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看那是什么~”許飛坐在車里,撩開車簾,指著遠處山坡之上。
呂素定睛看去,遠處綠油油的草坡上,長了一朵粉色的花:“素兒看不清那是什么花?!?p> 許飛悄然一笑,也該和呂素說一下有些事情了,于是說道:“素素,看仔細了。”
“啊,相公,那朵花動了,它飛過來了,是不是草木成了精了?”呂素看著陡然飄起,向馬車飛來的花兒,嚇得小臉失色,連忙拉著許飛的手:“相公,我們快跑啊?!?p> 許飛按著呂素的手掌,安慰道:“你看,”說著伸出了左手,那花穿過車簾,徑直飛向了許飛的手中。
“送給你,喜歡嗎?”
呂素呆呆的看著這帶著清香的花,粉嘟嘟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接過,不知道說什么了。
許飛牽起她握著鮮花的手,慢慢的和呂素說起了往事。
對于古代人,你和他們說什么穿越,他們是完全聽不懂了,許飛只得暫時稱自己是神仙的徒弟,可以飛天入地,會一些仙法云云。
呂素聽得瞠目結(jié)舌,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她還是毫無保留的相信了許飛,畢竟她是他的夫人。
“素兒,相公帶你去觸摸云彩好不好?去看這天上的云朵有沒有你漂亮?!痹S飛早就想帶著呂素去天上做一對比翼鳥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浪漫的事。
呂素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許飛拉著呂素的手,念力均勻的托著兩人,掀開車簾,慢慢飛向天空。
念力依然趕著馬兒,讓馬車繼續(xù)朝前面走著。
被念力托著,沒有脫離地心引力的失重感,但是呂素還是害怕的閉上了眼睛,一張小臉兒上寫滿了緊張。
慢慢的,張開了眼簾,看著地上的事物越來越小,慢慢飛的越來越高。
呂素小心翼翼的掂了掂腳,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在空中,卻還是能踩到東西的感覺。一時間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
看著呂素可愛的動作,許飛又給她身上多覆蓋了一層念力,讓她踩的更加穩(wěn)固。
要是此時有人在下面往上看,就能驚訝的發(fā)現(xiàn),兩個人影漸漸升空,直到化作兩個黑點兒,便看不清了。
“相公,我們的馬車跑了……”呂素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自家的馬車一直跑著。
“那我們就去追它。”兩人升空,許飛一直保持著站立的形態(tài),好讓呂素適應(yīng)。
此時往前飛,兩人漸漸俯下身子,仿佛游泳一樣浮在空中。
“素素,我加速啦~”
“啊~~”
念力屏障擋著了飛行產(chǎn)生的氣流,但是那種急速前進產(chǎn)生的推動感,讓呂素發(fā)出了驚呼。
轉(zhuǎn)而是歡快的笑聲,因為初次飛舞在天空中,那種感覺讓每個人都無法做到安然自若。
“相公,前面有座山,我們飛過去好不好?”
“沒問題~”
“哪兒哪兒,相公,那朵長在山崖邊的花好漂亮啊~”
“走,我們?nèi)フ聛怼!?p> 一路歡聲笑語,天色漸暗時,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高要所在的那個郡縣。
找了一家客人最多的飯館,將馬車寄養(yǎng)好,收拾了細軟兩人就入住用飯了。
“來人,點菜!”
一位穿著藍色短工的侍者走了過來:“客官有什么吩咐?”
許飛放好包袱,隨口說道:“上幾個你們這兒最好的菜。”
“喏”侍者退下了。
給呂素和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一邊休息一邊隨意打量著周圍。
隨著念力的籠罩,一時間店子里各種聲音傳來。
“這菜不對吧?沒以前的味道了???”
“我覺得還好,比我婆娘做的好吃?!?p> “上次押送徭役你沒來,我那天在這兒吃了一次,比這味道好多了?!?p> “哦?難怪你這次繞一截路也要來這里?!?p> 兩個類似劉邦一樣的亭長正在隔壁里坐著,一邊吃一邊評頭論足,外面的兩隊徭役迎著冷風啃著干糧。
“小廝!你們這店怎么回事?”一個五大三粗的屠夫樣式的人,拍著桌子怒氣沖沖。
“怎么了這位爺?”一個侍者連忙走了過來。
“上次我來,這菜就是這破味兒,你們怎么說的?說廚子換人,過兩天就好,這我隔了幾天來,還是這味!你們這什么破店!”說著怒氣沖沖的推翻了桌子。
“老子不吃了!”說完便起身走了。
侍者也沒有阻攔,這兩日來,像這樣的客人有很多,只因那高要做的菜太過好吃了,吃習慣的客人,發(fā)氣走人也無可厚非。
“走咯,走咯,鴨兄啊,喝了這杯酒,我們也走吧!”
聽到這話的許飛有些驚訝,和鴨子稱兄道弟?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去。
那瘋瘋癲癲拿著酒葫蘆往鴨子嘴里灌酒的人,不是崔文子,又是誰?
沒想到他居然還沒走,正好,省的自己到時候去找他!
“素素,你先坐一下,我去那邊見一位客人?!?p> “嗯”
許飛站起身來,徑直走向崔文子所在的角落,同時念力也關(guān)注著呂素,以防不測。
桌子上沒有飯菜,崔文子坐在上面,抱著一只大白鴨,正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酒。
站在一旁,許飛淡然的聲音響起:“我該叫你崔文子呢,或者說北巖山人呢?”
念力化作罩子,倒扣而下,隔斷了聲音的傳播。
聽到這話,崔文子的酒醒了大半,在秦朝怎么會有人知道他以前北巖山人這個名字?
崔文子回過頭,看向來人。
一身絲綢錦緞不說,那俊朗的外形,和自信的神態(tài),在這小小的郡縣,實屬難得。
“不知這位公子?找我老崔有什么事嗎?”
許飛哈哈一笑,說出了三個字:“長生藥?”
崔文子的臉上充滿了驚嚇,先前的北巖山人幾字可以當作自己醉酒聽岔了,可這長生藥三字,可是聽了個真切。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獻公十七年,櫟陽雨金,天降異人,是你吧?真是可惜了,行將就木的身體,卻吃了長生藥,真不知道該說你辛運呢還是不幸?!?p> 崔文子大驚失色,忍不住大叫:“你,是什么人?秦王的密探?還是……”
“哦?還是什么?現(xiàn)代人?穿越者?”許飛調(diào)侃的補充道。
崔文子一副更加疑惑的表情:“果然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還有長生藥?”
許飛看了看,呂素那邊的桌子上已經(jīng)上了幾個菜,她正翹首以盼,沒有動筷。
“老崔,走吧,邊吃邊聊?!?p> “也好?!贝尬淖臃畔铝锁喿樱瑢⑺ㄔ诹俗劳冗?。
“老崔,這是我妻子,呂素。素素,這是老崔,你就叫他崔先生吧?!?p> 許飛落座介紹道。
“呂素見過崔先生”呂素站起身來作了一禮。
南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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