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兒,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許飛搖搖頭,一把從他手上拿過油燈。
“我自己帶有食物,你這盞燈給我就行,別來打擾我?!?p> 說完一只手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小二看他正常不過,也慢慢下樓了,他將油燈放在了桌上,拿出了自己的包裹。
“唰~”
許飛雙指一動,一道幽暗的紫色的劍光切下了一件衣裳的內(nèi)襯,長長的一條白布整齊的掉落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我超越常人十多倍的身體素質(zhì)能不能抵御這種病毒,可是最好不要冒險?!?p> 默默的將布條纏繞臉頰,遮住了口鼻,便從窗戶一閃而出,房間里油燈依然靜靜燃燒著,時不時發(fā)出一聲噼啪的脆響。
悠然的月光下,許飛的身影輕輕的飄過房頂?shù)奈菁?,隔著兩條街便是鎮(zhèn)守府邸,一座房屋林立的院子。
不知往日這府邸如何繁華,反正此時此刻,諾大的院落中只有零星幾點燭光,整個院子詭異的靜悄悄。
許飛微微催動體內(nèi)的靈氣托著自己,潛伏到了院落之中,他徑直的朝著感知中的那股波動而去。
“左,前,左?!?p> 院子里偶爾還有巡邏的武士,不過都被他先知先覺的躲過了,幾轉(zhuǎn)之下來到了一間角落的屋舍之間。
“恩?”
許飛有點疑惑,他分明感覺那股波動就在前方,可是這屋子里并無燭光,甚至他仔細傾聽,屋中連呼吸心跳的聲音都沒有。
他嘗試推了一下緊閉的房門,卻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上了鎖。
眼前的房屋乃是青石搭建,屋頂都是黑土燒制的瓦片,此時房間被里面關(guān)閉,要想不動聲色潛伏進去無異于癡人說夢。
“要么上房頂,移開瓦片,要么,破了這門?!?p> 許飛心里默默一想,他的目標是那一個人,動了房門無異于打草驚蛇,或許等下自己殺了另一個世界意志關(guān)注的人后便會被發(fā)現(xiàn),不過,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呢?
“唰”
他將手指對準房門鎖頭處,幽暗的劍光陡然激射而出。
“叮,鐺?!?p> 鎖被直接洞穿,失去掛扣后掉落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很慶幸,這府邸里人很少了,巡邏的人此時也間隔很遠,一時間無人聽見,自己靈氣的波動也一閃而逝,也不會有人發(fā)覺。
許飛推門而入,然后將房門關(guān)上,除了房門中間有一道縫隙,倒也看不出來被破壞過。
借著月色和自己的目力,許飛清晰的看見房間里收拾整齊,卻毫無一人。
“在下面!”
仔細感覺了那股波動,許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只能感覺到那人在周圍,卻無法確定具體位置,房屋里沒人,天上也不可能,唯有地下。
他仔細看著地面,房間里其余地方都是灰白的地磚,唯有這廳堂一側(cè),有一塊絨毛地毯,印著花紋,顏色到看不大清晰。
“呼”
一把掀開地毯,卻毫無所獲,地毯下的磚石和一旁的一模一樣。
許飛有些納悶了,難道說著房間里還有其他的機關(guān)嗎?就像是什么挪動花瓶就會轉(zhuǎn)移開書柜之類的?
“不對,房間就這么大,就算是有密室也藏不下!”
他俯下身子,目光齊平地面看去,這一看果然有了發(fā)現(xiàn)。
在剛才地毯之下,靠著墻壁一處,一塊磚石明顯要高出一截,人體若是站立肯定不會注意到這一點,加上蓋上的地毯,尋常看見也只會認為是地毯上的絨毛有些不整齊罷了。
許飛站起身來,輕輕的踩下那塊凸起的石磚。
“咔咔咔”
一陣石頭摩擦的聲音傳來。
他面色沉重,這機關(guān)開啟的聲音很大,要是被下面的人聽見,說不得就要正面剛一波了。
石磚緩緩移開,露出了可供一人通行的地下道路,甚至還有一些階梯的輪廓。
里面看上去燈火通明,從里面透出的光甚至可以照亮這間房屋。
許飛緩步而下,手中靈氣暗暗準備,隨時伺機待發(fā)。
簡陋的階梯很快就走完了,地下的建筑清晰的展現(xiàn)在許飛面前,這是一座不比地表鎮(zhèn)守府邸小的地宮,地下的土壤被掏空,用著巨大的石柱,和一些承重墻撐起著。
地宮高十余米,儼然是一片小天地,修建時花費的人力財力頗為壯觀。
看上去這里僅僅是一道入口,因為許飛甚至在地下感覺到風(fēng)的吹動,也就是說還有其他地方有著出口,或者是通風(fēng)口。
下到地宮之中,那股波動又才清晰起來,在前方,在地宮深處。
地宮的格局不像是住人一類的,反倒是像監(jiān)牢一樣,有著一間間精鐵牢籠。
“救,救我~”
許飛漸漸深入,令他劍眉微皺的是,一座監(jiān)牢里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穿暗紅色的長衣,胸口繡著七煞字樣,身無長物,面容枯槁,頭發(fā)散亂,口鼻之間有著干枯的黑色血漬。
察覺有人進來,男子迷迷糊糊的呼喊求救著。
“這,這是瘟疫?”
許飛也看見了他的模樣,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讓他不經(jīng)想起了客棧小二說的情況,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瘟疫的病癥,難以置信。
男子的衣著讓他沉默了,七煞門赤牙峰的外事弟子,一般都是凝勁期的實力,靈氣充盈甚至可以凝集靈核的存在,都被這瘟疫折磨的如此模樣。
“生化武器?”
許飛不由的想到了這個名詞,在他的記憶里,自己的世界中,自己生活的國度里,曾經(jīng)也遭受過敵國的病毒武器攻擊,當(dāng)時那個小國家就是用我們的人民來試驗病毒。
想到這里,他猛地握緊了拳頭,手中青筋暴起。
他沒有停下,而是繼續(xù)向前走著,隨著深入,監(jiān)牢里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有的是小孩,有的是老人,他們有的是一副農(nóng)民打扮,有的則是穿著紅色衣衫的七煞門弟子,甚至還有青衣,黑衣。
和最先看見的紅衣弟子一樣,他們都是昏沉沉的,口鼻間或多或少都有著血漬,從衣衫的污穢程度來看,他們在這兒的時間絕對超過了一周,也就是說客棧里小二說的五日暴斃并不正確。
這監(jiān)牢似乎是U形環(huán)狀的修建,地宮中間反而是不見了這種監(jiān)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修繕上佳,明顯精美幾分的屋舍。
周圍巡邏著一些凝勁期的修士,許飛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大多都是靈氣充盈六七成,有著七煞門赤牙峰外事弟子的實力,此時卻如同嘍啰一樣干著守衛(wèi)的工作。
等修為到了靈核期,靈氣聚集成核,常規(guī)感知已經(jīng)沒有辦法查探了,許飛只能大致感覺出這地宮里凝勁期的弟子,不過還有兩人無法察覺,逆向思維,足以推斷他們起碼也是靈核期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