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與金鈴兒兩人一怔,聽聞房中嗚嗚哭聲,眼中立刻疑惑起來。
百曉生站起身來,扇子一打,遮在頭頂上方,仰頭看著高高懸掛的烈日,道“我說這位吳管事,你看現(xiàn)在這天也是熱的緊,我看你還是讓我們進(jìn)去得了。再說你這屋中不是也有人嗎...”。
嗚嗚....
咚咚....
聽著茅草屋中穿來的哭聲和咚咚撞墻聲,吳賽心中一緊,不由埋怨屋中四人辦事不利。
屋內(nèi),四人一見三位少女哭泣和頭顱撞擊身后墻壁,立刻大亂。
其中一人直接將斧頭架在了一名少女的光滑脖頸,小聲呵斥“在敢亂動,老子直接宰了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看著身前男子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和從勃頸處傳來冰冷的感覺,那名少女立馬不敢在亂動,生怕惹怒眼前之人,從而落得個(gè)身首異處。
男子一見,瞳孔猛睜眼帶威脅的看著另外兩人,警告道“還有你倆,若是不想吃苦頭,就給我待著別動,你也不看看咱爺們是什么人,真?zhèn)€以為有人能救得了你們不成?”。
話落,男子還有些不放心,也不離開,就這么看著三人,手中斧頭更是提在半空,威脅之意甚是明顯。
...
屋外,吳賽心中焦急。
忽然響聲一斷,立刻說道“我想這位兄弟肯定是聽錯(cuò)了,我這屋子哪里有人?倒是有幾只家貓罷了,你們還是快快離去...”。
面對吳賽的再次驅(qū)趕,三人卻是沒有動。
“家貓?”百曉生一笑,紙扇輕搖,嘲諷道“我看是野貓吧”!
這眼前中年男子還真是低估他們,三人俱是有武藝在身,這貓叫和人的嗚嗚聲若是還分不出來,那也就別行走江湖了。
“快走快走,難道你們聽不懂話嗎”!
見三人仍是不動,吳賽心中懊惱,一是怪自己這些手下不會辦事,二嘛,就是眼前這三人還真是有點(diǎn)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主人既然都已發(fā)話,還在那里堅(jiān)持。
聞聲,金鈴兒腦海中急翻。
眼前這吳賽的舉動實(shí)在是怪異得很,難不成這屋中有何見不得人的事?
而那明顯就是人發(fā)出的嗚嗚聲,會不會是....?
想到此處,金鈴兒一驚,瞪著雙眼看著吳賽,俏臉布滿寒霜,冷聲道“若是我們就想進(jìn)去呢?”。
“什么?”!
吳賽一愣,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強(qiáng)壓心中怒火,再次勸道“我勸三位還是就此離去的好,這樣大家都好,又何必徒惹麻煩...”。
話閉,更是將身后的柴刀拿了出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掂在手中,警告之意甚是濃重。
看著吳賽的動作和手中的柴刀,三人暗道“果然有怪!”。
可如今屋內(nèi)情形不明,聲音霎時(shí)而斷,必定還有旁人在內(nèi)。
眼下卻不是動手的時(shí)刻!
周平噗嗤一笑,拱了拱手道“既然吳管事發(fā)話了,那我等三人離開便是,卻是沒有必要兵器相向”。
言罷,朝二人使了個(gè)眼色,金鈴兒與百曉生會意,一同轉(zhuǎn)身,三人便要離去。
見三人終于要走,吳賽心中一松,柴刀一落,暗道‘好險(xiǎn)’。
蹭!
就在三人離開,吳賽轉(zhuǎn)身想要回屋的瞬間,周平孟然一頓,一個(gè)側(cè)身,重重一蹬,像利箭一樣竄了出去。
“不好”聽聞背后聲響,吳賽臉色瞬變,落下的柴刀便要舉起向身后砍去。
砰!
周平的速度何其快,又豈是這吳賽能反映過來的!
剛一轉(zhuǎn)身的吳賽,柴刀還沒有舉起,便被周平一掌打在了胸口,倒飛而回砸在了木門之上。
砰!
本來就破損嚴(yán)重的茅草屋,屋門更是年久失修,被吳賽這么一幢立刻解體四散,化作片片木屑。
“哎呦....”!
“我的腿,你壓住我的腿了...”。
...
一陣痛呼傳來!
除了看住角落里三名花季少女的男子,其余三人可都是趴在門旁偷看。
方才一見周平突然暴起,便要出聲提醒!
可誰知周平的動作實(shí)在太快,容不得他們出聲,吳賽便是猛的飛了過來,將他們都給帶了出去。
屋門破開,屋內(nèi)情景一下進(jìn)入三人眼簾!
百曉生紙扇一合,大笑道“好一個(gè)屁股像后平沙落雁”既而臉色一寒,盯著爬起來的吳賽冷聲道“還說沒有?我看你這屋子里的野貓倒是不少!”。
吳賽只覺胸口疼痛難忍,可他不知?
這還是周平?jīng)]有動用真氣的結(jié)果,若是灌注內(nèi)力,恐怕這胸口肋骨就會像當(dāng)初影十六那樣,得斷上幾根了。
惡狠狠的看著眼前三人,他實(shí)在沒有想到面前這個(gè)瘦瘦的男子會突然出手,而且這力度也不小,竟然讓自己直接飛了出去。
“本來不想惹事,既然你們找死,那么也就怨不得我了”吳賽笑了,笑得很邪性。雙眼帶著淫邪更是緊盯金鈴兒,道“送上門來的,看來不想要也不行了”!
“給我上,弄死他們,不過那小娘子可別傷著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隨著吳賽一聲奸笑,屋內(nèi)四人立刻來了精神,全然忘記周平方才的一擊之威。
在他們眼中,那也只是偷襲。
若真?zhèn)€真刀真槍的較量,再加上他么人多,也不一定會輸。
“弄死他們....”有人大喊,直接持著木棒沖了上來。
見有人沖出,其余三人也跟著殺上前來。
吳賽更是一馬當(dāng)先,本就沾染人命的他此刻更是兇狠,滿臉煞氣凝聚,目中散發(fā)著狂野不馴,舉刀便砍。
看到吳賽不同他人般的模樣,百曉生略一沉思,對著周平說道“那把柴刀沾過血,這人手上必定有過人命,我想此人應(yīng)該就是落云鎮(zhèn)通緝榜上排名第四的吳賽,我說怎么一聽這名字就覺得不對勁呢”。
此時(shí)吳賽的身影與百曉生心中那道身影終于重合。
方才從落云鎮(zhèn)口出來的時(shí)候,百曉生可是瞟了眼鎮(zhèn)口貼著的通緝榜單,這人的名字和畫像赫然也在其中。
周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微微怒意漸起。
“小娘子?!”吳賽的話讓他很不爽,用這種污穢的話語來說金鈴兒,他不能忍。
金鈴兒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眼中寒意愈加增重。
還不待她出手,周平已經(jīng)是竄了出去。
百曉生見此,走到金鈴兒身旁,小聲道“.....”!
聞聲,金鈴兒一愣,兩人卻是趁著幾人不注意悄悄離開。
“找死!”吳賽一柴刀猛劈,帶著呼呼風(fēng)聲而落,毫不留情。
而另外四人也是斧棍相加,直接招呼周平。
咚!
一聲悶響!
沖過來的周平直接雙手猛的合實(shí),將下落的柴刀牢牢夾住,不能下落。
柴刀一頓,吳賽使勁抽了抽卻是紋絲不動,大感疑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有如此力氣,倒也是可惜了”。
話落,其余四人攻擊已到。
哈!
周平一聲怒喝!
真氣一提,雙手猛然一措,那把布滿銹跡的柴刀瞬間斷為兩截,掉落在地,驚得吳賽滿眼不信。
嗖!
身子向左側(cè)一閃,躲過劈過來的斧頭,右手瞬間緊隨而上,貼住那人手臂,一滑一帶,猛的一推,那人身子立刻不穩(wěn)向后摔去。
踏!
周平向前一竄,直接扣住砸過來的木棒,向后一拽,左手更是握拳直砸。
砰!
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被一股巨力向前拉去,隨后便是一只鐵拳而來,直接打在鼻梁上。
咔嚓一聲,隨著骨裂聲響,直接飛了出去,絲絲鮮紅的液體從鼻間奔涌而出。
“小子有兩下子,一起上”吳賽一見周平威猛,心中一凜,立即喝道。
持著半截柴刀更是向前扎來。
聞言,除了鼻梁塌碎蹲地不起的男子,其余三人直接就撲上前來。
嗖!
突然,幾人腳步一頓,眼前的男子消失了。
“耗子,在你身后”吳賽急忙大喝。
運(yùn)起游龍步的周平,此刻就像是一道鬼魅在幾人身邊徘徊,化作魅影突隱突顯,刺激這幾人的神經(jīng)。
砰!
那名喚‘耗子’的男子聞聲,正要轉(zhuǎn)身,卻突然發(fā)覺屁股一痛,整個(gè)身子已經(jīng)騰空而起。
撲通!
重重的落在一副棺木之上,伴著棺木的炸裂與露出的白白骨尸倒地不起,一縷血絲從嘴角落下。
嗖!
一腳踹出的周平一晃又消失了!
游龍步的威力此刻盡顯,絕不是這幫凡俗之人所能抵的。
砰砰砰!
接連三聲,似同一時(shí)間響起,除了為首的吳賽,其余三人皆是被周平接連踹了出去,倒在地上弓著身子,一時(shí)起不得身來。
此刻,吳賽心中莫名驚恐。
嗖!
周平瞬間來到吳賽眼前,冰冷的雙目仿佛兩把利刃,刺向眼前之人。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見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周平,吳賽愣是不敢舉起手中半截柴刀,他心中在顫抖!
這仿佛會突然消失的男子,到底是何人?
砰!
周平一拳砸出,吳賽順勢倒飛向門口,重重落地。
環(huán)顧四周倒地不起的五人,周平冷道“對于別人來說我是人,至于你們——?jiǎng)t是鬼”!
他感覺得出來,這五人沖向他的時(shí)候可是帶著殺氣,恨不得自己立刻身死。
而且吳賽的眼中看向金鈴兒的時(shí)候,更是充斥著淫邪,所以他斷定這幫人,絕不是什么善類,竟而出手也沒有留情。
但,也沒有下殺手!
倒地的吳賽望著周平,面色一狠,慌忙站起,也不管他人,便想沖進(jìn)屋內(nèi)。
這屋內(nèi)可是有三名少女,那可是他的生機(jī)。
只要他能將其中一名牢牢攥在手中,對方定然會投鼠忌器,放自己離開。
到時(shí)候,這筆賬也可以慢慢算!
砰!
剛一轉(zhuǎn)身向前沖去的吳賽直接就被人一腳踢了出來。
伴隨著骨裂聲落到周平腳下。
周平微微一愣,才發(fā)現(xiàn)是金鈴兒和百曉生。
而方才那一腳也正是金鈴兒踢出來的,全然沒有一點(diǎn)留情之地。
此刻,兩人身邊卻是多了三名花季少女。
方才百曉生告知金鈴兒,那嗚嗚聲似女子發(fā)出,邊帶著著她趁幾人大戰(zhàn)之際繞后,從屋頂而進(jìn)。
這一進(jìn)入,金鈴兒立刻大怒,詢問之下,赫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名正是那孫福全的孫女孫翠翠。
而這幫人竟想將其賣掉換錢,同樣身為女子的她,又豈能容忍!
來到近前,看著躺在周平腳下不斷呻吟的吳賽,金鈴兒銀牙猛咬,憤聲怒道:
“呆子,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