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怎敢?!痹曝藏残牡桌浜咭宦?,“二皇子理解錯了。”
言下之意,二皇子您的理解能力也有問題。
在場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倒是君陌藤,見自己的徒兒惹了事,依舊在淡定的喝茶。
云夭夭用余光打量著大家的表情,她自然是明白自己所說的話有多么大逆不道,可她就是真的討厭二皇子,剛才要不是他,云夭夭本來是不用繼續(xù)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的。
二皇子的表情一怔,顯然是沒料到云夭夭的膽子會這么大。他正想開口訓(xùn)斥,剛好還能拉君陌藤下水??删驮谶@時,太子李晟袁比他先開了口。
“你這女娃,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云夭夭嘴角揚(yáng)了一揚(yáng),一點(diǎn)也沒有畏懼的表現(xiàn),“夭夭只是在為自己辯解,并不覺得自己說得話有什么特別?!?p> “呵,”李晟袁不帶絲毫怒氣的笑了一笑,聲音淡然就好像他只是在說一個玩笑,“方才本太子可沒有聽錯,你確實(shí)說了演奏難聽。”
云夭夭一怔。好像的確是她在強(qiáng)詞奪理誒?可一想到演奏時真的難聽,她便又有骨氣了。
“這不能怪夭夭,琴弦的調(diào)子都跑了,彈得再好都不是好聽的。再說了,一個真正有經(jīng)驗(yàn),會彈古琴的人,是不會在自己彈奏的時候,讓琴弦崩斷的?!?p> 云夭夭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李晟袁當(dāng)真認(rèn)真想了想。
“你只是個女娃,怎么聽出來琴弦的調(diào)子跑了?”
云夭夭頓了頓,她總不能說她上個世紀(jì)可是專門學(xué)過音樂的吧?于是她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說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請?jiān)趫鋈魏我幻羯娜寺犚宦?。?p> 二皇子覺得云夭夭肯定是在瞎說,所以還未等李晟袁出聲,自己便沖在場的人問道:“在場可是有懂音色之人?”
一位有些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二皇子和太子,對兩人行了一禮:“在下會一些音色?!?p> 云夭夭任由二皇子來,反正琴弦走調(diào)是事實(shí),她又不怕。只是二皇子這舉動,竟然敢搶太子的話,看來太子未來的皇位是真的難保。
剛被拿走了的古琴又被拿了回來,老人被請到了臺中央。琴弦因?yàn)閿嗔艘桓灾荒芸柯犉渌南襾砼袛?,老人小心翼翼的撥弄了一根琴弦,微弱的一聲音符傳了出來?p> 不僅是老人,全場所有人都屏息凝視著,唯有云夭夭和君陌藤,連看都不想看臺上一眼。李晟袁的目光也不在臺上,而是在云夭夭身上,眼底卻看不到一絲兇厲。
老人聽了一次后,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而后又波動了同一根弦。與方才一樣的音再次傳了出來,老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心底有已經(jīng)有一個答案了。
他開始波動其他的弦,都是聽了多次過后才肯一道下一根。
老人抬頭,看了一眼好似事不關(guān)己的云夭夭,眼底滿是一種震驚和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