兒電視,我等一下就過來陪你。”老奶奶道:“太陽很曬,到樹陰下拍拍就回來?!鳖櫱锏溃骸拔視?huì)的。”
宋喜陪著顧秋來到籃球場(chǎng),宋喜道:“你和老奶奶到底什么關(guān)系?”顧秋道:“怎么了?”宋喜道:“看你們相處得比親人還親?!鳖櫱镄Φ溃骸肮烙?jì)上輩子,我是她的情人?!彼蜗残α诵?,說道:“要真是這樣,天下都亂套了?!鳖櫱锝舆^宋喜拋來的籃球,顧秋道:“那還打不打?”宋喜道:“你忘了你上次輸?shù)糜卸鄳K?。俊鳖櫱锏溃骸澳沁@次也是和上次一樣嗎?”宋喜道:“這次是你和她單獨(dú)打一場(chǎng)。”顧秋道:“不是比賽嗎?兩個(gè)人怎么打?”宋喜道:“你那次也是和莉莉單獨(dú)打的?!鳖櫱锏溃骸拔也皇潜凰没@球砸傷了額頭嗎?”宋喜笑道:“這次不會(huì)的,那女隊(duì)長很守規(guī)則的,不像莉莉這么意氣用事,你就放心?!彼蜗矑伣o顧秋,顧秋準(zhǔn)備投籃。顧秋道:“要是那個(gè)女隊(duì)長用籃球砸我呢?”宋喜道:“那你也用籃球砸回她?!鳖櫱锏溃骸澳嵌疾皇谴蚧@球,根本就是打架嘛?!彼蜗蔡Ц呙碱^,宋喜道:“也有這個(gè)可能?!鳖櫱锏溃骸拔矣譀]有惹她,她干嘛要找我打架?”宋喜道:“她好像對(duì)朽澈有點(diǎn)情有獨(dú)鐘什么的。”顧秋恍然大悟,顧秋道:“我就知道,這次又是他的情債?!鳖櫱锇鸦@球拋到一邊去,宋喜攔著她,宋喜道:“你去哪里?”顧秋道:“我去歇歇?!彼蜗驳溃骸澳悴痪殕幔俊鳖櫱飺]著手,顧秋道:“我找朽澈陪我練?!彼蜗驳溃骸靶喑航裢硪影?。”顧秋道:“我等他。”宋喜笑了笑,朽澈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