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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之執(zhí)劍青云

第六十章 南疆

誅仙之執(zhí)劍青云 江謹言 2313 2017-01-04 19:30:00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也越來越輕,最終漸漸淡出了這片樹林,焚香谷的追兵終于離開了,他們安全了。

  就在林驚羽剛剛松了口氣的時候,伏在他胸前的金瓶兒忽然踮起了腳尖,如靈蛇般猝不及防,在他的耳根輕輕咬了一口,瞬間,耳根便多了一道整齊的牙印。

  林驚羽微微有些吃痛,輕哼了一聲,帶著怒意和不解低頭看向了金瓶兒。

  “林公子盡管放心便是,今天的事情奴家一定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剛剛的那一口便當做是奴家的報酬了?!?p>  只見金瓶兒臉上帶著狡黠的微笑,如白玉雕琢的雙手在他的胸前輕輕一推,她輕盈的身子便如一只風箏般飛了出去。

  金瓶兒雖然先行離開,但以林驚羽的修為想要追上她卻也不是難事??删驮诹煮@羽想要飛身追出去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自己經脈凝滯,一身真氣聚集在氣海中散不出來,已然無法運功。

  林中,金瓶兒纖細的身子立于樹梢,一雙明眸笑如彎月,深深地望著林驚羽,嘟著嘴道:“林公子,你身上中了我們合歡派的秘藥,半炷香的時間里真氣無法自由運轉,你可不要強行運功哦,否則傷了經脈,奴家該心疼了?!?p>  嬉笑著說完,金瓶兒御起紫芒刃,劃破暮色,往遠方而去。

  “枉我林驚羽自詡聰慧,竟一再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間,魔教妖女當真了得?!绷煮@羽看著遠去的紫光,苦嘆了一聲。

  偏僻的南疆,十萬大山的邊緣,蛇蟻遍布,古道蒼涼。

  林驚羽孤身一人走在幽幽古道上,不時擦了擦汗,不時看了看遠方,這樣的路,也不知還有多遠。

  十日前,自打玄火壇之事后,焚香谷上下大為震怒,大索南疆,一副不拿兇手誓不罷休的樣子。

  為了便不必要的麻煩,林驚羽放棄了御劍飛行,而是一直在徒步行走。就連他的一身白衣也換成了傳統(tǒng)的苗族服飾。

  南疆幅員廣闊,地廣人稀,除了極南處綿延萬里的十萬大山里的蠻荒異族,世代生活在南疆邊陲之地的人民,大致有五個主要部族,分別為:苗、土、壯、黎、高山五族。

  而其中便以苗族勢力最強,占據的土地最是廣大肥沃,所以南疆雖然族類混雜,但林驚羽穿著一身苗族服飾倒也還算常見。只是南疆邊陲,風霜嚴峻,百姓大都相貌普通,皮膚黝黑,如林驚羽這般唇紅齒白,相貌清秀的男子多少還是有些扎眼。

  在南疆的深處,有一處名為七里峒地方,那是苗人聚居之地,因傳聞有七里之大故而得名。此地易守難攻,只有一條的狹窄通道連接外面,向來是苗人的精神支柱。

  林驚羽連走了十日的山路,在土生土長的苗人的指點下,他終于在今日正午之前趕到了七里峒。

  七里峒連接外面的通道極為狹窄,僅容一人通過,林驚羽走進狹窄的山道,彎彎曲曲,兩側堅硬的石壁之上,不時有突兀的巖石刺出,一不小心,只怕就要將腦袋撞了上去。而看著石壁周圍,許多地方還有水珠不斷滴下,叮叮咚咚,極為悅耳。石壁上下,陰暗地方,還生了不少青綠石苔,讓空氣彌漫著一股微帶濕潤清冷的味道。

  林驚羽七折八彎,好不容易才拐出了這條不知有多少歲月年頭的山道,重見到天日。

  從幽暗的窄道中走出,迎著有些刺目的陽光,林驚羽抬頭望去,他赫然發(fā)現,不過區(qū)區(qū)一道之隔,這里的景象竟與外面的偏僻天壤之別。

  一棟棟一座座帶著濃郁苗人風味的房屋拔地而起,或依山而建,或緊密相連。還有一道清澈小溪流,發(fā)源于前方深山,從這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土地上,蜿蜒流過。不少苗人的房屋,就建立在溪流兩岸。

  林驚羽仰首看了看天色,時至正午,走了大半日的林驚羽還是有些餓了,于是大致掃了一眼,挑了家還算干凈的客店坐了下來。

  林驚羽來苗疆十日,苗語也學了不少,幾樣著名的吃食倒是叫的差不多了。

  不多時,土悶黃雀、黑心果、烤熊尾、烤秋葉,幾樣苗疆特色紛紛端了上來。

  苗疆美食比起中原別具特色,少了幾分精雕細琢,多了幾分粗獷和野趣,倒也還和林驚羽的胃口。

  林驚羽坐在一處臨窗的座位,一遍細嚼慢咽地吃著,一遍有意無意地往外面張望著。

  很快,林驚羽發(fā)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在苗人聚居的深處,一座石臺建立在半山腰上,這座石臺遠高于尋常的苗疆建筑,頗有氣勢。

  “想必這就是苗族人的祭壇了吧。”林驚羽曾經讀過《南荒志》,所以對苗人的習俗也頗為了解,只是看了一眼,便大概猜了出來。

  在苗人的風俗中,有一個極為至高的存在,那便是大巫師,傳聞大巫師法力極高,可以連通陰陽,對話神明,族中的一切大事都需由大巫師一言而決。

  七里峒是苗人最大的聚居地,苗族的精神寄托,苗人的大巫師自然也是常駐于此,而那個雄偉的祭壇便該是大巫師的所在了。

  吃完午飯,林驚羽徑直往祭壇的方向走去,隨著他漸漸深入,注意到他行徑和外貌的苗人也越來越多。

  不同于苗人的身材矮小,林驚羽體態(tài)欣長,生的又俊俏,很容易便吸引了許多苗族女子的關注,苗族女子都遠遠地看著他,笑著評頭論足,苗疆風俗開放,大抵如此。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走到了那座祭壇的高大山腳之下,被苗人駐守在山下的士兵攔住了去路。

  苗人士兵手拿著長槍,舉著盾牌,擋在林驚羽的面前,嘰里咕嚕地說了一通。

  林驚羽的苗語并不熟練,對士兵的話也聽的不大真切,于是拱了拱手,用著蹩腳的苗語自顧道:“在下是中原來的客人,有事情想要求見貴部大巫師,還請通傳一聲?!?p>  林驚羽也不知他們聽懂了自己的話沒有,反正只見那幾個士兵嘰里咕嚕地在一旁商量了片刻,依舊搖了搖頭,擋在了林驚羽的面前,一副不予放行的模樣。

  林驚羽既是來求寶的,自然不便與他們多起爭執(zhí),而且就算爭執(zhí)起來只怕他們也聽不到自己想說什么。

  林驚羽只得搖了搖頭,找了個石塊坐下,另尋他法。

  林驚羽這么一坐,原本圍觀他的苗族女子們頓時熱鬧了起來。膽子大的,直接便站在了林驚羽面前,唱起了苗歌。膽子稍微小點的,則是躲在一旁,一邊笑著,一邊偷偷地看著。

  不多時,林驚羽的身上便堆積了許多編制好的花環(huán)和草扣,這便是苗疆女子示愛的方式。

  見苗家女子竟被一個外來的男子吸引地這般顛倒,苗疆的男子們個個怒形于色,咬牙切齒,大有將他揍上一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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