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內(nèi)席間人不多,幾個與寒洛宸他們關(guān)系著實不錯的少年人。駱杰正在摸牌,依舊笑瞇瞇的表情,看見她過來,轉(zhuǎn)了一下頭,取笑道,“還是你面子大,他親自過去接的。我可都看見了,這家伙,在那里轉(zhuǎn)悠好幾圈了?!?p> 寒洛宸伸腿踢了他一下,“閉嘴?!逼恋纳倌?,挑著秀麗的眉,卻并無尷尬,“就你一個人眼睛賊。”
藍清川朝他們頷首,選了個位置坐了。駱杰又叫道,“你坐那么遠干什么?特地給你安排的位置?!彼牧讼潞邋肥诌叺囊粡埣t木椅,“坐過去呀?!笨春脩虻臉幼又敝背蛑?。
藍清川覺得駱杰今天貧嘴得厲害。
她摘下了圍巾,寒洛宸伸臂一勾,輕輕抽過去掛在椅背上,長長柔柔的,像瀉下來的金色陽光。
“坐過來吧,椅子上放了軟墊?!彼戳艘蝗Γ蠹叶即筮诌肿?,哪里還鋪什么墊子。她只得坐過去,抱怨了一聲,“你搞這么特殊干什么?!?p> 寒洛宸笑了笑,端了茶水抿了一口。
眾人耳聰目明,寒洛宸的心思了如指掌。駱杰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寒三對哪個女孩子這樣上過心,聽說這幾個月在國外游蕩,也是因為藍清川。
這次幾個人聚過來,玩鬧了一整天。寒洛宸這一天都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下午時來了這兒,這樣耐不住性子,很明顯在等人。
眾人如何揣度,都沒想到是藍清川。藍清川這些日子一直在家休養(yǎng),上次的事情他們也稍有了解,據(jù)說傷得不輕。她今晚過來時,遠遠看見她綽約纖瘦的身影行走緩慢,長廊曲回,寒洛宸扶著她,低著頭和她說著話,表情看不清楚,但明顯喜形于色,嘴唇時不時翹起。
兩個人在一起,倒是有幾分像樣,畫里人似的。
藍清川感覺他們怪怪的,眼睛時不時看過來。寒洛宸喝著茶水不甚在意,任由他們打量。駱杰敲了下桌子,“出牌啊,老子等著呢。一個個盯著人家姑娘干什么呢,沒見過還是怎么的?!币幻媾み^頭瞪了一眼寒洛宸,“寒三,看你那得意勁,人家不是還沒同意嗎?你有些什么想法,我告訴你,那也是未遂。”欠揍的語氣,他笑瞇瞇望向藍清川,躲過去了寒洛宸的眼刀,“你還是不要理睬他比較好,否則他還不知道要有多得意呢。天天秀恩愛虐狗我可傷不起?!?p> 一群人笑出了聲。
藍清川對于這種玩笑只能無視掉。寒洛宸一哂,很是不屑,“那你們好好等著?!彼焓执钤谒囊伪成希潘傻淖藨B(tài),支著下頷,側(cè)著臉,嘴唇鮮紅,似茂生的花瓣,眼睛里清楚地映著一個她。
因為大家在場,他最終沒說什么,只懶洋洋看著她。藍清川覺得他的眼神熾熱,她渾身不自在,便稍微轉(zhuǎn)過了頭。
“既然人都齊了,那就趕緊上菜吧。小爺我都要餓死了?!瘪樈軄G了牌,拿起杯子喝水,他仰著脖子,卻發(fā)現(xiàn)水杯都空了。
寒洛宸嗤了一聲,將水壺推過去,“等著?!币呀?jīng)交代過這里的老板了,菜色都是他親自點的。